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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待伊甸方的同意回復,穆仲夏對眾人笑笑,轉身就走了,泰瑟爾跟上。跨坐上術法單車,穆仲夏在眾目睽睽中發動單車,和騎著馬的泰瑟爾一起離開。
凱德爾王子出聲問向繆什卡:「穆大師騎的是?」
繆什卡充滿自豪驕傲地說:「那是穆大師這一次閉關的成果,術法單車。還有術法滑板車,也是穆大師這一次設計出的新型術法物品。阿必沃,你過來。」
阿必沃騎著另一輛術法單車穩穩地過來,齊德沙立刻說:「可以讓我看看嗎?」
繆什卡:「當然可以。」
伊甸方的人員也都不急著去頭領朶帳坐下來休息休息了,全都圍著場上的一輛術法單車和兩輛術法滑板車研究。
而回到朶帳的穆仲夏切換了臉上的表情,一臉嘲諷地說:「那位院長大人還等著我跪下恭恭敬敬喊他一聲老師呢。還有那個齊德沙,裝什麼深沉,以為我會驚訝為什麼我們兩個長得像?他應該祈禱穆修的親生父親和他、和艾邁家族沒有關係,他以為我會輕鬆放過那個渣男?一個個的都那麼自以為是,臉怎麼都那麼大呢。」
泰瑟爾:「他們不值得你生氣,我去給你熱水。」
穆仲夏往地台上一癱:「好累,我也餓了。」
「你坐著。」
泰瑟爾給穆仲夏倒了熱水,又拿來麵包讓他先墊墊肚子,然後他去洗漱朶帳給穆仲夏準備洗澡水。穆仲夏一邊吃麵包一邊慶幸,多虧他有先見之明把穆希送走了,不然穆希若在場,今天這樣的場面下他可能真的會露出破綻。
穆仲夏反正不急著過去,現在著急的人也不是他。他悠哉地填飽肚子,又好好洗了個熱水澡。吹乾頭髮,喝了杯熱茶,才騎著術法單車和泰瑟爾不徐不疾地去頭領朶帳。
此時,奧拉大公一行人已經坐在了頭領朶帳中,喝著熱茶或熱奶茶,吃著亞罕的特色小食,「耐心」等待主角的再次出場。
當頭領朶帳外的侍衛掀開帘子,穆仲夏由泰瑟爾在後護著走進來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身上。穆仲夏來到亞罕後就沒有剪過的頭髮被他在頭頂束成了髮髻,用一根他自己製作的石晶石簪子別住。這樣「古怪」的髮型令伊甸人在他的腦袋上都不由得多瞄了幾眼,同時也把在場的帝瑪塔人臉上的尋常看在了眼裡。
天暖和了,穆仲夏就不喜歡披散著頭髮了。紮成辮子工作的時候也不方便,最方便的就是仿古人束髮。當然,這個世界的古人不這麼做。
穆仲夏一身的帝瑪塔人穿著打扮,左手腕上特地戴上了姆媽給他的鐲子,手指上也戴了充滿了亞罕風格的寶石戒指。
他一進來,包括繆什卡在內的所有亞罕各部落的高層都站了起來,向他行禮。穆仲夏回禮後,心安理得地坐在了繆什卡身邊的位置,繆什卡身側的另一個位置坐著的是大巫。而泰瑟爾這位亞罕五部落都公認的最實權的人物,卻是很自然地坐在了穆仲夏的身後,完全一副臣服於他的模樣。
這一切不是穆仲夏特別表現出來的,卻全部都深刻地看在了伊甸人的眼裡。場中的帝瑪塔人只有五個部落的頭領和左右象王,泰瑟爾是在場唯一的部落鷹王。
繆什卡親自給穆仲夏倒了一杯雪樹茶,穆仲夏道:「沒能第一時間迎接來自故鄉的諸位,我再一次深感抱歉。亞罕相比伊甸雖然荒涼、寒冷,但卻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地方。亞罕也有許多的美食和特產,大家都可以盡情的享用。帝瑪塔人對待遠方的來客一向熱情,這方面我相信繆什卡頭領會安排好。」
繆什卡:「自然,穆大師可以完全放心。」
穆仲夏對繆什卡做了一個信任且充滿感謝的頷首。
奧拉大公這時候開口:「穆大師,對於您的遭遇,我深感遺憾。只是有一件事我非常疑惑。據我調查,弗李登當初交換啟士麥的人是穆修,您為何自稱穆仲夏?且似乎您與穆修是兩個人?」
穆仲夏臉上半絲不帶心虛地說:「我明白您的疑惑,想必作為穆修的恩師,納農巴爾院長也十分的不解。」
納農巴爾黑沉著臉說:「我相信我的愛徒不會假裝不認識他的老師。」
穆仲夏一副贊同的模樣說:「當然,如果穆修還活著,他見到您一定會熱淚盈眶地大力擁抱您。」
現場頓時想起幾聲驚問:「您是什麼意思?!」
奧拉大公:「您為什麼說『如果穆修還活著』?」話中的質疑和不悅就差指著穆仲夏的鼻子質問他「你難道不就是穆修嗎」 !
穆仲夏嘆了口氣,一臉哀戚地對納農巴爾說:「院長您作為穆修的恩師,應該很了解他的脾氣性格。」
納農巴爾當然只能點頭。
穆仲夏:「那您覺得我和穆修的脾氣性格像嗎?」
納農巴爾沒法違心地說像,在場所有來之前翻看過穆修的調查報告的人都無法說出面前的「穆仲夏」和「穆修」的性格一樣。相反,兩個人的性格沒有絲毫想像之處。
穆仲夏接著丟下一記重磅炸彈:「凡露絲把穆修騙回去,拿派翠絲的遺物威脅他。當天晚上,穆修就因為傷心過度而魂飛魄散了,然後,就只剩下了我,穆仲夏。」
奧拉大公眼神凌厲:「我不懂您的意思。」
穆仲夏:「我的意思就是,其實我的這副身體裡,一直存在兩個靈魂,一個是穆修,一個是我。可能是穆修出生之後一直被凡露絲虐待,為了讓自己好過,這副身體又生成了一個性格開朗的靈魂,就是我。不過在穆修死亡之前,一直是他作為這副身體的主導靈魂,我的靈魂只有在晚上他熟睡之後才會出現。後來穆修被凡露絲精神虐待死亡,我就徹底掌控了這個身體,成為完整的穆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