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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掌控住對方柔韌的腰部。
對於霍凜川這點交鋒中的小癖好,白荼早就習慣了,只是有時候被禁錮得太緊,不好動作,白荼就含著鼻音讓對方松一松。
「霍凜川,松一松。」
「嗯哼?」
平時說一不二的軍團長聞言真的鬆了點,讓白荼有更多空間輾轉騰挪,然而空間是空間,如果此時白荼想逃走的話,也決對是不可能的。
因為霍凜川那雙手,已經將圓圈的範圍規定好了,在宇宙戰場上能操縱星艦、駕駛機甲的堅實有力的手,此時也能完完全全捉住自己的愛人。
不過白荼不在乎,他和霍凜川之間,又不是什麼強取豪奪,而是兩情相願,在進攻的不止是霍凜川一個人,還有白荼自己。
很快白荼就發現,和之前無數次一樣,在比肺活量這項運動上,他根本不可能比得上星際人,何況還是霍凜川這樣,各方面都更強大的星際人。
於是白荼決定換個攻勢,憑藉自己身高的優勢,一口啃上了霍凜川的脖子。
「喉結,會動?」
白荼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可能有點不正常了,他明明沒喝酒,卻像是微醺了一樣。
他承認,這次來宇宙要塞,月兔號上載了很多他自己釀的葡萄酒。
這個世界沒有葡萄,葡萄酒更是星際人們絕對沒有品嘗過的,一定會讓他們驚為天人。
可是他只是運來了,還沒有喝啊。
而霍凜川,自己的脖子突然被親了一口,讓這個久別重逢的親吻的性質徹底改變了,就像一隻壓抑的東西被揭開了蓋子,裡面的東西湧出來,就再也難以蓋上。
霍凜川突然低頭,眼眸幽深地盯著白荼,白荼因為在肺活量比拼賽中落入下風,正微微喘著氣。
但是他的眼睛是亮的,就像是被水洗過的鏡面一樣,被放在曠野的草地上,從而映入了漫天星辰。
「阿荼?」
「軍團長,你想說什麼?」白荼笑著。
「可以嗎?」
「可以了嗎?」
霍凜川竟突然低頭將腦袋埋進了白荼的脖邊,白荼感覺到霍大軍團長的髮絲在自己脖子上不停地掃過,然後無數親吻落在了鎖骨上。
就像是被貓蹭著舔著的感覺。
上面那麼純情,有本事你下面不要那麼緊緊的抱著我啊?
白荼伸手撫摸霍凜川的後腦勺,不知怎麼,一句話就從嘴巴里冒了出來。
「軍團長,你征戰宇宙戰場的魄力呢?」
白荼這個時候慶幸自己之前巡查過路線了,否則以兩個人意亂情迷的狀態,還真不好那麼順利地一路親著,一路不知道怎麼倒騰走到臥室里去。
霍凜川終於顯露出他的進攻性了。
白荼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仰著臉看著罩在自己身上的霍凜川,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被大魔王覬覦的小白兔。
顫慄、忘記了逃跑,同時無可避免的期待著。
銀灰色的軍裝本來就是由白荼設計,因此它的每一個結構白荼都無比了解,解開它對於白荼而言,就像霍凜川拆卸槍炮一樣簡單。
急切又無比行雲流水的動作,此刻不必言明到底在發生什麼,當白荼陷入和他在水藍星別墅里一樣軟的床榻時,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雲里。白荼先是仰面躺,不知怎麼又變成了面朝下,他現在有點討厭霍凜川追求深色的品味了,太過反差的色彩對比,讓他像蚌肉一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天敵之下。
「霍凜川,松一松!」
急劇的呼吸,和白荼不滿的聲音在空間裡響起。
霍凜川像以前無數次一樣,回了他一聲含糊的鼻音。
「嗯哼?」
這個時候才顯露出來,平時瞧著成熟穩重的軍團長,卻有著難以想像的孩子氣和偏執,而有人,是完全能容納他這種奇怪的偏執的。
那個孤兒,已經從孤星中離開了,他的世界變得更大,性格中的弱點也再難被窺見。
可是有些東西,永遠可以暴露給最親密的人,他們篤定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分量,從而不會怕被討厭,被疏遠,被恐懼……
因為是宇宙要塞,還是軍事要塞,個人生活的空間不可能像在行星上那麼寬敞,肆無忌憚。
霍凜川臥室的床邊,就是朝外的窗,白荼不知怎麼一把抓住了上面的窗簾,輕輕地問道。
「從這裡,可以看見,宇宙和星空嗎?」
霍凜川:「不能,你來的時候,不是知道了嗎?」
他捋過白荼額前的濕發,「宇宙就是一片安靜無聲的黑暗。」
白荼眼神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突然,霍凜川一把拉開了輕飄飄的窗簾,白荼羞惱地驚呼一聲,忍不住把自己縮起來,卻看見那窗子上映著的,儼然是群星燦爛的星河。
「別怕,外面絕看不見要塞的景象。但是星空,可以用很多種方式來實現。」
譬如星際最簡單的全息投影就是一種了,霍凜川絕不會告訴白荼,這個功能他以前只會用來思索軍團的戰略和戰術。
對他而言,這就像是白荼印象中的沙盤和地圖。
不過戰爭是發生在宇宙之中,沙盤自然也是以群星為載體。
*
「不是說白先生來要塞了嗎?怎麼沒看見白先生?」
一個軍銜更高的士兵走過來,一巴掌拍在這名士兵的腦袋上,「你傻啊,白先生是什麼人,能隨便出來給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