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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日要去書院念書,所以才沒有過來。」雲若妤笑眯眯的回應。
那嬸子見雲若妤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樣,心裡頭有些難受,昨兒個她明明瞧見那男子往自己的荷包里裝銀子。
瞧著就不似個好東西。
這小娘子長得漂亮又賢惠,說話還討喜,真不知道怎麼就嫁了個這樣的男人,「小娘子,你和你夫君是怎麼認識的?」
「機緣巧合認識的,夫君是我的救命恩人。」雲若妤笑著開口,見隔壁的嬸子有興趣,便說了許多關於齊欒的事情。
眼中的愛慕怎麼都藏不住。
那嬸子越聽越覺得不值當,便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了雲若妤一句,「小娘子,男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千萬不要對你相公太放心。」
雲若妤當然知道這世上有很多男人是靠不住的,但這很多男人靠不住跟她有什麼關係?
「嬸子放心,我夫君不會這麼做的,他從來不會騙我的。」雲若妤笑的溫柔。
鹿竹和銀蝶大氣不敢出,畢竟這話聽著,是真的尷尬。
那嬸子撇了撇嘴,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樣死心眼的小娘子,她可見的多了,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雲若妤見大嬸不說話,收拾完手中的香囊之後,便開始繡起別的東西來,沒一會兒攤位前來了別的客人,「這位娘子,你這兒可有什麼別致些的香囊嗎?」
「小生想要給內子買些節禮。」
雲若妤看著面前的男子,認出他的身份,雲若妤替他找香囊的間隙,順勢和人閒聊了起來,「姜公子?今日書院不是要上課,你怎麼有空過來?」
姜賢自然也認出了雲若妤,沖她打了招呼,「娘子怕是記錯了,今日書院休沐,並不上課。」
雲若妤聽到這話,有點兒疑惑,休沐?
休沐不是昨天嗎?
心中有疑惑,她也沒藏著,隨口問道,「書院是因為臨近端午,才又安排了休沐嗎?」
姜賢完全沒聽明白雲若妤再說什麼,反而奇怪道這消息是誰告訴雲若妤的。
「青安書院每旬有一日的休沐,便是在今日,端午當日會有小半日的假,其餘時候沒有任何的例外。」
「什麼?」雲若妤聽罷只覺得難以置信,「可是,我夫君告訴我,書院是昨日休沐的……」
姜賢嘴角抽搐,心說齊公子難道又是為了想要陪娘子,才謊稱書院休沐?
「也許是每個書院不一樣…」
「我夫君是青山書院的學生,怎麼會不一樣?」
姜賢聽到這兒,臉上的神情變得五彩斑斕氣來,他看著眼前什麼都不知道的雲若妤,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姜賢因為上次幫著齊欒扯謊,心中一直過意不去,本想好好勸勸他,可在書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
他以為是自己許久沒出現在書院,把人給看漏了,還特意找相熟的同窗問過,近一個月來書院裡新收的學子裡頭並沒有姓齊的。
「這位娘子,你夫君並不在青山書院就讀,我在書院從未見過他。」姜賢認真的開口。
但云若妤卻不相信,「不可能,我夫君親口告訴我的。他不會騙我的,我夫君姓齊,名喚君檀,是青山書院的學生。」
姜賢見雲若妤不相信,正愁要怎麼證明自己的話。
結果另一個在選香囊的學子聽到他們談話之後很肯定的說他們書院沒有這個人。
「不可能。」
「這位娘子你可別不信,我恰好是書院管雜物的,這平時有學子要領個什麼東西,都要經過我的手,我手裡還有整個書院的學子名冊,當真沒有這個人。」
那人見雲若妤不信,可沒姜賢這般臉皮薄,招呼不遠處的同窗們過來,讓雲若妤挨個的問。
雲若妤問了一圈,大家都說不認識這個人。
眼看雲若妤的臉色越來越差,書生們不明所以,隔壁攤位的大嬸卻在猜測雲若妤是不是被人給騙了,「小娘子啊,你那夫君該不會是騙你的吧?他也許根本沒有去書院,這金陵城的書院,休沐的時間都是一樣的。」
那些書生們也深有同感,畢竟這樣的事兒從前也不是沒有。
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只見雲若妤狠狠的捏著一個香囊,認真道:「我夫君不會騙我的。」
姜賢:「……」
眾學子:「……」
攤販大嬸:「……」
雲若妤把香囊狠狠一扔,什麼都沒顧得上交代,直接衝出去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找人。
雲逸在隔壁酒樓瞧見鬧哄哄的,還以為是妹妹出了事,連忙跑過去了解情況。
在鹿竹和銀蝶口中得知是齊欒扯謊被發現,雲若妤衝出去找人之後,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
「呵,他也有今天?」
雲逸笑了好一會兒,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法,讓手下人幫著雲若妤一塊兒找找齊欒。
而另一邊,又一次迫害了兄弟的齊欒,正毫無所覺的在街上瞎逛著。
由於雲若妤最近賣香囊賣的熱火朝天,還時不時要問他一些完全在他能力範圍之外的問題。
齊欒只得花些心思來研究。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繡莊問掌柜。
有些掌柜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透露消息,但有錢能使鬼推磨,齊欒花了銀子之後,那繡坊掌柜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