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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衡沒有停止,一路往下。
最終停在了小腹處,他眼神近乎痴迷,不明白為何小腹也能生得這般好看,若是裡面能有他的骨血,那就更好了。
女孩兒像虞姝,兒子就像自己。
最好能多生幾個。
封衡低頭,吻了上去。
有些泄憤一般,渴望孩子的心情化作了粗魯舉止。
虞姝,「皇上,別……」
哪怕是這個節骨眼下,封衡也記得今日辰王大婚,他點到為止,抬首時,眸中是化不開的熾熱情/欲。
虞姝也好不到哪裡去,多日來服用滋陰潤顏的參湯,她的身子脆弱不堪,經受不住半點撩撥。
封衡也後悔方才此舉了,真真是兩個人都煎熬著。
「子炎。」封衡嗓音喑啞。
虞姝以為自己誤聽了,「皇上在說什麼?」
封衡撐在虞姝上面,又道:「朕的字,子言。」一言至此,他突然附耳,「以後在榻上,就喚朕的字,不允許喊皇上。」
人人都喊他皇上,小妖精就可以免了,尤其是在她動/情的時候,一聲聲「子炎」才更加叫人心生旖旎。
虞姝小臉一紅,總覺得皇上還在撩她。
封衡卻倏然快速起身,背對著虞姝,自行開始穿衣,「今日要出宮,朕還有事需要處理,昭昭就莫要纏著朕了,朕以後得了機會定會滿足你。」
虞姝聽得一愣一愣的。
皇上太不講理啊。
到底是誰在纏著誰?
她才沒有……不滿足!
兩個各自穿衣,沐浴更衣這種事,封衡從來都是不假他人之手,虞姝亦然。
穿戴洗漱好,林深就端著參湯侯內殿外了。
虞姝才剛起榻,看著一碗濃郁參湯,著實有些膽怯。
她看向封衡,一雙水眸像是被雨水洗過的萬里晴空,純澈到了極致,可她不久之前在榻上還是萬種風情的。
還真是多變,一會一個樣子。
封衡看懂了她的神色,一口回絕,「昭昭,喝了,不可懈怠。」
大補湯裡面的配方十足,治宮寒是一方面,還摻了些許讓女子不再房事冷淡的藥物,通俗地來說,這種參湯滋補時間長了之後,虞姝會主動纏著封衡。
林深遞上參湯,不由得暗暗感嘆帝王的腹黑。
虞姝無法,只能當真封衡的面,灌下了一碗參湯。
參湯下腹,她雪膩的肌膚上浮現出淡淡的一層薄粉,仿佛身上的毛孔也逐漸打開了,身子隱隱發熱。
虞姝對這個症狀已經熟悉,倒也沒有在意。
可她一抬眼,就對上了帝王的幽幽目光。
那眼神,像是在審視她。
虞姝,「皇上怎麼了?」
封衡只是笑了笑,下令道:「來人,傳女醫,給朕的修儀看診。」
太醫院僅有一名女醫,眼下幾乎已經成為虞姝的專用御醫了。
封衡小心眼,不僅喜歡記仇,還很會吃醋,就連男御醫也不能挨近虞姝。
大抵是從小就擁有的少,導致他成年之後,占有欲愈發變本加厲。
他自己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人碰觸。
女醫過來時,封衡已在用早膳,虞姝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一桌子的精緻早點,翠玉豆糕、桂花糖蒸新栗粉糕、吉祥如意卷、玫瑰蓮蓉糕、奶油松瓤卷酥,還有蟹黃小餃,都是她愛吃的。可此刻一肚子的參湯,她著實再也吃不下旁的了。
女醫給虞姝把脈,剛收手,封衡一記目光掃了過來,「如何?」
女醫此前就被封衡單獨叫過去「審話」,自是知道如何回復,「皇上,修儀娘娘的身子無礙,依舊是肝火過旺,需得……時常與皇上燕好,方才能平復體內燥氣,另外,修儀娘娘宮寒的老毛病已經大有好轉,不會影響生育。」
聽聞這番話,虞姝如坐針氈。
虧得她眼下還算受寵,不然找誰燕好去?
她也沒吃什麼大補之物,不知怎的就肝火過旺了?!
至於自己宮寒的毛病,是在將軍府被主母迫害所致,若是能懷上龍嗣,她也有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只是……皇上他會允許她懷上龍嗣麼?
虞姝不敢保證。
她不太懂前朝與後宮的關係,更是不知父親與三十萬虞家軍,對封衡而言,究竟是利?還是弊?
但若是沒猜錯的話,皇上目前很需要實權,而且是絕對忠誠的實權。
此時,虞姝腦子靈光一閃,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皇上開始重用二哥,會不會是……將二哥培養成他自己的勢力,再取代父親與大哥?
虞姝是個聰明的,很多事情都能猜個七七八八。
女醫一退下,封衡修長的指尖拿起錦帕,好整以暇的拭了拭唇,他吃相儒雅,擦拭唇的動作亦是如此,讓人很難將他與弒殺成性的新帝聯繫到一塊去。
虞姝眼神躲閃,封衡卻對孩子有些渴望,甚至於心急了。
「昭昭,今日從宮外歸來後,朕就給你解燃眉之急,你且先忍忍。」
男人一本正經的說著天底下最不正經的話。
虞姝瞠目結舌。
她真想昭告全天下,瞧瞧,這就是那個不近女色的新帝!
奈何,他容貌過於清冷秀麗,如同高嶺之上的一朵潔白雪蓮花,超脫凡塵。縱使是這葷言葷語從他嘴裡說出來,也不顯得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