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譚澄轉移蕭寵的注意力,在他開口詢問前將懷裡的畫掏出來,遞給蕭寵看,「子櫟殿下送你的,說祝咱倆日後生朵傾國傾城的小牡丹出來。」
蕭寵只看了一眼,便嫌棄的把畫擱到桌子上,「他這是想使你幹活,先給你餵把乾草。」
而且這「草」一不值,除了上面的印戳之外,這紙這畫粗糙簡單的就像是從廢紙簍里隨便撿出來的。
譚澄聽的心虛,沒敢把這畫真是皇上從廢紙簍里撿出來的事情告訴蕭寵,怕他一氣之下把畫給撕了。
「好歹寓意不錯,就留著也行。」譚澄伸把畫拿過來,出門遞給門口侯著的小侍,示意他拿去讓人裱起來掛在書房裡。
蕭寵嗤笑,「就你拿它當個寶。」
譚澄死皮賴臉的湊過去,問他午吃什麼。
蕭寵斜眼睨她,「休想轉移話題糊弄過去,你還沒說蕭染同你說了什麼呢。」
這個模樣這個語氣的蕭寵簡直同流產之前一模一樣,咄咄逼人,讓譚澄心裡不由犯慫,一句謊話都不敢說。
譚澄低眉臊眼的說,「就是出征之事,這兩日便要動身回邊疆。」
蕭寵微微咬牙,瞪了譚澄一眼,氣她怎麼這事不早說。
譚澄也委屈,「說了怕你生氣。」
「這事你能瞞多久,你人一走我不還是要知道嗎?」蕭寵抱怨道:「怎麼好好的又要打戰了。蕭染野心勃勃,那讓她自己上戰場好了。」
譚澄難得反駁他一次,「話不能這麼說。國與國之間就是這般,你若是軟弱懈怠不知道前進擴張,便遲早會被吞併消滅。前朝大楚不就是例子嗎。」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譚澄才意識到不妥,畢竟宮裡能拿皇上玉璽玩耍的那位就是大楚皇子。不過好在是在自己家裡頭,想說什麼都行。
這些道理蕭寵又豈是真的不懂,他就是捨不得譚澄出徵發發牢騷而已,到時候又豈會真攔著她不許她去?
可如今譚澄一同他說教,他就不高興了,抬推了譚澄一把,沒好氣的說道:「你去,現在就去邊疆。」
若不是了解譚澄,蕭寵都要懷疑她這麼喜歡邊疆,是不是因為在那邊養了個外室。
譚澄被推了一把也不動彈,見蕭寵沉著臉不說話,就試探性的去拉他的,說道:「你同我一起去邊疆,我捨不得你。」
譚澄一說這話,蕭寵心一下子就軟了,沒出息的很。
蕭寵故意繃著臉,不露出一絲笑模樣。
譚澄認真的拉著蕭寵的說道:「回家的路上我認真想了,你同我一起去,我這一走就不確定是多久,留你自己在京里我捨不得。」
「邊疆環境苦是苦了些,但你放心,只要你要的說想吃的,我就是想盡法子也會給你弄過來。環境我給你最好的,雖說比不上京,但我會儘可能的彌補你。」譚澄把蕭寵的放在心口處,笑了,「要是物質條件給不了的,我就肉償,任由你處置。」
這正經的煽情話說著說著就又變的不正經起來。蕭寵斜眼睨她,抬拍了下譚澄的心窩。
蕭寵說,「我自幼嬌生慣養,從沒吃過什麼苦。」
譚澄點頭,心微微涼了半截,「我知道。」她覺得蕭寵怕是不願意跟她去了。
蕭寵繼續說道:「可你要是願意帶我去邊疆,我就願意跟你去。我蕭寵雖沒吃過苦,可也不一定是個怕吃苦的人,一切都要試試才知道。」
譚澄涼了半截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她高興的站起來,將坐在軟榻上的蕭寵打橫抱起來,滿屋子轉圈圈,像個孩子一樣。
譚澄低頭重重的在蕭寵嘴上「啵」了一口,語氣認真,「你放心,我肯定盡我所能照顧你。」
蕭寵眉開眼笑,抬摟著她的脖子,主動親了她一下。
蕭寵的動作鼓勵了譚澄,讓她固執的認為他這麼主動就是想要了,於是將暖閣的窗戶關上,將蕭寵壓在了軟榻上。
她滿腔的高興,全都變成了蕭寵身上的痕跡,瞧著就知道剛才多麼激烈。事後氣的蕭寵抬腳蹬譚澄,譚澄笑模樣的拉過蕭寵的腳,法得當勁適的給他揉捏起來。
只要夫郎跟著去,譚澄就是一輩子住在邊疆也願意。
第63章 光能看不能吃
秋闈放榜, 房宴得了解元。
這個排名在李太傅的預料之內,明知房宴會在秋闈取得頭名,但真正得知消息的時候, 她還是略帶矜持的驕傲不已。
「我就告訴過你,房宴是個可塑之才,不比你當年笨多少。」李太傅素來板正的臉上微微露出笑意,同坐在她對面煮茶的蕭染說話。
蕭染但笑不語, 聽她誇獎房宴,只是附和著說道:「太傅的眼光朕自然是信的,朕可就指望太傅為大蕭培育出一批務實能幹的新臣了。」
李太傅說道:「東西我都教給她們了,至於如何運用還是要看造化。房宴是這批年輕世女里最有出息的一個, 你且往後看,看房宴能走到哪兒。」
蕭染笑,往外瞧了一眼,「這個時辰,饒是送喜的小廝沒跑到房家, 房尚書也應該著人去看過榜了。」
秋闈舉的榜單貼在宮門外的龍虎牆上,每次放榜時, 都有一群跑腿的小廝在那兒等著,有的是提前過來替自家主子看榜的, 有的就是為了占據好位置賺個外快。
榜單貼出來後,這些小廝拿著紙,將排名一一記下,隨後便往這些舉的人家跑, 挨門挨戶的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