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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給你唐家爺們面子,你既然給臉不要臉,今兒就別怪爺爺我好好教訓你。」說罷,那漢子就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虎虎生風的就朝唐曉福頭砸了過來。
那塊石頭,足有成年男子兩個手掌大小,這要是直愣愣的打在人的頭上,非得打個頭破血流不可。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連忙尖叫出聲使不得呀,這石頭打在頭上可是要人命了!」
「福哥兒,福哥兒,你快閃開!你一個哥兒,跟個男子硬拼做什麼!那姓於的就是個渾人,你服個軟也就罷了。」
唐曉福瞥了一眼旁邊的王儀,與那於麼麼打的不相上下。
王儀雖說平時不怎麼做農活,但是到底帶著三個孩子,臂力也十分大,將那於麼麼按在地上一頓胖錘。
見自家人沒有吃虧,唐曉福眯縫著杏兒,眼看像那個於大郎,手中的棍子攥緊了兩分。
「今兒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說罷,唐曉福踏前兩步揮起棍子,直直朝著那漢子的手腕處打去,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於大狼哀嚎一聲,手中的石頭應聲而落。
唐曉福眸色發冷,抬起白嫩的手掌,劈頭蓋臉就給了他個大耳光。
只聽咕咚一聲,一個七尺的漢子,直接被唐曉福打的掀翻在地臉上,頓時紅腫成了一片。
於大郎不可置信的捂住臉頰,恨的咬牙切齒。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好你個小浪蹄子。」
唐曉福扯了扯嘴角,隨手扔下棍子,上前兩步,一腳踹在那漢子胸膛。
將他咕咚一聲踹得翻倒在地,提起巴掌,又是兩個大耳光左右開弓,只把那漢子打成個豬頭,嘴裡邊雲淡風輕的問道:「錯沒錯?道不道歉?」
那漢子剛開始還嘴硬咬牙硬撐,後來實在耐不住唐曉福抽耳光的羞辱和臉頰的疼痛,哇一聲吐出一口白牙,竟然大哭,求饒起來。
「我錯了,錯了,別打了別打了,疼死我了,我真的錯了。」
周圍人看到唐曉福這兇悍的模樣,紛紛倒抽一口涼氣,退後幾步,很怕唐曉福的鋒芒掃到自己。
唐曉福聽到那漢子求饒,冷笑了一下,隨手將人丟下,仿佛在丟一個大號的破布袋子。
轉身走回到王怡儀和於麼麼那邊戰場,像提小雞仔一樣把於麼麼提了起來。
於麼麼見到自家兒子被打了,也是雙眼發紅的連聲咒罵。
但是這老么麼到底年紀大了,唐曉福也不想對一個老人動手。
他眼皮都沒掀一下,直接將於麼麼丟在那於大郎身上,居高臨下的說道:「我這就到縣衙報官,我魚池中的魚,蝦和扇貝價值幾何?你們應當賠多少銀子,自有官老爺定奪。」
那於麼麼見自家吃虧了,張嘴還欲罵。
王儀掐著腰走了過來高聲罵道:「好你個老於麼麼,簡直是不要拿個臉皮,先是偷我家魚吃不成,竟然還下毒毒死了我家的魚,今兒又上門鬧事,打傷了我們家的人,如今還惡人先告狀。以前村子裡邊就不少丟東西別不是都是你家人拿的吧,我看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兒子啊,也是品行不端的。」
王儀這個話一下就戳到看熱鬧村民的心頭上了,這村子裡邊這麼多戶,人家也時常會有些丟東西的。
如今丟了東西的人家,看著於家母子兩個眼神越發不對了。
之前丟了一隻母雞的封麼麼,這會兒也上來插著腰問。
「我說姓於的,之前我家丟的那隻雞,是不是就被你家偷拿去了?」
那於麼麼麼一愣,有些心虛的尖聲反駁道:「你家的雞不看好,管我們老於家什麼事。」
周圍丟過東西的人家七嘴八舌的就上前,指著於麼麼,讓他把自家丟的東西拿出來。
場面亂成的一團。
事情就是這樣的,儘管於麼麼偷了一些東西,但是那些不是他偷的,人家如今也把損失賴在他家頭上,簡直百口莫變。
那場面委實壯觀,看的唐曉福也是目瞪口呆,他朝著王儀比了個大拇指。
倆人也沒摻和這攤事兒,唐曉福帶著王儀去山腰上那棵梨子樹下摘了許多的大黃梨。
對於剛才王儀能夠出手助他的事情,唐曉福心中感激。
「嫂麼麼,這梨子燉黃糖止咳效果最好,我看大哥這幾日有些咳嗽,我那兒還有一斤黃糖,不如你就拿去給他燉梨水喝。」
王怡聞言臉上一喜,連忙殷勤的替唐曉福抬著手裡,變得大黃梨笑道:「那可說好了,前兒個大郎沐休回來,我就聽他有些咳嗽。想是最近鋪子裡面事情太忙,這才舒服了,等到明兒個他回來,我就燉黃梨糖水給他喝。」
唐曉福朝她笑了笑,沒有真的將全部的梨子都交給王一台,以他如今的利益集團,兩個男子都比不過臉上一筐梨子,那簡直是輕鬆愉快。
「山腳那邊我種了一些枇杷。我看長勢也挺好的,據說枇杷膏止咳效果更好,只是不會做,如果你會的話,只管上山來摘回去熬了給大哥喝就是了,那枇杷膏對小兒止咳也頗有效,家中孩子多備一些也很好的。」
王怡也連連點頭,一雙眼睛也不斷的私下去找那傳說中的枇杷樹。
「哎呦,這枇杷膏可是金貴東西,藥鋪里可要二十文錢一小罐兒呢。我倒是不會,不過我姆家的少摸摸應當是會得過些日子,我回家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