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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這些麼麼們將視線轉到自個兒身上。
聊了半天李氏,這才意猶未盡的帶著唐曉福出了顧家的門。
到了無人處李氏才笑道:「你三哥兒,如今年紀尚輕,他想考兩次試一下,我自不會讓他早早的娶了夫郎分心。」
唐曉福點點頭,自家三哥這年紀,上輩子來說還算是高中生呢。
雖說在古代人成婚的早,但是過早的成婚對身體和日後子嗣,也是有害無益的。
「姆麼一心為三哥打算,自然是安排的妥妥的。」
倆人一邊閒話家常,唐曉福扶著李氏慢慢往回走。
路過一處拐角,忽地從對面衝出一個黑影,直直的就朝兩人撞來。
唐曉福一驚,下意識地拽了李氏一把,那黑影就撞在唐曉福身上。
創擊之下,唐曉福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
一下踩到身後的石子上,重重地摔倒在地,右腳踝就發出尖銳的疼痛。
唐曉福捂著受傷的部位,瞬間臉色發白。
他這多災多難的腳踝呀。
李氏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撲到唐曉福上邊,去探他的腳踝。
「福哥兒,你的腳怎麼樣?是疼嗎?」
唐曉福臉色蒼白的點點頭,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李氏見到自家嬌寵的福哥兒受傷,頓時怒火中燒,聲音也尖銳了兩分。
「哪兒來的莽貨?撞到人了,怎麼不知道知應一聲呢?」
唐曉福這個才抬頭,注意到剛才撞他的那人是個哥兒。
也跌倒在地捂著腳踝,想來也受傷了。
那人一身破棉襖,臉色十分不好,臉頰上有些淤傷。
「李端家的,怎麼是你大冬天的跑那麼快做什麼。」
李瑞的夫郎這會兒面色也是慘白慘白,驚恐地向著兩人身後望去。
連連躬身:「對不起,對不起,李麼麼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先走了。」
說完那小哥兒不顧腳上疼痛,一瘸一拐的就往村東頭跑去了。
李氏搖搖頭:「這鹿哥兒是怎麼了?慌慌張張毛毛躁躁的。」
唐曉福,回想剛才那人臉上的傷痕,眉頭微蹙,剛想說些什麼。
忽然後邊呼啦啦的跑過來了一個漢子,黝黑高壯,滿臉憨厚,身上微微有些酒氣,
見到李氏和唐曉福上前問,聲嗡氣地問道:「李麼麼,剛才有沒有看到我家夫郎?」
李氏張嘴更小說被唐曉福從身後拽了一下,唐曉福捂著腳踝,疼得臉色發白,剛才一個人影撞了,我就往村西頭跑了,也不知是不是你家那個。」
「謝了!」
那漢子文言點了點頭,就咕咚咕咚的向村西頭跑去。
待人走後。
李氏這邊胡疑的看著自家小哥兒。
「做什麼不讓我說,眼看就要天黑了。他一個小哥兒獨身在外不安全。」
唐曉福扶著李氏的手環站起身來,疼得眉頭微皺。
「您想他剛才的樣子,臉上手上帶著傷,滿臉的驚恐,好像被誰追一樣。我看那傷痕可不就是被人打出來的嘛。」
李氏驚訝的倒抽一口冷氣,又連忙搖頭。
「不能吧,李瑞那個漢子,一直十分憨厚老實,做不出打自家夫郎的事情吧。」
唐曉福冷笑一聲,看向李瑞離開的方向。
「人心隔肚皮,咱們又哪知別人家的事情呢。」
李氏悠悠的嘆了口氣。
「也是啊,這鹿哥兒是鄰村嫁過來的。人長的標誌,村裡邊求親的人不少。但是是家中爹爹,前幾年修水壩徭役的時候,意外跌進河裡淹死了。留下他們四個哥兒,一個小子被老姆麼拉扯著過日子。家中小弟生病無錢醫治。本來那些看上她美貌的人家也紛紛褪去了,不想拉扯他一大家子。鹿哥兒是最大的,見家中日子艱難,這才主動嫁到咱們村里李瑞家。」
唐曉福扶著李氏的手,緩緩地往唐家院子走,聽到鹿哥兒的事情不由得心中發酸。
「都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吧。都是好生生的人,沒道理被人拳打腳踢的出去。」
李世面上有些遲疑:「按理說李瑞在外邊就是個憨厚老實的,跟誰都沒紅過臉,村里出名的老好人。再說這是他們家兩夫夫自家的事,咱們外人實在不好指摘。」
唐曉福想起那人驚恐無助的表情,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一時沉默無言,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邊兩人剛到了院門,趙向北在院子中劈柴。
一見唐曉福是被扶回來的。
連忙放下斧子,就跑了過來,慌忙的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小福的腳踝受傷了嗎?」
李氏這會兒臉上還余怒,勿以小埋怨的說道:「還不是路上遇到個冒失鬼,朝我們兩個人撞過來。如果不是福哥兒拉了我一把,這會兒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就是要難過了。只是苦了我的福哥兒。」
唐曉福怕李氏再說下去,這小肚雞腸的趙向北就要秋後找那人算帳了,連忙拉住趙向北的手,滿臉可憐巴巴。
「我的腳踝疼的厲害,之前的藥酒還剩下不少,你給我搓搓吧。」
趙向北連忙拋開腦中深究的想法,抱起唐曉福大聲地對李氏說道:「姆麼,我抱小福去給他搓搓藥油。」
李氏忙不迭的在他們身後喊:「要先冰敷再熱敷,最後搓藥油。使點力氣,他喊疼了你也別寵著他,揉開了藥性才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