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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抹淚過了半輩子了,也不見她得到父親的真情。
姨娘為何總是想不明白,父親起初看中她,無非只是她年輕時候韶華正好,生得美貌,又對父親言聽計從,僅此而已。
千工床輕晃。
虞姝看著映在幔帳上的人影覆了過來。
她立刻閉上了眼,明知自己最應該沒心沒肺的爭寵,可她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
尤其是這個關鍵時刻!
封衡倒是毫不客氣,美味當前,沒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一日操勞下來,此刻只想在榻上好生享樂。
就算是他的昭昭不醒,封衡自詡也能憑藉本能玩出諸多花樣出來。
他像是得了一件中意的寶貝,只要得了空,就會愛不釋手。
帶著熱氣的呼吸灑在耳畔,虞姝心跳如鼓。
許是想要查看她的心跳,帝王的龍爪伸了過去,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探查。
虞姝腦子裡一片混亂之際,帝王附耳輕笑,「昭昭,你醒了麼?為何心跳這樣急?」
虞姝,「……」
作者有話說:
封衡:原來,昭昭亦未寢,甚好~
虞姝:(⊙o⊙)…
————
寶子們,咱們傍晚見啦~
第五十五章
這下, 虞姝想繼續裝睡都不行了。
今夜起了風,重華宮的寢殿甚是寬敞,東西兩面牆壁皆有兩扇茜窗, 穿堂風而過,薄紗帷幔拂起,仿佛引了月華進來, 榻上的光景一清二楚。
封衡沒有聽見動靜,就更是肆意妄為, 他絕不會承認自己貪圖美色,定然是懷中妖精過於妖嬈, 梟雄愛美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又不是柳下惠, 更不是無能男子。
再者,虞姝與別的女子不同,縱使她起初也是帶著目的接近他,卻並非為了榮華富貴。
單憑兩次的救駕,封衡就能在榻上完全信任她。
他不喜人近身伺候, 從來都是自己親力親為,也不喜與人坦誠相待, 可在虞姝面前,他恨不能一整日都徹徹底底「坦誠」著。
這煩熱盛暑, 最好是能□□才叫舒坦。
封衡知道懷中人醒了,他能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 還有混亂的心跳。
膽子不小,竟學會裝睡了。
罷了, 不氣。
得了些許滿足的霸道帝王, 自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包容。也變得甚是大度寬厚。
「今晚用了什麼花露沐浴?甚香, 朕很喜歡。」封衡附耳,故意低低道,還不忘耍小心機,臨了還故意呵了口氣。
引得虞姝又是身子一僵。
虞姝睜開眼來,試圖推開帝王壓人的結實臂膀。
虞姝就不明白,為何偏偏是她?
皇上也該膩味了。
後宮嬪妃哪一個不是標緻的美人?若說細腰,淑妃的腰也是纖細如柳。
今日白天在樺木林,兩人鬧得很是不愉快,封衡更是身心俱不好受,他捉住了虞姝的一隻縴手,一腔埋怨,「昭昭,你真是好狠的心。」
虞姝啞然。
論起狠毒,她可不及皇上呢。
再者,她哪裡狠心了?
皇上近日來的言辭舉止總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虞姝被迫轉過身來,兩人面對面,在月華之下看清了彼此的臉,而封衡更是動作麻利,已經徹底褪了個乾淨,那繁瑣的龍袍暗扣也不知是被他如何輕易解開的。
虞姝總覺得,皇上他無所不能,有些細枝末節的小技能也叫人驚嘆不已。
「說話。」沒有得到回覆,封衡再度催促,嗓音喑啞,低低沉沉,磁性極了。
虞姝不知該說什麼。
難道承認自己狠心?
封衡提醒她,又問:「用了哪種花露?嗯?」
原來是詢問沐浴之物。
虞姝很是詫異,日理萬機的皇上為何會對這些小玩意兒感興趣?
她被掐著後腰,被迫貼近了帝王,都快被他灼燙到了,如實交代,「就是尋常的梔子花露,沒甚特別的。」
封衡今天白日裡有多鬱結,此刻溫香軟玉就有多麼心情愉悅,「朕倒是覺得甚是特別,等一會朕就用梔子花露沐浴一番。」
噴香的美人在懷,喜潔的年輕帝王覺得,他可以遲一會再沐浴。
然而,就在察覺到虞姝眉心微微蹙起,似是對他一身汗味頗有些排斥時,封衡止了動作,他隨手拉過外袍,下榻之際裹在了身上,高喝一聲,「來人!備水沐浴!」
知書和墨畫都在瞌睡,聞聲立刻去照辦。
皇上是幾時過來的?她二人竟然毫無所覺。
洗澡水沒有抬進來之前,封衡沒有再挨近虞姝,他想留下一個好印象,總不能美人噴香,他自己卻是一身汗臭吧。
虞姝拉了薄衾把自己蓋上,一雙水眸不知該往哪裡看才好,封衡輕笑,「昭昭別急,且等朕沐浴。」
虞姝,「……」誰急了?
她隱隱緊張,但已經不是一開始入宮時的後怕和恐懼,更多的是悸動。
想到在今日白天在樺木林的情形,她就不由得面紅耳赤,捫心自問,她入宮之後似是沒見過皇上寵幸旁人,她內心逐漸有了虛榮心。
甚至於是獨占欲。
可她也知道這種念頭很可怕。
不多時,溫水送過來,封衡圇吞沖了個澡,知書快速掌燈,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