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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巴:「奴來之前聽府里的人說,庫倫格吉在花園裡走了很久,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芊朵兒鼓脹的胸有了一個明顯的起伏,她又問:「泰拉逽呢?」
坤巴:「大溫最近都很忙,晚上才能回來。」
芊朵兒:「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坤巴躬身之後離開了,芊朵兒:「回房間!」
塔琪蘭是利恪部尊貴的公主,是威尼大部地位崇高的術法師。可她卻是一個心靈純粹,性格簡單,爾虞我詐絕對與她無緣的人。她的母親一直把她保護得很好,後來她表現出了在術法學上的天賦之後,更是一路平坦,她的大司父親生怕家中這唯一可能成為術法師的女兒受到半點的傷害,更是把她保護得無微不至。塔琪蘭的這幾十年是平順任性的,也是情路坎坷的,一直到她遇到泰拉逽,又被對方再次寵成了公主。
在意識到勞克頓的出現絕對沒那麼單純後,塔琪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這件事交給母親去調查。她清楚自己的能耐,讓她沒日沒夜的去研究術法學那絕對沒問題。但讓她去學會陰謀詭計,她這輩子都不會有那個本事。這三年在亞罕的生活更是讓她習慣了單純的日子,一想到勞克頓出現背後可能存在的算計,她就頭大。反正她清楚自己的短板,交給最擅長的母親准沒錯。最重要的是,母親恨勞克頓,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想知道的事情調查清楚。相反,她親愛的哥哥只知道妹妹在伊甸被一個臭男人騙了,卻始終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那件事她只告訴了母親。
女兒這麼多年受到的情傷和身體上的痛苦折磨,芊朵兒都看在眼裡。哪怕對方是伊甸的術法師,芊朵兒都無數次想派人去伊甸暗殺了那個傷害了她女兒的男人。芊朵兒曾發過誓,只要有人能讓她的女兒重拾笑顏,能讓她的女兒不再傷心,哪怕哪個男人是奴隸,她也會把那個男人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來喜歡。芊朵兒永遠也忘不掉女兒從伊甸回來時的慘狀,和身下兩個多月都沒有斷過的血。
芊朵兒回到房間後就叫來了自己的人,一一吩咐下去調查勞克頓。而重新回到房間的塔琪蘭用公務來分散自己因為知道勞克頓的到來而不寧的心。她對勞克頓當然不會再有什麼愛情,只是那樣狠狠傷害過她的男人,她恨了十幾年的男人,在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之後又哪是那麼容易能做到雲淡風輕的。
大司府前院的宴會廳內,觥籌交錯。利恪部上層社會的權貴們拖家帶口來到大司府,受大司府的邀請出席宴會,歡迎來自伊甸的尊貴客人。後院,芊朵兒由貼身侍女伺候著用晚餐,身邊的瑪嬤稟報:「大司今晚宴請的卻是從伊甸來的幾位術法師,為首的是伊甸拿育家族的一位冕階的術法師,叫勞克頓,其餘幾位皆為其家族的術法師。這位勞克頓是伊甸術法師工會總會的二執事。他來了圖尤城之後才透露出了身份,大司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來了,所以今晚的宴會辦得也很倉促。」
芊朵兒拿起精緻的石晶石有耳杯,喝了一口奶茶,放下後說:「送幾個姿色好的過去,我要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來圖尤城。」
「是。」
等到宴會過去,大司吉統親自來到了母親的房間。芊朵兒已經洗了澡,換了睡袍。在兒子的面前,她穿的十分保守,只不過保養得宜的身材前凸後翹,若不是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親兒子,換個定力不佳的男人恐怕這時候會被迷得找不到北。
吉統一身濃濃的酒氣,侍女送上醒酒湯,他拿起來一飲而盡。把空碗交給侍女,吉統抬了下手,屋內的侍從們立刻安靜地退了下去。
吉統的臉上不見宴會時的舒朗直率,布滿了深思,開口就說:「母親,剛才的宴會上,伊甸的術法師說他們想與我圖尤城的術法師交流,特別點了塔琪蘭。」
芊朵兒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你認為,伊甸人會突然對我們迪羅特人如此優待?會願意主動與我們做交流?」
吉統看著母親那雙明顯不打算在他面前遮掩的、盈滿了怒火和嘲諷的雙眸,直接問出:「害了塔琪蘭的術法師,是誰?」
芊朵兒挑眉:「你怎麼知道是術法師?」
吉統這時候卻陡然一個放鬆地往後一靠,說:「我的妹妹我了解。能讓她心動的,只會是比她更出色的術法師。」
芊朵兒跟著笑了:「那個帝瑪塔男人可不是術法師。」
吉統:「伊甸的男人一個個弱得如羔羊,他們無法在體魄上讓塔琪蘭心動,只有這裡。」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吉統從來沒有追查、過問過害了妹妹的男人是誰,不問,只是不想讓妹妹再受到傷害,不表示他會忘記。
吉統和塔琪蘭的關係本來就很親密,而塔琪蘭術法師的身份是他能坐穩大司的重要籌碼之一,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吉統都有責任保護好他的妹妹。
芊朵兒妖媚的雙眸帶笑的彎了彎,說出的話卻是:「是誰你不要插手,利恪部該怎麼招待伊甸的術法師就怎麼招待。我們的塔琪蘭有她自己的男人疼。塔琪蘭一向厭惡伊甸人,你就這麼回過去。誰不知道,我們的塔琪蘭是威尼大部最有資本任性的庫倫格吉。」
吉統對自己的母親一向信服,母親不讓他插手自然有母親的用意,他點點頭,說:「那就交給母親了。」
芊朵兒接下來說了一句:「你要招待好他們,他們喜歡什麼,就送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