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朵帳內,壓抑的叫聲響起。泰瑟爾拉開拿笯捂著嘴的手,他要聽到他的拿笯由他帶來的快樂的聲音。
整整四天,穆仲夏就沒有從床上起來過。這四天,泰瑟爾讓他的拿笯牢牢地記住他的味道,記住他帶給他的感覺。穆仲夏從頭髮到指甲,都沾染上了情色的味道。這四天,阿必沃和阿蒙達也沒有露面,兩人在自己的朵帳解決了一日的三餐。
赤裸地趴在泰瑟爾同樣赤裸的身體上,穆仲夏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想再躺著了……」
泰瑟爾撫摸他的裸背,饜足地說:「今晚讓你好好睡。」
穆仲夏在泰瑟爾的胸肌上咬了一口,泰瑟爾則在穆仲夏的臉上親了一下。儀式過後,泰瑟爾的心態也有了某種變化,這個人,徹底是他的了。
「泰瑟爾。」
「嗯。」
「米莎離開你,是不是因為受不了你的欲望?」
泰瑟爾的眼底深沉,他面無表情地說:「米莎很驕傲。」
「嗯?」穆仲夏抬頭,這和驕傲有什麼關係?
泰瑟爾:「她不喜歡我碰她。」
穆仲夏躺(趴)好,接著他就聽到身下的男人說:「我只想要你。」
穆仲夏的嘴角含笑,在泰瑟爾的胸堂上蹭蹭:「我也只想你要我。」
泰瑟爾一個翻身,把他的拿笯壓在身下。看著拿笯眼裡閃亮的笑容,他低頭吻上拿笯的嘴。
這個吻,兩人吻得很旖旎,卻不情色。結束後,穆仲夏捧住泰瑟爾的臉,說:「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場正式的婚禮,這是我曾經渴望不可求的。泰瑟爾,謝謝你。」
泰瑟爾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摸著穆仲夏的臉問:「仲夏,你喜歡嗎?」
「我喜歡。」
朵帳頂,撲簌簌的雪花落下,稍晚些時候泰瑟爾需要出去把朵帳頂部的積雪清掃一番。此刻,他卻不著急。被窩下,赤裸的兩人緊密的相貼,低聲說著話,時不時交換一個吻。這是曾經的泰瑟爾不敢想像的婚姻生活,同樣也是曾經的穆仲夏只能在夢中奢望的生活。卻原來,他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
四天沒有見到穆阿父的阿必沃和阿蒙達在吃到穆阿父做的早餐時,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而木宰的表現最直接,他的大腦袋直接枕在穆仲夏的腿上,要對方投餵。木宰剛進入朵帳時,很是生氣地把泰瑟爾拱開,氣惱對方霸占了穆仲夏「那麼多」天,讓他飢餓了「那麼多」天!
前一晚沒有被泰瑟爾折騰,今天穆仲夏要繼續做那天中斷的術法短刀,還要繼續修復那些還能用的術法物品。泰瑟爾主要負責掃雪,還有餵養屬於他家的牲畜。牲畜們都被趕到圈裡了。亞罕的牲畜都耐凍,雪季來臨,牲畜的幼崽會被養在朵帳里,成年的牲畜都是集中在圈裡彼此抱團取暖。穆仲夏愛乾淨,部落沒有給泰瑟爾分配在朵帳里養牲畜幼崽的任務。
晚上,穆仲夏把做好的短刀交給泰瑟爾,是賣是給全憑泰瑟爾決定。今天修好的術法物品主要是術法鍋,穆仲夏留了兩口大鍋,其餘的他讓泰瑟爾分分。古安和姆媽那裡、頭領那邊,都很缺。
泰瑟爾拿著東西出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個獸皮袋子,一個袋子裡裝的是辛幣,一個是裸石——短刀和術法鍋換回來的。
雪季對於帝瑪塔人是艱難的。大雪降臨的時候,也意味著風暴平原的荒獸要出沒了。頭領部落的戰士們最近一個個磨刀霍霍,隨時做好出征的準備。每一個部落都不能等到荒獸到來後才出戰,那樣部落里的女人和孩子就危險了。他們必須主動出擊,在成群的荒獸傷害到女人和孩子之前,找到祂們,殺死祂們!
泰瑟爾帶著雄鷹衛的勇士也即將出征。穆仲夏在得知他要離開部落後情緒就一直很低落,整個人顯得很焦躁,人也格外忙碌。上午,他忙著做術法匕首和短刀——這兩樣武器最節省材料——下午,他就忙著烤麵包。泰瑟爾知道他的拿笯是擔心他的安危,他和仲夏算是新婚,他也捨不得離開仲夏,但作為雄鷹衛的鷹王,作為部落的勇士,他必須沖在前面。
木宰和阿必沃都要隨泰瑟爾出征。穆仲夏很擔心阿必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反對。阿必沃只有在一次次的戰鬥中才能更快地成長為勇士。而勇士,是阿必沃的心愿。如果他攔著阿必沃不讓他去,阿必沃在自己的小夥伴中就會被視為懦弱。白西米和依弗賽都要去的。
在家中準備了六天,這一天,天還黑著,雪花撲簌簌沒有停歇的跡象,戰士們要出發了。前一晚,泰瑟爾狠狠要了穆仲夏一次。穆仲夏一晚上都窩在泰瑟爾的懷裡,幾乎一夜未眠。
泰瑟爾起床的時候,穆仲夏也起來了。他沉默地給泰瑟爾和阿必沃做了豐盛的早餐,然後陪著父子二人吃完早餐,送他們出門。帶著行囊,泰瑟爾在朵帳外緊擁他的拿笯。
穆仲夏的雙臂用力箍著泰瑟爾的腰,在他懷裡悶聲說:「你和阿必沃要平安回來。我允許你受傷,但不能嚴重。藥劑不要節省。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會很生氣。」
身材高大的泰瑟爾彎腰親吻他的拿笯,等放開穆仲夏,他低沉地「嗯」了聲。穆仲夏依依不捨地鬆開雙臂,泰瑟爾也放開了穆仲夏。穆仲夏轉向阿必沃,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保護好自己,別讓我和阿蒙達還有你伊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