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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方才,那飛羽門見不敵這棵魔樹,竟然生生把他們斷岳門弟子往前一推,趁著斷岳門弟子對付著魔樹的時候逃走了。
想及此,卜甸就恨不得生吃了那些飛羽門的人。
「師兄!」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師妹被那藤條纏住了腳。
卜甸當即紅著眼大喊:「捏碎玉牌!」
白光一閃,那女弟子就原地消失了。
見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獵物被卜甸這一聲給跑了,那早已生智的魔樹當即集中火力朝著卜甸攻擊而來。
大大小小粗壯如同成年男子手臂一般的藤條鋪天蓋地朝著卜甸瘋狂襲來,完全不給卜甸任何逃脫的空隙。
而丟出去的靈符也只是稍稍讓那魔樹動作停頓幾秒,等反應過來便是更為兇狠的纏繞。
「卜師兄!」
一旁斷岳門弟子想要撲上來救卜甸,卻被另外的藤條纏住,只能發出悲鳴。
卜甸的玉牌在方才為了救一個同門師弟的時候就已經用掉。
那師弟慌亂之中壓根忘記捏碎玉牌,是卜甸用自己的玉牌送了那師弟離開。故而現在面對著鋪天蓋地的藤條時,卜甸除了奮力一戰外,別無他法。
身上的靈符禁不起這般的消耗,卜甸喘著粗氣,從芥子囊中取出了一個還未算完成的靈劍。
這是他鍛造出來送給友人的,如今倒是自己先用上了。
卜甸苦笑了下,集中精力揮舞著靈劍砍著魔樹的藤條。
「陳景山,你們斷岳門還有劍修?」
就在卜甸手快脫力到握不住那把靈劍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了幾道聲音。
與此同時,他面前白光一閃,好幾條粗壯的藤條被直接切斷,斷口平滑。
陳景山?
卜甸有些驚訝聽到這個名字。
但此時他也無法扭頭去看是否是那人,只能強迫自己握住靈劍,集中精神對付著這棵魔樹。
然而很快,另外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滿:「請不要侮辱我們劍修!」
「更何況,握著劍的不一定是劍修,還有可能是醫修!」
被無辜牽扯進去的蘇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轉而去救助那些受傷的弟子。
沈寂跟楓子季已經去對付那棵魔樹,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
「葉縈縈。」
顧白持劍加入了戰鬥,聲音隨風飄進了葉縈縈的耳里:「接住!」
接住?
接住什麼?
葉縈縈還茫然之間,就看到一道人影快速朝著自己撞來——
是被顧白隨手一扔的卜甸。
葉縈縈當即面色一沉,向前幾步,兩腿屈膝,半蹲成馬步,手臂更是向前伸出。
「葉——」
陳景山看著葉縈縈這怪異的動作,眉心一跳,剛想提醒她離遠些別被撞到。
結果下一秒,被顧白隨手扔來的卜甸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葉縈縈的往外伸出的手臂上。
一個完美的公主抱。
手臂不抖,馬步不亂,抱著一個卜甸面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卜甸、陳景山:「……」
陳景山下意識看了一眼葉縈縈甚至都未下移半分的手臂,沉默了半晌,而後極為認真地開口:
「葉道友可有意願學煉器之法?」
這樣的臂力,不用來掄錘子簡直太可惜了!
葉縈縈剛升騰起的幾分得意就被陳景山這一句話完全打消。
她跟懷裡的卜甸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嬌嬌弱弱地「啊」了一聲,與此同時卜甸重重地摔在地上。
「縈縈、縈縈不過是一嬌弱女子,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才爆發了潛能,還望諸位道友莫要取笑縈縈了。」
瞧著葉縈縈拿出來的那熟悉的小方帕,陳景山面無表情地別過頭,表示習以為常。
而另一邊的顧白,已經代替了卜甸去斬斷魔樹的藤條。
然而那些藤條全像是源源不斷一般,斬斷了這條便有另外一條替補上,靈活如同最狡猾的蛇,試圖纏住自己的獵物。
那藤條猶帶著血色,上面布滿了細小的刺。
顧白一個不慎,便被一條細小的藤條劃破了手臂,滲出血來。
他「嘶」了一聲,手臂上細細密密的刺痛感讓他瞬間白了臉,咬著牙把那些疼痛化作怒火,提劍朝著魔樹砍去。
顧白這人,痛覺神經要比一般人敏感了一些,也更怕疼了一些。所以他就時常注意著不讓自己受傷。
偏生來了一個經常是打打殺殺的修真界。
不過顧白很早就不是那「一疼就找安慰」的矯情性子。
有那疼到哭的時間,倒不如想著法子讓對方更痛一些。
於是在葉縈縈跟陳景山的眼裡,就是顧白被劃破了一道小口子之後,戰鬥力猛地飆升上去,武力值直逼在場最厲害的沈寂。
葉縈縈咽了咽口水,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有沒有得罪過顧白這人。
「這是千年的問緣佛樹。」
陳景山臉上已然是一片嚴肅之態。
他死死地盯著那棵龐大的魔樹,心中駭然。
「佛樹?」
葉縈縈眨了眨眼睛,扭頭看著那棵被魔氣籠罩著的怪樹,怎麼也沒法跟「佛」這個字聯想到一塊。
——
蛋某:我突然想起來,我是一個小寫手……好的我單方面宣布,從此刻開始,我著重寫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