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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嘗試摘下去,竟然一時半會兒取不出來。
他嘗試著把戒指開啟,無論使用什麼方法都是無用的。
一時摸不到頭腦,唐曉福撓了撓頭只能放棄。
反正這件東西如今是他的,也不會傷害主人,到時慢慢研究吧。
用意識將植物收斂完畢以後,重新播種了一點紅棗。
做完了所有事情,唐曉福又緩緩的做起那套養生功法。
由於身形限制,他做的極慢。
不一會兒就滿身大汗,好在做完以後,就通體舒暢,渾身暖和的。
這幾天縣太爺派來的郎中,終日研究藥方,聽說前些日子在別地請來一位名醫。
如今在縣城當中對於這次瘟疫已經有了些想法,正跟城中的老郎中一起研究藥方子呢。
村裡面一些早期染病的青壯年,由於身子骨還行,都被抽出來試用新藥。
唐曉福心中無比期待,這次瘟疫能趕快結束。
一連幾天,唐家人都沒有出門。
村里不時能聽到有人家發喪哭聲,大家心裡都是沉甸甸的。
,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都有些害怕。
唐曉福也不知如何安慰李氏,只能每天都趁著他做飯的時候,偷偷往鍋里放了不少的靈泉水,提升大家的體質。
每天早上讓趙向北督促大家一起練習養生功法。
但是事情哪能總是按人的期待發生的,吳老么麼本就年紀大了。
他又是獨自居住,不知怎麼地飲用了不乾淨的東西,也上吐下瀉氣,來不長時間人就瘦脫了相。
團哥兒哭的泣不成聲,直接住到吳老么麼家,連眼睛都不敢閉,在床前徹夜照顧。
唐曉福如今這個大肚子的模樣,根本不敢上前幫忙,就偷偷在李氏做的湯水中每天放了不少的靈泉水。
但人李氏每次送趟回來,只是臉色都不太好。
唐曉福就知道,恐怕這次靈泉水也不是百試百靈了。
吳老么麼年紀大了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已經下降了,一場瘟疫染上已經油盡燈枯。
終於在一個陰雨天,吳老么麼去了。
團哥兒哭的幾次暈厥過去,唐曉福心中不是滋味也落了幾次淚。
團哥兒親手繡的新衣裳,流著淚給吳老么麼穿上。
唐老爺子和李氏都是通情達理的,吳老么麼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團哥兒既然是他的義子,那麼就是他的親人了。
李氏直接就讓團哥兒和唐老二給吳老么麼披麻戴孝,主持了喪儀。
雖說這會兒瘟疫出不了村子,但是唐家拿了銀錢,把吳老么麼的喪事,也算辦的莊重體面。
村里誰知道了這件事都得比一個大拇指,說是吳老么麼收下團哥兒這個義子,也算晚年得來的福氣,有人養老送終。
吳老么麼的死,這讓唐曉福更加害怕,他的靈泉水也不是萬能的。
他怕家裡人一個不慎染上這種瘟疫,可怎麼辦?
唐曉福再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每天盯著趙向北在唐家院子周圍撒生石灰,早晚兩次噴灑消毒劑,也任性的不讓趙向北回到趙家那邊去探望趙三寶了。
每個人外面回來,都要洗手換衣服。
唐家這會兒已經不吃任何外面進來的食物了,全從家裡地窖拿東西煮熟做菜吃。
唐曉福像那隻受驚的小兔子,時刻盯著家裡的每一個人做好個人防護,心中無比焦急,祈禱漫天神佛,能夠趕快找到治療瘟疫的藥。
地里已經好久沒有除草了,這會兒苗是生長的重要時期,如果不抓緊除草,只怕會影響秧苗的生長,到秋天產量恐怕就不那麼樂觀了,唐家的爺們們一大早都出門了。
中午的時候王儀幫著做好了飯,李氏和團哥兒拎著去了地裡面,家裡面這會兒就剩唐曉福和王儀。
王儀和唐曉福之前多多少少有些口角,如今只剩下他們兩個有些尷尬,王儀就回屋帶娃去了。
團哥兒去送飯,留下的孩子也放在家,讓王儀幫著照看。
唐曉福在院兒里轉了三圈,就坐在石凳上休息。
本來想起身回屋,忽然外面吵吵嚷嚷來了,不少人走到唐家院門前,就哐哐哐的用力拍門。
「趙老二你給我出來,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嗚嗚,我家三寶啊,都是被你害的,你給我出來。」
外邊的聲音吵吵嚷嚷,趙麼麼的聲音又尖又利。
幾個奶娃娃都被嚇哭了。
唐曉福蹙眉,聲音有些不悅。
「他不在,不要在我家門前鬧,請回吧!」
趙麼麼聽到這話,非但沒褪退去,聲音更加尖銳了幾分。
「好你個趙曉福,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簡直就是不孝,該浸豬籠的!我呸!!你家害了我的三郎,還敢龜縮在家裡邊。來呀,給我把門踹開。」
王儀這會兒也有些擔心推開西屋的窗子,伸頭往外看。
唐曉福見他那屋哭成了一片的小崽子,朝他擺了擺手讓人進去,看著籬笆外的人眸子更冷了。
唐曉福扶著肚子,小心的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外邊的人忽然開始踹院門。
「唐曉福!我是婆麼麼,你給我開門。趙老二害得我家三郎成這個樣!不行,你家要賠糧食,今天這事不算完!」
唐曉福死死攥緊拳頭,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他右手從發間拔出那根木古色的簪子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