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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牆壁,術法燈映照出的影子令人心悸。巨獸的身下,嬌小的伊甸機械師被扣著腰肢,兩人不時分開的身體之間,有一根始終連接著兩人身體的長長根狀物。清晰的撞擊聲在封閉的房間內震人心魄,被撞擊得渾身酸軟的穆仲夏被在他身體裡一次次整根搗入的獸根帶走了全部的力氣,連自瀆都做不到,能做的只有呻吟和哭泣。
雪絨鳥帶著哭腔的求饒不僅沒能令蠻獸心軟,反而令蠻獸的動作更加的粗野。雪絨鳥怕了,悔了,他以後再也不敢撩撥蠻獸了。
這一夜,房間內的術法燈一直亮到天明。身體被野獸噴射出的濃漿一次次燙得戰慄的穆仲夏失去意識前最後閃過腦袋的是——泰瑟爾之前都是手下留情了嗎?
第五十五章 途中瑣事
身下一晃一晃的,穆仲夏想要翻身,身體明顯的酸痛令他的動作僵硬在當場。下意識的,他喊:「泰瑟爾?」
有人把他抱了起來,嘴唇感覺到水囊的囊嘴,穆仲夏閉著眼睛含住,如快要渴死的魚兒,大口大口喝下甘甜。身體仿佛生了鏽的機器,稍微動一下都幾乎能聽到老舊的咔咔聲。喝了水,穆仲夏虛弱地出聲:「我餓……」
罪魁禍首單手摟緊被他摧殘了整整一夜的拿笯,另一手打開一個術法食盒,把出發前他讓妹妹緊急做的燜飯端到虛弱的拿笯面前。白薯、香腸、萵菜丁燜飯,泰瑟爾舀起一勺餵到拿笯的嘴前,全身現在也就嘴巴有力氣動的穆仲夏張開嘴。
泰瑟爾安靜地一勺一勺喂,期間再餵拿笯一口熱湯。他的手很穩,儘管巨魔象在行動中勢必會帶來某種顛簸,他也沒把湯、飯灑到穆仲夏身上。穆仲夏吃了一半就飽了。泰瑟爾把食盒蓋好,雙手抱緊穆仲夏,有著刺刺鬍渣的下巴在穆仲夏的頭頂輕蹭了蹭。吃飽了的穆仲夏也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象背上。至於他是怎麼到象背上的,穆仲夏半點記憶都無。
「仲夏。」予溪疃對
「嗯?」
勇士溫暖堅實的懷抱和有規律的顛簸,讓虛弱的拿笯再次昏昏欲睡。喊了一聲拿笯名字的勇士,卻沒了下文。穆仲夏往泰瑟爾的懷裡縮了縮,帶著濃濃渴睡地問:「阿蒙達呢?」
「木宰帶著他。」
打了個哈欠,穆仲夏沒在問了。可緊靠的胸膛卻再次震動:「仲夏。」
「嗯……」
穆仲夏快睡著了。
懷裡人的呼吸漸漸平穩,綠色的眼瞳凝視懷中珍貴的雪絨鳥。往日裡的凌厲淡漠此刻只有深沉的愛意。昨夜至天亮的瘋狂,不單純的是一場身體欲望的宣洩,更令帝瑪塔的勇士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穆仲夏被裹得嚴嚴實實地在象背上補眠。一直到半下午,車隊才停了下來。穆仲夏睡得不省人事,泰瑟爾把他安置在象背上,確保他不會因為翻身而掉下來,這才獨自從象背上躍下。西風看著那位阿泰勇士如此輕鬆地送巨魔象上跳下,眼裡再次浮現羨慕。羨慕帝瑪塔人優秀的身體素質,也羨慕帝瑪塔人與魔獸間的溝通能力。至少他們迪羅特人是馴服不了巨魔象的。
泰瑟爾一下來,古安就過來了:「阿兄,穆哥怎麼了?」
一早隊伍出發的時候,泰瑟爾抱著裹在被子裡的穆仲夏出現,什麼都沒說,帶著人上了戰馬直接出城。之後就是把人帶上象背,這都出來這麼久了,也沒見穆仲夏露面,古安很擔心,擔心穆哥累病了。
泰瑟爾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他昨夜沒睡。」
只這一句,古安瞬間明白了阿兄的意思。她臉紅了紅,還是問:「要給穆哥做飯嗎?」
泰瑟爾:「要。」
沒有叮囑妹妹給拿笯做什麼,古安也沒問,轉身走了。西風走過來:「阿泰勇士,薩默大師還好嗎?」
泰瑟爾:「他在休息。」
西風很清楚地察覺到這位性格冷漠的阿泰勇士此刻不想多說薩默大師,他轉而說:「阿泰勇士,我們要去打獵,你們要不要去?」
泰瑟爾喊來圖拉森,讓他帶幾個人跟著西風他們一起去打獵。巨魔象需要補充食物,穆仲夏也需要吃一點新鮮的肉食。
阿必沃和白西米、依弗賽三個少年也跟著一道去了,木宰跟隨。古安帶著阿蒙達給穆哥做飯。大家都在休息準備今天的第二頓飯,入夜後他們會直接找地方宿營,誰肚子餓了就吃自己帶的乾糧,不會再集中做飯。
兀拉朵城到納季城途中大概需要5天。沿途會有強盜、野獸、村莊惡霸的侵襲。在威尼大部各個城之間行走的商隊要麼有自己的戰鬥力量,要麼僱傭傭兵保護他們。強盜和村莊惡霸不敢騷擾諸如西風這種正規軍的隊伍。波拿赤城主派出西風沿途護送,那絕對是賣好了。當然,帝瑪塔人可不在乎什麼強盜惡霸,對方如果敢來,只會有來無回。
天色開始暗下來時,打獵的眾人回來了。跟著去的20多名帝瑪塔勇士每人肩上都扛著沉重的獵物。那些野雞野鴨野鳥之類的完全引不起他們的興趣。西風和他的手下們也帶回了許多的獵物,但以小型獵物居多。第一次正面觀看帝瑪塔人如何狩獵,西風和他的騎兵們敬佩不已,也自愧不如。
大家開始宰殺獵物。泰瑟爾在象背上,穆仲夏完全沒有醒來的趨勢。當周遭飄蕩開濃濃的肉香時,穆仲夏的眼皮有了動作。
「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