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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為了齊大人考慮。」
她稱呼的是齊大人,並非齊將軍。
雲若妤聽了只覺得有些新鮮,府中一應僕婦,稱呼齊欒從來都是將軍,他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問題,在齊欒的心目當中,他去戶部當差只是被迫的,按照他的心愿,那是一刻都不願前往。
「這是齊大人的心愿。」
雲若妤聽見這話,覺得更莫名其妙了,齊欒怎麼會和她說這些?
她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也是齊欒的心愿?既是他的心愿,為何本宮不知?」
「也許…是五公主根本未曾了解過齊大人吧。」那姑娘輕聲開口。
雲若妤一聽這話如何還能忍,瞬間怒道:「放肆!」
那姑娘立刻屈膝跪地,態度恭敬,但話語依舊不忿,雲若妤無端端聽出來了許多挑釁,「五公主可曾真正的了解過齊大人?只怕您從未了解過齊大人。」
雲若妤氣惱不已,她原本還感慨這姑娘不像話本子裡寫的那樣,誰知這人比話本里寫的還要自以為是,簡直不知所謂。
「本宮念在戶部尚書這些年來兢兢業業辦差的份上,不同你計較什麼,倘若你再這般胡言亂語,就休怪本宮不客氣。」雲若妤臉色微冷,不予同她多費口舌,便起身想要離去。
但她還是不依不饒,惹得雲若妤煩不勝煩。
讓鹿竹和銀蝶把這姑娘的家裡人找來,由她的父母領回去,但這姑娘的父母沒等到,雲若妤卻等到了齊欒。
他老遠看到雲若妤,興沖沖的走過來,一走近才瞧見這裡還有個人,齊欒愣了愣神,就要離開,「我來的不是時候。」
「怎麼會呢?夫君來的正是時候。」雲若妤的聲音偏冷,「不如夫君同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齊欒比雲若妤還要懵,他如何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才剛剛過來,「不知公主要我解釋什麼?」
雲若妤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前面,齊欒這才瞧見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女人,他粗粗的掃了一眼,認出了來人,「這是戶部尚書之女。」
除此之外,他就什麼都沒有說了。
不僅僅是那姑娘,便是雲若妤也在等他的下文,可齊欒卻氣定神閒的站著,「她這是迷路了嗎?我讓府中下人帶她去找父母。」
那姑娘沉默了一會兒,只覺得滿腔的熱情被打擊的一絲一毫都不剩下,她有些委屈的看向齊欒,像是在無聲的控訴。
齊欒看的愈發莫名,這都是什麼事兒?
雲若妤不願過多的糾纏,三言兩語的將這女子的來意說清楚,只見齊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女子,「這位姑娘…莫不是想的太多了些?宮中有太醫無數,有幾位是專門治療癔症的。」
「……」
那女子聽得清楚分明,齊欒這是說她腦子不好?
可是她到底哪裡說錯了?
分明就是如此。
「齊大人你明明在戶部好好的,為何非要辭官,難道不是五公主逼迫的嗎?」
齊欒嘴角抽了抽,總算明白雲若妤為何是那副表情,他也很是好奇,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招惹上的這尊大佛,「姑娘有所誤會,我要辭官,是自己的決定,和我妻子無關。」
齊欒全然的維護,讓那姑娘有些嫉妒,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齊欒,嘴裡喃喃說道不可能,「父親說您天資聰穎,若是從戶部辭官,豈不是太過可惜。」
齊欒:「……」
他怎麼不知道戶部尚書對自己有這般倚重?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轉身看向雲若妤,問她這姑娘的父母在何處。
雲若妤淡淡的別開眼,並未有所回應,齊欒這會兒一個頭有兩個大,這都是什麼事?
沒過多久,著姑娘的父母便急匆匆的趕來,一邊賠禮道歉,一邊急匆匆的把這姑娘給帶走。
她拗不過家人,只能隨著父母離開。
雲若妤見再也看不到對方的影子了,才有心情問齊欒來龍去脈,可這件事情,齊欒當真是不清楚的,「我確實不知那個姑娘究竟要做什麼,她來戶部找尚書大人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
齊欒說是幾面之緣,實在是說的好聽的。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注意這回事,他每日忙的腳不沾地,只想快點把公務處理完可以回府,雖說在府中也忙碌,但那忙碌是他甘之如飴的。
「那姑娘道是本宮委屈了你,齊將軍,不知你可否委屈?」雲若妤淡淡開口。
齊欒見雲若妤臉頰有些紅,知道她是喝了酒,不想她繼續待在院子裡吹風,便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回了院子,「如何會委屈?」
「委不委屈那是我說了算的,同別人有什麼關係?」
雲若妤靠在床上揉著額頭,齊逸就睡在一旁,小腳丫把被子全部給蹬掉了,她看的有趣,拎過一旁的錦被給他蓋上,「他這是睡了多久?」
「娘子怎麼不繼續問我,那姑娘的事情?」齊欒頗為疑惑。
雲若妤卻是頭也不抬,顯然對這件事情毫無興趣,「你不是都已經說了,和你無關嗎?既然沒有關係,我又何必多問。」
齊欒聽到這兒,心裡擰巴的不行,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怎麼就覺得特別不對勁兒?
「你就一點兒也不在意?」齊欒有些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