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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合每晚睡在頭領朶帳,和姆媽哲拉一起。還年幼的她隱約明白從威尼大部來的那位美麗的女人住進了阿父的朶帳是什麼意思。只是她一直沒有特別去見過塔琪蘭,泰拉諾在她面前也暫時還沒機會和時間去說明她即將有一位新的阿姆這件事,耶合對塔琪蘭都是沒有特別的感覺。也是泰拉諾自從能站起來之後就一直忙著部落的事,後來又去了威尼大部那麼久,耶合也習慣阿父經常不在這件事了,對會不會來一位新的阿姆,也難生憂患意識。
亞罕各部落除了夜裡巡邏的戰士,這個時候要麼夫妻間做點什麼,要麼就是睡下休息了,就如剛才還聊得火熱——或者說多是古安在說——的兩個姑娘,這個時候也都已沉沉睡去。不過肯定也有例外的,穆仲夏就是其中一個。
阿蒙達睡了,這孩子又乖又懂事。晚上到點不用穆仲夏說,他自己就準備洗漱上床。穆仲夏會帶著他洗漱,然後給阿蒙達講一個睡前故事。每次聽完穆阿父的睡前故事,阿蒙達就會讓自己很快睡著,他知道在他睡了之後,穆阿父還要忙到很晚才會休息。他睡得晚,穆阿父就會睡得更晚。
穆仲夏繼續進行基礎的術法凝鍊聯繫。術法筆在白色術法石上調動術法石內的能量。穆仲夏現在調動白色術法石能量已經十分得心應手了。但他甚至,幾乎是靠自學的他,更要打牢術法學的基礎。甚麼時候,他能用手中的這支基礎術法筆閉著眼睛都能隨心所欲地調動綠色術法石的能量,什麼時候他這一基礎才算是打紮實了。
原來穆仲夏還不懂,只當術法師只需要一根術法筆就夠了。後來從塔琪蘭大師那裡才知道,原來術法師的術法筆還有那麼多的講究。也只有用對應的元素術法筆,才能凝鍊出對應的元素能量。穆仲夏沒有專門測試過,他只是通過自己當時發燒的記憶推斷自己「可能」覺醒了四系術法。也是從塔琪蘭那裡他知道,元素術法筆需要先由機械師製作,然後由術法師自己刻劃對應的元素術法陣,最後術法師再凝鍊元素啟動術法陣,才能做成一支完整的元素術法筆。
穆仲夏距離單獨刻劃術法陣的距離還很遙遠,所以屬於他自己的術法筆也很遙遠。術法師的元素術法筆必須自己來製作後續的兩個步驟,穆仲夏心知急也沒用,先打好基礎再說。
第十枚白色術法石內的術法能量被他調動殆盡。穆仲夏放下術法筆,揉揉手指,捏捏脖子,他覺得他需要做一個頸椎按摩儀和肩頸按摩儀,不然長此下去他肯定會得頸椎病、腰肌勞損。這個世界可沒有中醫能給他扎針、正骨的。
穆仲夏給自己安排的是每晚不低於20顆術法石,距離任務還有一半。休息了一會兒,他拿起一顆白色術法石繼續。穆仲夏專心致志,雙眼的焦距全部在手中的那一顆小小的白色術法石上。就在他利用術法筆作為媒介調動術法石內的能量順時針繞著術法石轉動時,眼前突然一黑,好似「噼啪」一聲輕微的炸響,白色術法石咔的一聲,碎了!
穆仲夏愣愣地瞪著桌上碎掉的術法石,一時間無法反應。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眼前會一黑,是眼花了還是自己太累了?
可術法石為什麼會碎掉?術法石內的能量耗盡後就會變成石晶石,絕對不會碎掉!而且練習了這麼久,穆仲夏也是頭一回把術法石「練」碎掉。
可能這枚術法石本身有裂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穆仲夏揉揉眼睛,揉揉眉心,又把手掌心搓熱捂了捂眼睛,再次拿起術法筆,拿了一枚新的白色術法石。
這一回,穆仲夏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裂痕,他才拿起術法筆,再次集中注意力練習了起來。術法筆的筆尖在自己努力凝聚起的術法能力之下,調取出白色術法石內的說不清具體是什麼顏色的能量,在術法石的周圍或順時針,或逆時針,或沒有規律的運行。穆仲夏腦袋裡閃過塔琪蘭大師曾提到過的一種最為簡單也最為基礎的術法陣,他試著運筆在術法石上勾畫這種術法陣。當然,他還刻劃不出,只是單純的繪畫。
就在這時,異變再次出現。眼前又是一黑,耳膜里「噼啪」炸開,「咔」!手中的術法石再次碎了!
穆仲夏一頭汗地看著桌上的碎塊,不再懷疑是不是自己累了還是術法石上有裂痕,這絕對hi有問題了!
不會自己自學術法出了什麼偏差吧?穆仲夏越想越擔心,越想越不安,牙齒無意識的蹂躪嘴唇。泰瑟爾不在,沒有一個商量的人,他也不敢直接去問塔琪蘭。對於自己覺醒了術法能力這件事,他本能地不想讓除了泰瑟爾以外的人知道,哪怕是古安、阿必沃、阿蒙達,他也不想他們知道。一個覺醒了術法的機械師,怎麼聽都不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眼前會黑,術法石會炸?出了一頭一身冷汗的穆仲夏坐在桌前平靜了很久。之後,他再次拿起一枚新的術法石,拿起術法筆。
第三次,在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時,術法石又突然裂了,而在碎裂之前,他的眼前也又一次先出現了黑色。或者說他眼前一黑的那一瞬間,術法石就碎了。
「為什麼會這樣……」穆仲夏焦躁地咬手指。
他收拾了桌子,翻出塔琪蘭大師借給他的書,希望能從書中尋找到答案。
穆仲夏憂心忡忡地查找答案。第二部 落的領地森林內,一聲爆炸把林中沉睡的野獸炸醒。一時間,森林內獸吼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