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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的時候,似乎還聽見了什麼響。
一摸耳朵,掉了一隻耳墜子。
烏雪昭輕聲說:「皇上,臣女丟了一隻耳墜。」
桓崇郁吩咐鄭喜:「給她找找。」
牽著烏雪昭要上亭子去坐。
鄭喜提燈找了半天,都不見蹤影,純粹在草叢裡餵蚊子去了。
烏雪昭不忍,就跟桓崇郁說:「皇上,銀墜子也不值什麼錢,讓公公別找了。」
銀的?
許多官宦之家的丫鬟都不帶銀飾了。
桓崇郁微微皺眉:「烏家沒給你置辦金翠耳墜?」
烏雪昭不疾不徐解釋道:「置辦了。姊妹們有的,我都有。只是臣女自己偶爾喜歡戴素淨些的。」
短短兩句對話,鄭喜的心跟著提起又落下。
他還以為烏家這般捨不得為烏雪昭花銀子,所以這才在打賞宮人時,格外「規矩」。
那也摳搜得太不是時候了。
幸好不是。
看來就只是烏姑娘自己沒那份邀寵的心思。
眼瞧著十幾家的貴女裡頭,帝王心裡頭牽掛的只她這一個,偏她倒還絲毫不知。
夜色濃稠,燥熱。
桓崇郁嫌外面蟲鳴蛙叫煩人,起身吩咐回程。
鄭喜提燈開路。
走了一段路,烏雪昭的額頭上出了薄薄的汗,身子松泛不少。
才將也和天子說上了話,她的膽子也跟著大了些,等到回了房,她索性直接問:「皇上似有煩心事?」
桓崇郁轉身看過來,擰了擰她的臉,斂眸問:「知道是什麼事嗎?」
帝王所惱,鄭喜既能跟她說,多半不牽扯朝堂政事。
若為私事,以她對天子的了解,哪裡會知道?
她甚至連天子養了什麼寵物都不知道。
烏雪昭搖了搖頭。
桓崇郁輕哂。
鄭喜在外面喊道:「皇上,淨房裡已預備好了。」
桓崇郁便牽著烏雪昭一起過去,動作很霸道。
這措手不及的,她「哎」了一聲,紅著臉喚道:「皇上……」
桓崇郁將她手指攥得更緊,勾著唇角低聲道:「去了你就知道朕惱什麼了。」
聽到這話,烏雪昭也就不掙扎了。
淨房裡面造了個大浴池,豎著的高腳燈照亮屋子,燭光映在清澈的水面上,似鋪了一層柿色的輕柔鮫紗。
烏雪昭還是頭一次在這麼大的池子裡沐浴,不敢下去。
桓崇郁直接掐|腰把人從岸上抱下來,一齊墜入水中。
烏雪昭本能地勾著男人的脖子,緊緊扒在他身上。
三魂不定,喘|息粗重之際,就聽男人在她耳畔噴薄著熱息,啞聲發問:「多日不見,可曾想朕?」
呼吸初定。
烏雪昭微微鬆手,抬起頭,男人眉如墨勾,高鼻薄唇,一雙冷淡又倨傲的眼眸,含著欲|色追索而來,似要將她灼穿。
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頭,輕答了一聲:「想。」
桓崇郁翹了翹唇角,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過去。
烏雪昭輕揚粉頰,迎了上去。
桓崇郁伸手扯下了她身上的那層遮掩,烏雪昭唇齒張開,頓時被他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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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了宮。
盛福看著天子眉宇間的神色,直咋舌,私底下跟鄭喜誇耀:「師傅,這就叫強中自有強中手。」
比起鬨皇上,他師傅只能排第二。
鄭喜哼笑一聲,神清氣爽地去當差。
作者有話說:
遲來的二更,寫了一天,卡死了,刪刪改改好多遍,腦闊已暈。
明天中午如果十二點沒更新,可能會推遲到下午,寫到太晚了qaq
第34章
既是侍疾, 就沒有隻去一日便回家的道理。
天子回宮中處理政務,而烏雪昭仍被留在王府中。
沒人催促,烏雪昭醒來時, 已經天光大亮,天子不知已經離開多長時候了。
她微睜美眸,趿拉鞋子下床。
外頭伶俐的太監聽到動靜, 在廊下問道:「主子, 早膳已經備好了。您准了進來服侍, 奴婢們就進來擺膳。」
聽到這聲主子, 烏雪昭心裡有些不自在。
她還不是正經主子。
眼瞧著這裡也沒個主事的人, 她便沒多說什麼, 回了一聲話,自己穿戴好了衣裳, 叫太監打水進來自顧梳洗。
烏雪昭生得肌膚明淨,五官穠麗, 不做打扮,也美得晃眼。
伺候的小太監在宮中早受過訓,此刻也怕看多了失神, 捧著銅水盆,腦袋埋得低低的,交代鄭喜留下來的話:「鄭公公說主子您只不出去, 園子裡隨便逛。若煩悶了非要出去,且等公公回來再做安排。」
烏雪昭點點頭, 她也沒想出去。
吃過早膳,吩咐三餐以後備得清淡些。
馬上要去祈福, 她原本就在家裡抄經、吃粗茶淡飯, 戒了葷腥, 誰成想,昨晚上又開了另一道葷的……舉頭三尺有神明,該要開始清心寡欲了。
烏雪昭又要了筆墨紙硯過來,借了書房抄經。
她素來靜得下心,昨晚上水池子裡鬧過,回到床上又折騰過,這會兒雙眸只盯著經書,腦子裡也只有經文,下筆不疾不徐,流暢悠然。
乾清宮裡,閣臣與其他朝臣,輪流進來奏稟。
桓崇郁一個接一個地見,挨個速速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