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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留下打帳篷的人,所有人都跟著阿必沃、泰瑟爾和端瓦齊去挖石頭。他們也知道了紅晶髓的存在。在挖掘的過程中十分的小心,生怕一鎬子下去,一條珍貴的、效用未明的紅晶髓就被他們挖斷了。
泰瑟爾和端瓦齊也放棄了使用機甲,拿起更稱手的鎬鏟和大家一起挖。穆仲夏所知道的術法石礦絕對不是這樣的。但在這片區域,有價無市的紅色術法石就那麼大咧咧地埋在大地的淺表層,用鎬鏟挖掘下去就能挖到。
穆仲夏、穆希、通旭和烏哈根被趕出了挖掘隊伍。師徒四人也沒閒著,穆仲夏帶著弟弟和學生在給他讓阿必沃帶來的術法燈更換術法石。一共37盞術法燈全部更換紅色術法石,然後用獸骨固定在地面上。穆仲夏打算用術法燈把這片區域大致圈起來,這樣他們更容易辨別方向。至於失蹤區域的問題怎麼解決,穆仲夏也有了別的想法。那片視覺錯亂區,哪怕是燈光也會消失。
每個人都在忙碌,穆仲夏自己也忙得忘了饑渴。還是一身大汗,就只穿了件單衣的泰瑟爾在帳篷外叫他,他才發現他早已過了飯點,餓得胃都有點疼了。
泰瑟爾挖石頭挖的身上都有了白霧,那是熱騰的汗水遇到低溫後產生的物理現象。穆仲夏拉著泰瑟爾去了他們兩人的帳篷,趕緊燒水給泰瑟爾擦洗,他讓阿必沃帶過來的兩人的行李也都放在這個帳篷里。
泰瑟爾把濕透的上衣放在取暖器上烘乾,擦拭了身體後換了乾淨的衣服。這期間,穆仲夏也把他的打算說了。
「有術法燈圈定,我們可以嘗試橫向擴展,看橫向有沒有類似於我們進來時的那種視覺失蹤區。我覺得,風暴平原下可能蘊含著數量極其龐大的紅色術法石。」
泰瑟爾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滿足和期翼,說:「哪怕不能開發整個風暴平原,我們能開採出來的紅色術法石,就足夠亞罕發生大變化。」
穆仲夏點點頭,說:「我和穆希他們商量,進來的最好辦法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一個。」
泰瑟爾:「你說。」
穆仲夏:「鋪路。」
泰瑟爾眉頭一挑。
穆仲夏:「和用鏈條是一個意思。路,就是我們的方向指引,只要跟著路走,就能進入風暴平原。用青泥和碎石混合在一起鋪,只要定期維護,那我們就有一條可安全往返風暴平原的路。不僅我們的機車可以駛入風暴平原,風暴平原的出產也能更快地運輸出去。我們在這裡發現了紅色術法石和紅晶髓,已經是風暴平原能給予我們最寶貴的饋贈,別的資源我完全不去想了。」
泰瑟爾:「等暖季到了我們再來查探。如果暖季風暴平原沒有荒獸,我們就鋪路;如果有,我們就下一個雪季鋪路。風暴平原沒有亞罕那麼冷,最多慢一點,但可以鋪。」
穆仲夏:「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們鋪幾條?」
泰瑟爾想都沒想的就說:「一條,就在這邊。」
對於泰瑟爾的這一決定,穆仲夏沒有反對。泰瑟爾只決定鋪一條,但他也並不是要把風暴平原的所有產出都握在寨拉穆部落的手裡。從大義上講,風暴平原的所有產出應該屬於整個帝瑪塔人的部族;從亞罕的穩定上講,寨拉穆部落也不能獨吞風暴平原的所有資源。紅色術法石肯定是要分配出去的,別的不說,端瓦齊這個科倫岱部落的鷹王還在這裡挖礦呢。不過具體怎麼分配,泰瑟爾打算回到部落後再商議。商議前,他會和端瓦齊先談談。
過了大概12天,寨拉穆部落派來的1000名戰士和穆仲夏要求的各項物資抵達邊界。還是阿必沃出去接人。戰士們都不打算休息,要求直接進入風暴平原。在外面一直守著的那50名勇士不幹了,他們也要進去!最後還是在「裡面」的泰瑟爾做了分配。200人在外守著,其餘的人進去,每隔5天,裡面的人出來輪換。
固定在地面上的三根鏈條是方向的指引。機車、戰馬……帝瑪塔人一個個屏住呼吸,進入他們從小就被耳提面命「禁區」的風暴平原。
風暴平原沒有風,沒有雪,沒有能把人凍僵的低溫,但也足夠的荒涼。戰馬在青綠色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馬蹄印跡,車輪使過,車輪印也成了某種方向的指引,帶領著越來越多的帝瑪塔人深入這片神秘、禁忌、危險的平原。
穆仲夏再次放出了他的機械狗。來了幾百號人,採礦這件事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了。就是收集紅精髓,處理術法石原石,都有穆希、通旭和烏哈根來代勞,穆仲夏反倒閒了下來。當然,他不會讓自己閒下來。
這片區域被零散放置的術法燈圈了起來,只要不走出這個區域,那就是絕對安全的。穆仲夏架設起高倍望遠鏡,放出一隻頭頂術法燈的機械狗。只要燈光不滅,那就說明沒有失蹤區域。
不過,機械狗頂著燈光走了3個伊時後,消失在了高倍望遠鏡中。穆仲夏直起腰,縱向,也有失蹤區域……踩住鏈條,不讓機械狗再往前走,不一會兒,鏈條掙扎的力道停了下來。這隻機械狗的設定,當無法繼續前行超過一定時間後,術法陣就會讓他自動停下來。穆仲夏也沒打算去把機械狗拽回來,拽回來他胳膊也廢了。他聯絡阿必沃,讓他開車帶著阿蒙達一起過來,他們過去找狗,順便重新劃定安全範圍。
有了機車確實方便很多。阿蒙達是現場唯一的未成年,不過他也跟著父兄一起挖石頭。不過一聽穆阿父喊他過來是去撿狗,阿蒙達就堅決不讓穆阿父一起去,他和阿兄去就行了。阿必沃已經有了來回的經驗,也不讓穆阿父去,帶著阿蒙達,開著車跟著鏈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