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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盯著她的手指,水嫩白皙,套著玉環,很襯膚色。掌心被他剛才捂了半天,柔白帶紅,還有點兒難以名狀的誘人。
短短一口茶的功夫。
帝後這幾個眼神、小動作,看得太后眼睛痛。
坤寧宮還不夠他們膩的,還要到她眼跟前兒來膩。
煩人。
今天召皇后過來,真是大錯特錯!
太后皺著眉,忍著不耐煩,儘量平和地道:「本宮乏了,想必皇帝也政務纏身,和皇后回去吧。」
桓崇郁起身告退。
烏雪昭也跟著起來,福身說:「臣妾告退。」
夫妻兩個才出去,桓崇郁又牽著烏雪昭的手。
烏雪昭想把玉扳指取下來還給皇帝,說:「臣妾手小,帶不住。」
桓崇郁淡淡道:「先戴著。」
兩駕御攆等著。
桓崇郁和烏雪昭同乘一駕。
兩人緊挨著坐,烏雪昭怕人指點,沒敢往皇帝懷裡靠,桓崇郁的手臂卻在後面,將她的腰虛環著。
烏雪昭委實有些如坐針氈,見左右宮人面壁迴避,小聲和桓崇郁說:「皇上,就快回宮了,您別胡來了。」
桓崇郁眉一挑,在她耳畔輕語:「回宮了朕就可以胡來?」
烏雪昭的脊背一下子挺得更直,抿了抿唇,說:「……不行。茵姐兒還在。」
倒是個問題。
桓崇郁眸光微暗,微忖量了片刻。
烏雪昭抬眼瞧著帝王,目光自他乾淨冷冽的下頜線往上……
她眼睫輕眨了眨。
皇上不說話了,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些心知肚明的事情,攪得烏雪昭心猿意馬。
回了坤寧宮,看到茵姐兒,才回了回神。
坤寧宮的宮婢們,見帝後恩恩愛愛地回來,才鬆了口氣。
皇后沒事,皇帝也沒發脾氣。
烏雪昭也看出自己宮裡氣氛不對,打發了一些宮女,只留了自己眼跟前兒伺候的人。
宮婢換茶進來。
桓崇郁忽問茵姐兒:「想不想和朕的海東青玩兒?」
茵姐兒雖比之前老成些。
但也沒脫胎得那麼快,提起好吃好玩兒的,眼裡的興致和從前別無二致。
她眼泛光芒地應道:「想,臣女想!」
鄭喜也來了。
桓崇郁給了鄭喜一個眼神。
鄭喜出去吹了一聲口哨,遙遠的瓦檐處,飛來一隻雪白的鳥,爪似玉,落在坤寧宮正殿裡,扇動了一下翅膀。
這可是茵姐兒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細看海東青。
忙走到檐下,仰著腦袋,看個明白。
海東青也在看她,歪著腦袋。
雖然凶,卻有點兒滑稽。
鄭喜喚來海東青,落在他的胳膊上。
引著茵姐兒去別的宮殿,笑道:「……是這小東西平日裡吃東西的地方,姑娘可以親自去餵它吃幾塊兒兔肉。」
茵姐兒得意地哼笑:「皇上故意支開我呢。」
她什麼都知道。
鄭喜笑笑:「姑娘聰慧。那奴婢要委屈姑娘,晚上安排姑娘在別的宮殿裡用膳、歇息,就不回坤寧宮了。」
茵姐兒笑應:「好呀。」
坤寧宮裡。
宮人都退下了,烏雪昭沐浴過後,一身的香氣。
桓崇郁親著她細膩香滑的肩頭,垂著眼睫,一路往下。
那玉扳指,最後套在了烏雪昭的腳指頭上。
她腳指頭都長得好看,雪白圓潤,如珠似玉,摸起來軟糯柔嫩。
玉扳指套上去,剛剛好箍住一隻。
明黃帳下,腳指頭輕輕撥動,說不出的白皙可愛。
帝王握皇后玉足。
貼了臉。
「皇上……」
烏雪昭瞪了瞪眼,抗拒地一抽腳。
腳腕卻被皇帝牢牢握住,踝骨附近,勒出一道紅指痕。
「雪昭,撫一撫朕。」
他聲音沙啞。
溫潤中帶著點涼意的玉扳指,浸著肌膚,平添一分心顫。
烏雪昭不抵抗了。
反而順著眼前半|Oluo的男子,用腳丫碰了碰他的下頜,喉結……
桓崇郁眸色越深。
在玉扳指也划過他的喉結時,低哼了一聲,沉悶的,克制到已不想再克制的……欲O|念難捱。
「雪昭,朕想要你。」
情難自禁時,他這樣說。
撩人的鳳眼,眼尾也泛著忍出來的薄紅。
烏雪昭在帝王的猛烈與瘋狂中,身子如松枝上的雪屑,簌簌抖落。
而理智。
早就震成了輕薄的雪屑,飄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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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雪昭受了寒。
當然只是很輕的病症。
大冬天的沒受寒,眼看都春暖花開了,反而受了寒。
何太醫過來把脈開藥,說不大要緊。
臨走前,猶豫之下,到底還是囑咐了一句:「……娘娘最好再不要受寒了。一氣兒養好了,天氣暖和了就徹底根治了。」
烏雪昭溫聲應了,著人送太醫走。
桓崇郁過來看烏雪昭。
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問:「還難受?」
烏雪昭鼻音很重,說話更溫柔了一層:「吃了藥,好些了一些。」
桓崇郁垂眸說:「怪朕。」
那玉扳指又回到了他手上,輕輕地摩挲著烏雪昭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