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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喜去見烏雪昭,進了屋來,跪道:「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烏雪昭讓人扶鄭喜起來,問道:「皇上讓你過來的?」
鄭喜笑道:「是。皇上還讓奴婢過來問問,娘娘可有什麼不習慣的?」
烏雪昭搖頭,說:「都很好,沒什麼不習慣的。」
鄭喜餘光看到只白鳥,唬了一跳,說:「娘娘怎麼把它給放進來了,小心傷著您。」
烏雪昭說:「迎梨、迎杏盯著呢。」
又替海東青辯解:「它還算乖,沒在這兒搗亂。」
鄭喜笑道:「它平常的確是很乖。就是饞,最愛吃兔子。它餓的時候,您放遠些就是了。有人餵它。」
烏雪昭對帝王生活了解的不多,趁著靈溪去吩咐御膳房抬菜來的功夫,問鄭喜這海東青的來歷。
鄭喜說:「皇上十二三歲的時候,在肅慎抓到的,抓到它的時候,還是只幼鳥。」
烏雪昭算了算,驚訝道:「那它已經活了八|九年了?」看它那羽毛的顏色和精氣神,還以為它不過三五歲大,沒想到已經跟了皇上那麼多年。
鄭喜說:「養得好,還能再活個八年。」
烏雪昭打發了殿內的人,連自己的丫鬟也打發出去了,私底下問鄭喜:「你可知道,皇上的玉扳指怎麼不戴了?」
鄭喜啞巴了一會兒,勉強地笑了笑。
他還是老實說了:「去年皇上從王府回來,奴婢伺候的時候發現玉扳指裂了,皇上就不戴了。」
烏雪昭眼神微滯,回憶起王府那日。
心裡泛酸。
鄭喜索性都說了:「娘娘不知道,皇上回來就病了一場。」
烏雪昭果然急了,問皇帝什麼病,要不要緊。
鄭喜連忙安撫說:「娘娘放心,沒什麼大礙。」又說:「皇上叮囑過奴婢,讓奴婢不要說,您可別說是奴婢說的。」
烏雪昭點頭。
沒兩句話的功夫,皇帝過來準備用膳了。
烏雪昭聽到動靜,趕緊讓鄭喜先出去迎接。
桓崇郁走路帶風似的,步子邁得大。
從宮門外走進來,越過一水兒下跪迎聖駕的人,直奔主殿。
烏雪昭屈膝,道:「臣妾……」
桓崇郁扶起她說:「好了。朕又不是第一次過來。」
於他而言,只是出去料理些瑣事,轉頭就回來了。
桓崇郁牽著烏雪昭坐下。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那隻海東青,瞥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只盯住鄭喜,別忘了餵飽它。免得餓了露出獸性傷人。
鄭喜應是,去吩咐人抬菜。
明兒皇帝還要陪皇后受禮,也是忙碌辛勞的一天。
帝後二人早早用了晚膳,便各自去洗漱,準備安枕。
皇后先沐浴。
皇帝後去。
沐浴完,上了床榻。
桓崇郁熟練地解烏雪昭的領口。
烏雪昭抓住他的手,握著他修長的手指,套上去一隻新的玉扳指,道:「……皇上,臣妾送您一個新的。」
原本冷冰冰的玉扳指,套上去卻是溫熱的。
她先捂熱了才給他戴上的。
桓崇郁瞧了一眼,不急解她衣領,捏了捏她下巴,問道:「鄭喜都告訴你了?」
烏雪昭眨了眨眼。
說好不出賣鄭喜的。
但……看帝王眸色,肯定瞞不過去,就溫聲道:「您別怪他。」
桓崇郁看著她,搖了搖頭。
唇邊有淡淡的笑意。
烏雪昭抱著帝王,嗓音溫和又懇切:「臣妾以後再也不讓您傷心了。」又在他下巴,蜻蜓點水地親了親。
桓崇郁雖然動容,卻用低啞的聲音說:「雪昭這還不夠。」
她裡頭穿的裙子,被他撩起來,肚兜也粗暴地扯了。
烏雪昭的腰肢一下子被摟過去,貼上他精瘦的胸腹,被子和身子都更暖了。
折騰到很晚。
她跟他說,都有點兒腫了,桓崇郁才真的停下。
他們夜裡實在放縱。
幸好沒宮人聽見。
烏雪昭剛慶幸完,聽到一聲鳥叫。
就在正頭頂的房樑上。
掀開帳幔往上一看……海東青正盯著他們倆。
「……」
怎麼把它給忘了。
烏雪昭回眸問道:「皇上,您怎麼沒把它趕回乾清宮?」
桓崇郁把烏雪昭抱回來,跟她在被窩裡咬耳朵:「不是你放進來的?」
還怨起他來了。
烏雪昭有點臉紅。
她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晚上還會偷窺人……
桓崇郁給烏雪昭蓋好被子,見她還在思忖,斂眸問道:「睡不著?」
烏雪昭趕緊往被子裡鑽了鑽,說:「……睡得著。」
她應該很快就能睡著了。
臨睡之際。
烏雪昭想起一件事,一件,她忘了很久卻一直惦記的事。
她抱著帝王的腰,輕聲問:「皇上,邱太醫說……臣妾能懷孕嗎?」
桓崇郁似乎倦得沒睜眼。
只把烏雪昭往懷裡摟了摟,唇若即若離地貼著她的額角說:「你和常人無異。」
烏雪昭驚訝又緊張:「皇上,您沒騙臣妾?」
可她怎麼到現在還沒懷孕呢?
桓崇郁答的乾脆:「沒有。」
烏雪昭一時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