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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吉咬唇,他哪裡是想吃糕點,他不過就想試探一下自己在阿姐心的地位罷了。如今一看到自己不如楚子櫟,
這才立馬炸了。
房尚書心自有主意,她打算等房宴秋闈結束後,同夫郎把她叫過來好好聊聊,問她對楚子櫟是否有那方面的想法。
如若有,那就好好備考春闈,等金榜題名有了功名時再提這事,如若一切只是房吉想多了,她同楚子櫟就是簡單的同窗情,那更好。
第55章 他不適合阿姐
秋闈一場,瘦十兩。
場秋闈下來, 饒是對吃穿住不挑不撿的房宴都跟著消瘦了一圈, 回到府里的時候, 可心疼壞了房夫郎。
房夫郎拉著房宴看了一圈, 短短几天卻感覺仿佛她出了趟遠門似的。
房夫郎吩咐身邊小侍, 「快去醉仙樓包一桌席面, 咱們吃頓不一樣的給宴兒改改口味。」
房宴笑著說不用,隨意吃些就好。她現在覺得有些疲憊, 睡覺的欲望比吃飯還大。
還是年輕時也經歷過秋闈的房尚書更懂房宴的感受,她抬攔下小侍, 示意他去讓廚房給房宴煮碗帶鹽的瘦肉粥就好。
房尚書拍著房宴的肩膀,讓她先去洗漱, 隨後吃些飯先休息, 有什麼話都等睡醒後再聊。
房宴道了句謝謝母親, 便回院子裡了。房吉來晚了一步, 提著衣擺小跑過來的時候房宴已經回自己住所了。
房吉滿屋子左右看, 滿臉期待的問,「阿姐呢?她考的如何?」
秋闈考的如何,心裡可還有把握?這些問題房家夫婦尤其是房尚書最關心, 可她見房宴面容疲憊還強撐著精神和他們說話,房尚書看著心疼, 便什麼都沒問就讓她回去休息了。
「這事等你姐睡醒再說。」房夫郎倒是看的挺開,「無論結果如何,如今卷子遞上去一切都成了定數, 再想這些也沒有用。」
房吉得虧不是個女人,不然功利心看的太重,活的太累。
房吉嘟囔著嘴巴,想轉身回去,卻被房尚書留在主屋裡下棋,「你同我對弈幾局,讓你姐好好睡個覺。」
「都不知道我是親生的還是阿姐是親生的。」房吉控訴似的抱怨。
房夫郎笑,「這跟誰是親生的倒是沒關係,誰有理爹爹就向著誰,咱家不偏不倚,也不興那套重女輕男的說法。」
母子倆這棋一下就下到晚上,等房宴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瘦肉粥小侍送過來的時候,房宴已經困到睜不開眼睛,小侍也沒出聲打擾,把粥無聲的擱在桌子上就退下了。
如今房宴醒來,覺得飢腸轆轆,便坐下來兩口把粥喝完了,連小侍說要端下去給她熱熱都沒要。
熱完再喝還需要等,房宴覺得沒必要,她又不講究必須要吃個熱飯。
房宴收拾妥當後便也來了主屋,下午時她太累,父母沒來得及問她什麼,雖說他們沒問,但想必心裡也是擔心好奇的。
瞧見房宴過來,房夫郎便準備著人擺飯了。
房吉同房尚書也停下的棋,洗坐在飯桌旁等著開飯。
房宴主動談起秋闈之事,「章不簡單,但也都不是多難。平日裡的重點太傅也都說過,考過不是問題,就不知道是幾榜。」
房尚書欣慰的很,「你第一次考,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辜負了你自己個的努力,你考的怎樣我跟你爹都不會失望。」
房宴點頭,笑著說,「我心裡都知道,上陣的時候沒帶著任何負擔。」之所以這麼疲憊,實在是貢院環境太磨人。
正因如此,很多人平日裡采不錯,只要去了貢院一坐下來就發揮不出本來的實力,一是心裡壓力過大,第二可能就是因為環境影響,一切都要自己動解決,雜事一多,就分了她的心思。
房尚書以過來人的身份同房宴說:「其實這也是秋闈考試的一部分。光有采沒有動能力,承受不住壓力,這樣的考生哪怕日後做了官,更是承受不住宦海沉浮壓力的。畢竟誰一輩子能安安穩穩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做章呢,不都是要出來經歷事情的嗎。」
房宴受教的點
頭。
瞧著飯桌上母談女聽的和諧氣氛,房夫郎心裡高興,起身親自同兩人盛飯。
房吉咬著筷子聽,見兩人聊完秋闈後,不動聲色的提醒道:「過兩日便是子櫟殿下的生辰了,阿姐可去?」
房家夫婦眉頭微皺,有些不贊同房吉這麼心急火燎的提這事。
房宴一忙起來把這個倒是給忘了,如今經房吉一提醒才記起來。她先前已經備好了禮物,如今倒是不慌。
「自然要去。」房宴說道:「我秋闈前子櫟還送了我含有寓意的糕點,如今他秋闈我卻不去,有點說不過去。」
房尚書贊同的點頭,「你一直備考秋闈許是不知道,子櫟殿下的及笄禮聖上辦的很大,包括周邊國家都同人送了禮過來,如今已經到了京城住下,由此看出聖上還是很疼這位前朝皇子的。」
房尚書一番話里包含兩個信息,一是楚子櫟如今在宮裡是相當受寵,二是他前朝皇子的身份擺在那兒呢。
因為有剛才那碗瘦肉粥在肚子裡墊著,房宴吃飯的動作慢了下來。
房夫郎適時提起,「聽吉兒說你同子櫟殿下關係挺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同吉兒以外的男孩子走的這般近。」
房宴疑惑的抬頭看向房夫郎,一時間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