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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除了畫像那件事。
姜慕宜也知他的分寸,除了在她們面前,其他時候的姜懷秉也只知沉默。
「孟思姐姐,」姜懷秉疑惑,「那你是承認懷秉所說的嗎?」
他聳拉著小臉,「你是在想皇兄嗎?」
他不喜皇兄的,皇兄這個人不好,以前還欺負過慕宜阿姐。
可他喜歡孟思姐姐啊,這可怎麼辦?
蕭孟思神色忽頓,她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懷秉,」姜慕宜瞧見了蕭孟思的臉色,她正色道:「我方才讓你來做什麼的?」
姜懷秉眼眸放光,他忙從袖口掏出一朵小花來,「孟思姐姐,你看。」
他興致沖沖講:「這是我和阿姐偷偷從御花園裡摘的,阿姐說這朵最漂亮,最適合孟思姐姐了。」他將花放在桌上,笑:「懷秉也是這麼覺得的。」
蕭孟思盯著那朵花看,是白梅花。
她忽而抬頭看了眼姜慕宜。
姜慕宜同她笑,然後又從自己的袖口裡拿出一朵,放在桌上。
她說:「孟思姐姐,做你自己想做的便好。」
作者有話說:
「明者見危於無形,智者見禍於未萌。」——《志》
第二十七章
「扶桑,」十三彎著身子從醫書閣里叫她,「你快過來。」
溫扶桑看他一眼,隨即放下手裡的暖爐。
「怎麼了?十三。」
她走了過去。
十三引著到自己的書桌前,「扶桑,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溫扶桑笑,隨著他坐下,「你同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十三支支吾吾地,「你,你這例診結束後,打算做什麼啊?」
溫扶桑望見他這副模樣,小心思突起。
她擰了擰眉,低聲說:「不知道,可能還是回京城吧。」
「什麼?」十三站起身,「你不是,不是同蕭將軍講要在淨南山下開個醫館的嗎!」
溫扶桑抬頭看他,不解問:「誰說的?」
十三:「那日我想來尋你,然後聽見的。」
趁著溫扶桑還沒什麼反應,他立馬又道:「不過扶桑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見。」
他站直身子,捂著自己良心保證,「我絕對沒看見蕭將軍抱你了。」
溫扶桑:「……」
「不是,不是,」十三說完自己就緩過來,他又坐下,急急道:「扶桑,我沒同別人講。」
「嗯,」
其實溫扶桑除了一開始的害羞,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也不敢逗他了,於是說:「是真的,你聽見的是真的。」
「扶桑,」十三鬆了口氣,然後抱怨說:「你都變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低頭肯定地說了句,「定是蕭將軍把你帶壞了。」
溫扶桑聽見這話,立即就要起身。
她道:「那這樣的話,你就別同我說了。」
「哎,哎,」十三立馬改口,「不壞,不壞,你是好人,是好人。」
溫扶桑站著沒說話。
十三會意,補救說:「蕭將軍也是,你們都是。」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
溫扶桑又坐了下來。
十三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有些緊張道:「我以後能不能隨你一起去醫館啊?」
溫扶桑疑惑:「師父他不會同意的吧?」
「同意,」十三擺手,「就當下山歷練了唄。」
「現在就是你,你同意嗎?」
溫扶桑笑,「當然同意啊,你可是我的十三師弟。」
十三把桌上的書一合,「太好了,我終於不用抄書了。」他起身,「扶桑,我現在就要和你一起出去。」
溫扶桑將他的書拿好,又抱著放回原處。
全部整理好後才回:「嗯。」
溫扶桑甫一出了醫書閣,月白就迎了過來。
「小姐,」她猶豫不定著,「方才有人找你。」
「嗯?」
溫扶桑眼神略過四周,也沒瞧見生人。
月白也百思不解,她老實交代,「是蘭秋,不過她只問你今日是不是一直都在這裡,我回了她是後,她就離開了。」
溫扶桑:「是什麼時辰的事?」
月白:「就剛剛,」她思忖幾秒後,又回:「估計她現在還沒有下山。」
溫扶桑聽見這句話後,凝神片刻。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清影,」溫扶桑吩咐她,「你去蘭秋家裡看看吧。」
清影點頭後便離開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十三看見溫扶桑的臉色後,有些不安,「扶桑,你想到什麼了?」
蘭秋這個名字他也聽過的。
以前師父做法會時,他經常看見一位老婆婆由自己的孫女攙扶著過來,那個女童便叫蘭秋。
見到的次數多了,他也聽聞了些關於她們家的事情。
溫扶桑只在思考,她算了算時日。
今日該是抓藥的第十日了。
「沒什麼,」溫扶桑對十三強抹著笑,「我也不確定。」
不知過了多久,
「小姐,」月白終於敢出聲打斷溫扶桑的沉思了。
「嗯?」溫扶桑回神,說話的聲音卻很輕,「怎麼了?」
月白:「是清影回來了。」
「主人,」清影也走至小屋門口,她如實說:「蘭秋祖母今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