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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活的,大有他不去,那趙麼麼就活不成的樣子。
無奈之下,趙向北只能跟著他一起回到了趙家。
唐曉福一個人去到河邊。
卻沒有注意,有一個人從史家門縫裡看他離開的方向,悄悄跟了出來。
村里一人洗衣裳,澆灌土地,都是在村外的一處小河裡面。
古代也沒有什麼洗衣粉,最多用點天然的皂角和草木灰。
更加天然無污染。
而且村人約定俗成,洗衣裳都在下游,不會污染上游澆地的水源。
唐曉福拿出點皂角,捏碎擠出汁液,均勻的抹在衣衫上。
用棒槌不斷錘打出泡沫,再向水中清洗。
家裡漢子們常年勞作,衣衫上都有些汗液析出的鹽漬。
斑斑駁駁,看的少年格外心疼。
咔嚓,小樹枝被踩到到聲音。
有人!
唐曉福耳朵動了動,伸手摸了摸腕間的珠串,略微放下心來,終於露出馬腳。
忽然,他後背一陣怪力襲來。
按道理說,他應該身形不穩,向河中栽去。
唐曉福感覺手腕上珠串兒隱隱發熱。
砰的一聲,身後一人,力量不穩,重重地栽倒在河中。
「唔,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掉到河裡邊?」
顏哥兒的聲音帶著驚恐。
唐曉福長身而立在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顏哥兒,諷刺一笑。
「你很意外吧?」
說話間,唐曉福撫了一下手腕的手串,最後一顆珠子微光一閃而過。
取消了反噬神經毒素。
琢磨了幾日,他才知道,這珠串兒在發動反噬力量之時,可以按動末尾的一顆哭臉黑珠子,來選擇要不要釋放神經毒素。
這麼重要東西,在這勇了太浪費了。
今兒是要好好教訓一下嚴哥。
顏哥兒是個旱鴨子,跌入水中滿臉的驚恐尖叫。
「福哥兒,你快拉我上去啊,我不過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這會兒,像個惡鬼一樣披頭散髮,看著唐曉福,眼中妒忌一閃而過。
」福哥兒,嗚嗚,救命呀,救命呀!」
唐曉福畢竟是個受過完整教育的現代人,就算再氣憤,再恨極了對方。
也做不出殺人這種事情,搬了段枯木,丟在水中漂浮著。
顏哥兒連忙上前抱住枯木。
「你先別著急說無辜,上次我落水,是不是也是你所為?」
水中不斷掙扎的顏哥兒,臉色微變,不過依舊是楚楚可憐看著唐曉福。
「我怎麼可能害你福哥兒,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我有讓你不開心了,我一定向你道歉,你想把我救上來好嗎?我真的很害怕。」
七分害怕,三分可憐。
沒有一點點心虛。
這會兒唐曉福都佩服顏哥兒的演技了。
「別裝了,上次也是你吧。」
顏哥兒瞳孔一縮,測過臉,不敢直視唐曉福。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唐曉福聲音發寒:「這次是我故意引你出來的。我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讎,你為何幾次三番謀害於我?」
一片沉寂。
見四周無人,顏哥兒嗤笑了一聲。
「無怨無仇嗎?但是我真的恨,你憑什麼!一樣是小哥,你能受盡家人寵愛,招贅入門!」
顏哥兒狀似瘋癲。
「我自小就備受挫磨,還要嫁給章大壯那個惡人,憑什麼!憑什麼!你得到的那些東西不知珍惜,還妄想嫁給林秀才。」
就因為這麼一個荒誕的理由,原主生生丟了一條性命。
「嫁給林秀才?你要是腦袋有病,就找個郎中吃點藥,別整日幻想。」
唐曉福站在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抱著枯木的人:「林家許婚在前,悔婚再後,壞出爾反爾,又壞我名聲,如此德行,我還不屑嫁給林秀才。向北很好,他就是我的良人。你既然喜歡他就努力去爭取,做什麼帶累其他人。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可沒有這麼好心,會有浮木給你。」
顏哥兒目眥欲裂:」你騙人!騙人!林秀才功名,以後是要做官老爺的,你怎麼可能不心悅呢?「
」噗嗤。「唐曉福別沒忍住笑,挑眉看著顏哥兒:」抱歉呀,我不喜歡白面書生,就喜歡我家向北那樣的。腰細腿長,八塊腹肌的純爺們,體力耐力槓槓的,他不香嗎?「
顏哥兒怔愣了,有些羞惱的臉紅。
」不知廉恥。「
」呵呵,我自家的爺們,我願意!我可稀罕的很!「
天色漸漸黑了,該回家了,要不然李氏和糙漢子該擔心了。
唐曉福拾起剛才洗個差不多的衣服,轉身離開了。
獨留下顏哥兒在身後一聲驚叫,那聲音驚奇一片飛鳥。
顏哥兒瘋癲的狂笑,滿臉淚水。
原來自己在意的,這是對方棄之不屑的。
他,一隻是個笑話......
河水冰涼,帶走了他的體溫。
顏哥兒忍不住顫抖,牙齒打架。
他推著懷裡的枯木,艱難地向岸邊飄。
近了!近了!
即將上岸之時,忽然一個黑色的人影籠罩而下。
懷中的枯木猛地被人踹了一腳,脫手飄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