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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聞言也是憂慮地嘆了一口氣,恍然想起柳郎中提到的那個神藥,連忙問道:「之前我可聽柳郎宗說了,你家這次多虧有那個什麼丸,才能將寶哥兒救回來,。不知那是什麼藥,價錢幾何,如果好買的話,我想給我家阿龜也備上一顆。」
這事兒倒不是什麼秘密,李氏聞言點點頭,這倒是無礙春暉堂的醒神丸。你家阿輝體弱,最近剛入春,時冷時熱的容易感染風寒,備下一顆也是好的。」
鄭陽聽到藥的名字,倒抽一口涼氣。
「我聽說那藥,可是要將近一兩銀子呢!」
李氏也肉疼的點點頭,伸出八根手指。
「一顆藥丸就要八百文。要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誰捨得拿出這麼多銀錢來吃這藥。我簡直割肉一樣。」
鄭氏那邊也同意的點點頭,不過想到那醒神丸的功效還,是咬咬牙的說道:「銀錢固然重要,但是娃娃的命這才更重要,這高燒一個弄不好,可要燒壞腦子的。等我回家跟老東好好商量商量,也去縣城買上他兩顆放在家裡備著。」
最近蚊子多,村裡邊好多孩子都遭了殃,也有人家的孩子發熱的症狀。
唐曉福聽的鄭氏的話,沉思片刻之後出聲說道:「鄭麼麼,你不妨問問村中,還有哪些人也想賣醒神丸的。你們合在一起去春暉堂,也能夠談個實惠的價格出來。」
正是聞言眼睛一亮,連忙稱讚唐曉福。
「還是福哥兒年輕,腦子轉的快呀?我這就回去找人問問,聽說那王家李家的,可都是要買一些藥丸子給家裡孫子備著的。」
這個時代生產力低下,男子的力氣大過哥兒,所以為了家中更有靠山有更多的勞動力,許多人家都是重男子輕哥兒的,這是時代大背景,唐曉福實在無力改變什麼。
只能儘自己所能幫助身邊的人,讓自己在乎的人過得好一些。
看到興沖沖想要出門兒的正是唐曉福,連忙補了句話。
「你們去縣城買藥,不妨找郎中要個驅蟲驅蚊的法子。他老人家醫者仁心,想來不會拒絕的。」
正是經唐曉福這麼一提醒,這才恍然回神拍了拍頭,連忙朝著唐曉福行禮。
「多虧了福哥兒提醒,瞧我這個腦子,一急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唐曉福連忙側身,躲開鄭麼麼的禮的。
「您這又是幹什麼呢?這可是折煞我了,這是我們做晚輩的都是應當的。」
李氏起身將人送到院門前,倆人有說有笑的。
半晌李氏才回來,坐到唐曉福身邊。
「平日裡你那屋子和身上也要噴一些驅蟲的藥水,莫要捨不得。」
唐曉福知道李是心疼自己,靠在他肩膀上撒嬌。
「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吧。」
倆人肩並著肩閒聊,說起洗衣裳的事情。
唐曉福是個嘴殘的,不時就會往家中買些肉,趙向北也會不時帶回一些獵物。
最近唐家的生活菜色葷菜多了起來,衣服用草木灰難免就洗不乾淨。
唐曉福恍惚下,其古代貌似可以用豬胰子製作肥皂。
原主這方面的記憶模模糊糊乎。
唐曉福看了李氏一眼,試探的問道:「姆麼,我聽說有種。洗衣上的東西,是用豬胰子做的,洗的特別乾淨。那內臟那麼埋汰,能洗乾淨衣裳嗎?」
李氏納鞋墊兒的手一頓,點點頭。
「自然是能夠洗乾淨的,這胰子啊,要將豬胰子洗淨,煮熟搗爛,再加上一些東西定型風乾,洗衣上乾淨著呢。你要是想用,過幾天就讓向北去縣城,給你帶幾副豬胰臟回來,做做看。只不過那東西麻煩,做的時候味道頗大。」
唐曉福聞言心有戚戚,自從肚子裡邊有這個惹禍的小東西之後,月份稍大一點,不至於吃什麼吐什麼,但是難聞的味道,如果被唐曉福聞到了,還是要大吐一場的。
只不過這會兒他無比想念上輩子的香皂肥皂,雖說他能從空間中買,但是精裝機械製造的香皂,與這個時代差距太大不好拿出來用。
而且唐曉福對於本地製造出來的胰子也是頗為好奇,特意和李氏問了詳細的做法之後。
晚上床帳裡邊,就央求著趙向北明日上縣城,給他買幾副豬胰子回來。
趙向北簡直被唐曉福磨的受不了,轉身將人抱在懷裡,重重的親了兩下嘴角。
「好好好,只不過這胰子現成的雜貨鋪就有賣做好的,何必在家現做,那味兒太大了,我怕你受不了。」
唐曉福知道趙向北是擔心自己,但是他對這種有歷史痕跡的事情,還是很好奇的,就可憐巴巴的看著對方。
漂亮的杏仁,眼中滿是期許,哪個鋼鐵漢子也受不了這樣的柔情啊。
趙向北迅速的敗下陣來,舉雙手投降。
「好好好,我給你買回來,處理的時候我來,你在旁邊看著,好不好?」
唐曉福得到應允,瞬間滿臉笑意,仿佛四月的桃花美不勝收。
趙向北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將自個兒的小夫郎抱在懷裡面,懲罰式的狠狠的親了幾下。
兩人笑鬧了一陣兒,趙向北就抱著唐曉福沉沉的睡去了。
這次去縣城。其實也不是為了去買豬胰臟的。
而是唐老三每隔七八天就會往家寫封信,寄到縣城的驛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