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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猛的漏跳半拍,東西甩到一邊,快步就向唐老大那屋去。
只見唐老大躺在榻上,臉白如金紙。
李氏滿眼是淚,用白棉布按在額頭的傷口處。
可是那傷口頗的存在,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
唐曉福腿下一軟,好險跌倒在地。
聲音干啞撕裂的喊道:「姆麼,大哥這是怎麼了。」
李氏滿臉的憔悴,仿佛一下老了十歲。
「福哥兒!嗚嗚嗚,今兒村裡面搶水打起來,你大哥沐休回來,去叫你二哥回家,不想卻被那田老三個挨千刀給打了。」
老人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唐老二不在,估計是駕牛車去縣城接郎中去了。
唐老漢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兒子的手,一言不發,滿臉的焦慮。
旁邊一個黝黑的乾瘦老頭,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看來就是田家村的村長了。
乾瘦老頭吊眼梢,看著屋裡邊忙亂的眾人。半響蹦出一句話。
「這事兒也不能全賴我田家村,這種事情。雙方都有錯、這完全就是失手,誰也不是故意的。我們田家村也有不少人受傷呢。」
事情到這會呢,他還想推卸責任。
唐曉福心頭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
上前兩步,指著那乾瘦老頭的鼻子,喝道:「放屁!不故意的能讓頭上打!別說的那麼好聽,這就是要殺人!咱們就要見官去衙門!」
乾瘦老頭一聽唐曉福的話,頓時臉拉了老長。
「你一個小哥兒,爺們說話,插什麼嘴。」
「呵!小哥兒怎麼了?別想矇混過關,縣城不行,就去知府衙門,不行就進京敲登聞鼓,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沒個理字!」
唐曉福雙眼噴火,這話說的擲地有聲。
那乾瘦老頭被噎得沒聲了,有些心虛地扁扁嘴,退後兩步,說道:「不成,不成,這事兒可不能進衙門!不過就是兩村發生點口角,大不了賠你家點銀子就是了。」
一直悶不吭聲的唐老漢,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揪住乾瘦老頭的衣襟,將人滴溜了起來,聲音暴怒。
「放你娘的羅圈屁,我家少你這點銀子。你跟我這做和事佬,我唐老漢這輩子見過的人多了,我告訴你這事兒咱們衙門去定了!」
說完,唐老漢就陰沉著一張臉,拎著田家村的村長來到院門外,直接丟了出去。
乾瘦老頭,摔個四仰八叉。
臉面上掛不住,在籬笆外吵吵嚷嚷。
周圍都是村里壯勞力,一個個目露凶光的圍著他。
他也有些心虛,胡倫的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轉身走了。
屋裡邊的氣氛一下就凝重了起來。
眼看著手裡邊兒的血越來越多,李氏止不住的哭泣。
「嗚嗚嗚,姆麼大兒呀,老大你可爭點氣,你別睡,你夫郎正在生娃娃呢,你不想看看你的孩子嗎?」
唐曉福快步跑到床邊。
唐老大這會兒臉白如紙,人也意識昏迷,心猛的就往下沉。
「會沒事的,大哥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唐曉福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扣進肉中,強迫自己冷靜。
空間裡有株太陽花,能夠治療,大哥傷勢也許可用。
可是現在不只是他們家人,就連外邊有好多看熱鬧的村民,他不能憑空將東西拿出來呀。
唐曉福急得頭腦冒火,瞬間嘴角起了一層火泡。
就在這會兒,忽然外邊傳來一陣喊叫聲。
「讓讓讓!郎中來了!郎中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唐老二架著個白鬍子老頭兒,快步就向烏屋中來。
這老頭正是上次給唐曉福看病的郎中。
老郎中也是經驗豐富,看到這情景,頓時臉色凝重。
坐到床邊,伸手搭脈,再看看唐老大額頭上的傷口,嘆了口氣,搖搖頭。
「不好辦,不好辦,這頭是要害,出了這麼多血,難呀。」
唐老漢瞬間眼眶發紅。
「老哥哥你一定要幫幫忙啊,不管多少錢,我家都要治,只要老大能好。」
李氏做勢就要往地下跪。
「郎中你救苦救難,行行好吧,救救我家老大吧。」
老郎中連忙攔阻李氏,摸了摸花白的鬍子,最後一咬牙拍大腿。
「我這有個方子,是虎狼之藥。需要五十年份的野山參,有一半的機會,止住血吊住命,但是我藥堂當中並沒有這麼多年份的人參。」
屋裡眾人本來有些喜色的神情,瞬間灰暗下來。
這檔口,他們上哪裡找五十年野人參呀!
李氏更是絕望,趴在床邊嗚嗚哭泣。
唐曉福眼睛一亮,掏出剛挖的那株野人參。
「郎中您看,這株人參夠不夠年份?」
老郎中瞬間眼睛登大,哈哈一笑。
「果然是五十年份的野人參,唐老大命不該絕呀。」
眾人又驚又喜的看卡看唐曉福,在看看他手中的人參。
老郎中一拍桌子:「愣著做什麼,快將我的藥箱拿來,去熬藥,三碗水熬成一碗,給人餵下。」
唐老漢喜極而泣,連忙用袖子擦擦眼淚,跟著郎中去取藥,熬藥了。
唐曉福想起正在生產的王儀,心中有些擔憂,於是詢問郎中。
」您給看一看,那屋的產夫受驚早產,如果這人參他需要的話,也給他用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