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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時光能重來一回,她會大膽的和那個人私奔,無論結局如何,只求不愧於心。
蕭太妃幽幽一嘆,「姐姐呀,年輕真好,瞧皇上和那位新晉的小娘娘,讓人好生艷羨。」
太后已經不想再搭理蕭太妃。
蕭太妃卻還柔弱無骨似的倚靠著太后的臂膀,身上的濃郁花香熏得太后一陣頭昏目眩。
這個老妖精!瘋女子!
太后已沒甚心情繼續留在馬場,遂藉故回長壽宮。
蕭太妃,以及皇后諸人也訕訕離去。
留下來只能徒增不悅。
沈卿言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後宮女子之間的暗潮湧動,他也喜歡馬,正要挑一匹性子烈一些的駿馬馴服一下。
太容易掌控的馬匹,讓人沒有任何挑戰欲。
而就在這時,楚香騎馬橫衝了過來,顯然,烈馬不服她,試圖將她甩下。
楚香已經惦記上這匹烈馬數日,此前在冀州就嘗試過,但未曾成功。
不久之前看見封衡直接駕馭了烈馬,她又躍躍欲試。
「停下!你快停下!」楚香大喊。
恆慶王心一驚,「阿香!」
沈卿言眼疾手快,在恆慶王沒有出手之前,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背,坐在了楚香身後。
有那麼一瞬間,沈卿言覺得,他不僅想要馴服身下的烈馬,還有坐在他前面的女子。
烈馬疾馳。
恆慶王眼睜睜的看著沈卿言和妹妹也沖入了樺木林中,他愣了一下,最終以最快的速度決定不追上去。
恆慶王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氣。
阿香啊,為了咱們冀州的百年基業,兄長只能如此做了!
*
樺木林深處,有一條溪流,溪水清澈,可見水底河卵石,和悠悠遊玩的魚蝦。
虞姝是被封衡掐著腰提下馬背的。
從被捉上馬背,直到此刻,她還驚魂未定。
這匹馬實在高大,虞姝下來時雙腿沒站穩,仿佛是剛從高處落下。
封衡動作野/蠻又粗/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摁在了溪邊的巨石上,虞姝愕然抬頭,清媚的小臉俱是驚恐和無措,她嬌弱的就像一朵隨風而逝的花兒,讓人平白無故心生一股摧殘之心。
封衡喉結滾了滾,方才軟玉溫香在懷,激起了獨屬於男子內心深處最/野/性的渴望。
強者都喜歡征服。
虞姝越是這般牴觸排斥,封衡就越是想要證明什麼。
他這樣的人不會談情說愛,靠著刀尖飲血走到今日,不懂柔情為何物。
征服、肆虐、壓制、掠奪,才是他的本性。
虞姝呆愣間,封衡俯身過來,捏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羅裙被掀,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朕方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
他在馬背上,咬著她的耳垂,問她刺不刺激。
虞姝還在大口喘氣。
自是刺激的。
她這是第一次騎馬,而且還是在毫無意料之下,被人突然拽上馬背。
吞咽了一下,虞姝才開腔,「皇、皇上,今日是怎的了?」
虞姝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因為太后回宮,皇上不喜歡被人攬權,所以這才慍怒麼?但也不能拿著她撒氣呀!
封衡忽的一聲冷哼,男人狹長的眸,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他不笑時,冷漠無情,笑起來卻又總得帶著幾分邪意。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像話本子裡的頭號反派。
兩人四目相對,封衡的手指勾住了虞姝腰間絲絛,輕輕一扯,扯開了。
還好意思問他今日怎麼了!
他的昭嬪當真半點不自覺!
剛入宮時的那股狐媚子勁頭呢?
封衡不喜歡諂媚之人,可虞姝的勾搭手段讓他很是受用,甚至覺得很不過癮。
如今也才區區嬪位,她就不想再往上升一升?
如此消極怠工,可見對他是半點不上心!
是權勢不夠吸引人?還是他的這張臉不夠好看?
今日出席的嬪妃,哪一個不是花枝招展,都恨不能將衣裳拉到兜衣了。
可虞姝倒好,越裹越是嚴謹。
在虞姝一片茫然時,男人已經粗/魯的扯開了她的衣領。
看見自己之前賞賜的兜衣,他眸色一沉,垂首下去。
虞姝一怔,無可奈何,在帝王的蠻橫帶領之下,很快又陷入那巨大的浪濤之中。
她仰面,望著樺木林上空的日光。
這一幕有些熟悉,但虞姝一時間無法分心去細細思忖,她有些受不住,推了推封衡的腦袋,卻被男人反手握住。
枝頭飛鳥似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撲騰翅膀飛開了。
好半晌,封衡才抬首,幽眸之中是慍怒,卻見虞姝已迷迷糊糊,一雙桃花眼瀲灩波光,他又頓時消氣了,怒意就像是被戳破的羊皮筏子,一下就沒了。
他輕笑一聲,又問,「昭昭,此處風景宜人,又無人叨擾,朕甚是喜歡,你呢?」
虞姝愣了一下,就見帝王那修長好看的手放在了他的腰封處。
虞姝吃了一驚,她以為皇上只是想稍作懲戒,不成想是要來真的!
她要起身時,已經為時已晚,帝王的意圖昭然若揭,虞姝自知不是對手,這個時候唯有儘量將不適感降到最低,「那、那皇上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