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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心甘情願,卻被人踹在地上。
齊欒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想到。
「公主殿下如今是不願見到臣了嗎?」齊欒的話充滿了試探,他想起雲若妤說過的話,心中到底是不悅的,定要把這個苗頭給掐死才是。
雲若妤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再驕傲自滿也知曉這時候不能胡說八道什麼,猶記得昨天齊欒一直追問她到底要去找誰。
雲若妤最後什麼尊嚴都沒了,嗚咽的保證了許多次,絕對不會去找別人,齊欒才放過她。
她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非常的丟人。
她好歹也是一國長公主,怎麼就淪落到被一個男寵給威脅?
雲若妤還是不能接受自己乖順聽話的男寵變成了這般,心中多少有些憤然,但也不想再經歷一次昨日的經歷,只得顧左右而言他,「齊大人,你該去上朝了。」
齊欒瞅了瞅外頭的天色,早朝都已經快要結束,這個時候還去上什麼朝?
文官們瞧見了,又得去陛下面前告狀,說些有的沒的。
何況朝中還有不少熟人,尤其是那姜賢,平素里煩得不行,「齊君檀」已經有大半年未曾出現,齊欒也不知道那些文官們是怎麼解釋的。
若他忽然出現,這是得用哪個身份去早朝?
齊欒不用想也知曉,無論用哪個身份,麻煩總是少不了的,還不如不去理會。
「公主,臣今日休沐。」齊欒見招拆招。
雲若妤也未曾去在意齊欒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只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見齊欒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也沒有多費唇舌,想著等時辰到了,他自然會離開的,但云若妤根本沒想到,這裡就是齊欒的府邸。
齊欒就死活來著不肯走。
兩人僵持,根本沒有任何的結果。
雲若妤找一個男寵,是想要讓自己開心的,可不是要找個祖宗來供著,當一件事情開始本末倒置,她就開始不滿起來。
沒能順順利利的把人趕走,雲若妤便打起了別的主意來。
比如,舉辦一場宴會,邀請眾人前來賞雪賞梅,公主府唯有那麼點大,而且都是些姑娘家,齊欒混在裡頭,總是不怎麼好的。
只不過還沒等雲若妤有所行動,順帝便傳來口諭,讓雲若妤準備準備去參加宮宴。
雲若妤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這是麻煩,但是很快她就答應下來,畢竟目的都是一樣的。
雲若妤昔日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去參加宴會,無論是什麼宴會,世家命婦基本都見不到她的人。
倒是有些人會好奇,皇后每次都只能找藉口,久而久之,世家命婦也都知曉,五公主並不愛參加宴會。
早已經習以為常雲若妤不出席宮宴。
結果這一次瞧見雲若妤的時候,許多人都傻了眼。
雲若妤當自己是長公主,那雲鳳嵐便只能當自己不存在,找了以往 雲若妤才用的藉口,躲在公主府不出門。
二公主要養胎,天寒地凍的也不願意出門,結果到最後出席的唯有雲若妤一人。
她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什麼在意的,依舊自在的當是在公主府,該吃吃,該喝喝的。
半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滿朝命婦看著雲若妤,只覺得五公主比昔年所見更漂亮了,但怎麼和記憶當中的有些不大一樣?
這一回,齊欒也在場。
坐在不遠處,眼也不眨的盯著雲若妤看。
兩人一左一右,迎面而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他們倆看過去。
這一場宮宴,辦的熱熱鬧鬧的,順帝許久未見小女兒,自然讓禮部大肆操辦。只不過宮宴時常有,可齊大將軍和五公主卻是不經常見得到。
兩人還有婚約在身,一個青年才俊,一個典雅美人。
本身就很讓人在意,以至於他們一直盯著兩人瞧。
稱讚他們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
雲若妤全然不知眾人心思,只覺得她們的目光略微肆無忌憚了些,好端端的瞧著她做什麼?
還有瞧過她之後,為何去看齊君檀?難不成是知道了他們倆人的關係不成?
「這些命婦們,為何總看著本宮?」雲若妤疑惑的問道。
鹿竹和銀蝶笑著岔開話題,「也許是公主您久不出現在人前,他們有些好奇。」
雲若妤隨意的點頭,就當接受了這個理由。
齊欒的目光更是一直追隨著雲若妤不放,大殿上只要眼睛沒有問題的人,都能夠看得到,何況是雲若妤自己。
她只覺得齊欒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前的他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雲若妤不想看齊欒,便收回了目光。
鹿竹和銀蝶老遠就瞧見齊將軍擔憂的模樣,偷偷的命人換了酒來,免得公主一會兒又要喝醉。
這一次的宮宴,其實她們也是額沒有想到的,自從公主受傷失憶之後,大大小小的宴會就和她無緣。
從前五公主雖然不會出席宴會,但好歹還能有些消息。
如今完全的銷聲匿跡。
為避免過多的猜測,帝後早就已經開始打算其他事情來,這一會是天賜良機。
雲若妤受不住齊欒那直白的目光,眼神不住的亂瞥,落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她粗略的瞧了瞧,當真是沒有幾個能入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