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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舞著藕節似的小胳膊,別提多開心了。
「呀!咿呀!」
唐曉福看他那個嘚瑟小模樣,笑出了聲,捉住胖兒子的奶拳頭,親了親。
「躺到爹爹懷裡,吃到口糧了,開心了,對不對?」
趙向北低頭投一點一點地餵兒子喝羊奶,眼中一片柔情。
奶糰子如今月份小,喝了大半碗羊奶之後,就打了個小小的哈氣。
趙向北將他豎直抱起,輕輕的拍出個奶嗝。
小娃娃軟乎乎的靠在自家爹爹懷裡,早就已經睡著了。
月子裡那會兒,唐曉福閒來無事就畫了幾張上輩子嬰兒床的圖紙。
趙向北照著圖紙用木頭真的打造了一張嬰兒床。
結實穩當,周身連個釘子都不用,摸上去卻是平滑無比,而且沒有稜稜角角,對小嬰兒那是最穩妥的。
唐曉福從趙向北懷中接過胖兒子,輕輕的放在嬰兒床當中。
唐曉福隱約記得上輩子有蓋被子,不慎捂住嬰兒口鼻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輩子他早早的就讓李氏做了幾個嬰兒睡袋,這會兒也不用多蓋被子了,輕輕拍幾下奶糰子就睡熟了。
胖兒子哄睡著了,唐曉福這才算是長生一口氣,感覺自己渾身酸痛,特別是右臂,整個難受的幾乎抬不起來。
趙向北到灶房拎來李氏早就準備好的熱水,倆人草草洗漱一番之後,這才上了炕吹熄燭火。
趙向北輕輕的替唐曉福按壓右臂低聲說道:「睡吧,今天你也受了不少的驚嚇,明日不用早起,你多睡一會兒,一切有我呢,你不要怕。」
也不只是趙向北這句話起的作用,還是真的十分疲憊,唐曉福靠在趙向北的懷裡邊,沉沉睡去。
唐家這邊算是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七夕這一晚,可是蕭家那邊卻是不消停的。
鸞哥兒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儘管為了他的名聲有意隱瞞,但是府中上下都是人精,多多少少也知道發生了點事情。
所有的下人都戰戰兢兢地幹活,不敢有行差踏錯,怕惹怒了主家,掃到了颱風尾。
巧哥兒這次招了遭逢劫難,半數是由於鸞哥兒而起,他心中懷著怨對。
剛到蕭家,就直接跪倒在蕭磊和薛氏面前,哭訴今日的遭遇。
鸞哥兒是如何算計唐曉福,如何自食其果的事情,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推下人為主子擋災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了,鸞哥兒會被人議論膽小怕事,心思惡毒。
但是到底是自家簽了死契的奴才,說破天來都是自家的事情,也容易遮掩。
但是最最要緊的是,他竟然對趙向北起了那樣的心思,而且使了那般惡毒的手段,蕭磊知道之後簡直是暴跳如雷。
這會兒也絲毫沒有縱著鸞哥兒的意思。
抬手幾個大巴掌,就將鸞哥兒打的嘴角流血。
蕭磊手指顫抖的看著鸞哥兒聲嘶力竭的喝罵。
「平時我念你年紀小,對你多有包容。不想縱的你這般無法無天,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今兒如果不是唐曉福,你知不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事情?!」
蕭磊越罵越生氣,抬起手邊的茶盞,就想向鸞哥兒砸去。
旁邊的薛氏,眼疾手快上前攔住,搶下茶杯的低聲勸阻。
「相公,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欒哥錯了,打也打得罵也罵的,這東西可砸在人身,要是一個不慎破了相,你怎好跟姆麼和爹爹交代。」
趙磊被氣得滿地轉圈圈,指著狼鸞哥兒繼續罵道:「你知不知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名聲名節看的比天還重要?如果今兒發生事情的是你,只怕哥哥我也保不了。你若家裡的祖老知道,只怕這輩子你不是常伴青燈古佛,就是一杯毒藥了事。」
蕭磊氣的面容鐵青:「你讓哥哥我以後如何面對自己的生死兄弟。我平日對你實在嬌寵太過,明日一早你就給我坐車回京都老宅,我自會寫信讓姆麼找麼麼,好好規矩規矩你的言行。」
鸞哥兒這會兒莫不吭聲的,任由蕭磊罵。
聽到這處抬頭看著蕭磊的臉色也不敢反駁,只能低頭默默垂淚,緊緊的攥住手中的帕子。
巧哥兒這次因鸞哥兒受難,蕭家到底是個厚道人家。
把巧哥兒的賣身契還給他,並且封了二百兩銀子,讓巧哥兒離開自行婚嫁。
一來是為了補償,二來就是為了封口。
這便離京都路途遙遙就算,下人們有些口耳風聞的謠言,也不至於傳到京都去。
這樣鸞哥兒的名聲還能夠保障,但是蕭家人誰也沒想到,巧哥兒經過那事之後,整個人仿佛半瘋癲了一般。
拿著二百兩銀子回到家中,留給家中長兄一百兩。
剩下的一百兩。被他獨自拿到京城去。
巧哥兒竟然將鸞哥兒的事情宣揚的滿城皆知。
而且添油加醋,說他已在這邊被無賴失了清白。
一時之間,鸞哥兒的名聲在京都算是壞了。
這婚事也不了了之,更是無人敢上門提親。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蕭磊派家中忠心耿耿的老僕和兩隊侍衛架著馬車,將鸞哥兒送回京城這邊。
再連忙招來了薛氏,商量著要給唐家送份禮,表達歉意。
蕭家送上了整整一馬車的禮物,連帶著馬車都送給了唐家,對外只說感謝唐曉福在七夕燈會上救了鸞哥兒,別的絲毫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