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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鐘的玉簡,三分半是在側面夸師父他老人家自己如何英明神武才能培育出兩個優秀的弟子來,最後三十秒簡單說明了這次的來意——
去渝州城,調查白雲門男弟子身死之事以及媚修和霓裳門小師妹消失一案。
顧白放下玉簡後,臉黑得都能和煤炭相媲美了。
沈寂也有一個玉簡。
不過對著沈寂,申通的話就簡單明了了許多。
「這事是問情門掌門特地向我師父求助的。」
松肇開口解釋:「師父便把此次事情交給了申通師叔,正好讓申通師叔償還了他久欠多年的債。」
「我師父欠債了?」
顧白一臉訝異。
松肇臉色一僵,頓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畢竟這已經涉及到長輩的八卦了。
於是松肇只能比較委婉地開口:「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多知道。你以後可以去問問申通師叔,不過我聽聞師叔當年欠下的債還不小。那失蹤的媚修弟子是問情門下婉若長老的親傳弟子,若是能解決此事,倒也正好償還了申通師叔當年的債。」
顧白沉默。
這叫什麼,師債徒還?
好半晌後,顧白才誠懇開口:「我能先回去問完這個八卦後,再去渝州城嗎?」
太初門弟子慣例,八卦聽一半,壽命少一萬!
松肇:「此事緊急!」
「我可以玉簡傳信!」
「……」
松肇心想,顧白的玉簡回去,回來的就不一定是玉簡,而是提著大刀的申通師叔了。
想及此,松肇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渝州城有白雲門和問情門,八卦更多。你若是此時趕過去,說不定還能在渝州城內多了解一番。」
顧白疑惑:「什麼意思?」
「申通師叔說的是三日後到達。不過若是你現在啟程,一日半就可以到達渝州城了。」
顧白思考半晌,當機立斷:「我現在就出發!」
「如此甚好。」
松肇深感欣慰地微笑頷首:「不過我建議你把蘇師弟也一起帶上。」
「什麼?」
「申通師叔傳信過來的時候提了一嘴,碧雲門的輕淼前輩此時正在望凌峰靜等著。」
顧白震驚。
於是他立即轉頭:「我去和蘇師弟說說。」
果然,在聽到了顧白的話之後,蘇樓二話沒說就決定要跟著顧白和沈寂一起出發前往渝州城。
「我娘怎麼會那麼聰明了?」
蘇樓當即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他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把懷中的靈石袋遞給了顧白:
「大師兄的救命之恩,蘇樓永生難忘!」
顧白一下子就覺得手中的靈石袋有萬鈞之重,良心也在隱隱作疼。
他前腳跟申通通風報信了蘇樓的事情,後腳輕淼掌門就在望凌峰候著了,這其中要是沒他師父的事情,顧白髮誓自己名字就倒過來寫!
中間商賺差價,不愧是老奸巨猾!
顧白感慨,看著蘇小可憐,決定自己之後還是待他好——
「不過顧師兄,我不會 御劍,到時候我可以跟著沈師弟嗎?」
蘇樓吸了吸鼻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顧白。
孩子很老實地主動說出了理由:「我怕跟著你英年早逝。」
顧白:「……滾。」
他決定收回前言,蘇樓不配得到他的好!
於是顧白三人很快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與太初門大部隊分別,朝著渝州城進發。
然而等到真正御劍出發的時候,顧白看了一下自己的鐵劍後,目光就緊緊地黏在沈寂流光溢彩的絕凌上了。
沈寂瞭然:「師兄可要一起?」
「那就多謝師弟了。」
顧白從善如流。他收起了自己的鐵劍,朝著沈寂走了過去。
同顧白一起過去的,還有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神色的蘇樓。
沈寂掃了一眼蘇樓,微微一頓後,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神色:「絕凌劍快,蘇師兄怕是會不好受。」
顧白聞言,回憶了一番之前自己在絕凌劍上感受到的刺激,於是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剛想掏出自己的鐵劍,結果卻被沈寂攔了下來。
「我正好有一柄訓練時用的木劍。」
於是蘇樓一句話都沒有開口,就眼睜睜地看著流光溢彩的絕凌劍換成了一把樸實無華、看上去還破破爛爛的木劍。
那木劍……能承受三個人嗎?
蘇樓很懷疑。
於是他果斷裝作一副剛反應過來的模樣:「顧師兄,我方才想起來我芥子囊內有一飛行葫蘆!」
顧白挑眉:「不用試試飛劍了?」
蘇樓搖頭:「不了不了!」
「好。」
顧白點了點頭,轉過頭就對著沈寂開口:「那就繼續換成絕凌吧!」
剛掏出大葫蘆來的蘇樓:「……?」
他眼睜睜地看著樸實無華的木劍重又變成了流光溢彩的絕凌,耳邊清晰地響起了心碎的聲音。
「那麼蘇師弟,我們渝州城外見了。」
話音落地,留給蘇樓的就是顧白瀟灑的背影。
蘇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葫蘆,認真思考著現在說自己葫蘆壞了能換回顧師兄回首的機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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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