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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翠還想說什麼,看著喬綰紅腫的眼眶,點點頭:「奴婢讓膳房熬一碗湯藥,再去備好熱水,省得您染了風寒。」
喬綰笑著頷首,走到屏風後,將濕衣褪下。
倚翠見狀,輕聲走了出去,卻在打開寢殿門的瞬間愣住,看著門外的人:「慕……」
來人卻未曾理會她,只疾步走進殿中。
殿門一開一合間,喬綰剛褪下中衣,便只覺身後一陣冷風。
「誰……」她方才開口,便已被一道白影抵在屏風上。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有賊心沒賊膽的狗子(點菸
之前有寶子說,綰綰是狗子的克星,簡直太對了2333333
第35章 、禮物
喬綰被突如其來的人影驚嚇到了。
她只來得及吐出一個「誰」字, 便已被抵在花鳥屏風上,她睜大雙眼抬眸看去,一眼便看見近在眼前的臉, 那張臉全無血色卻艷如霜雪,雙眸幽深地盯著她。
「慕……」喬綰皺眉喚道。
卻沒等她說完,慕遲陡然抵著她的身軀, 俯身朝她吻了下來。
他吻得生硬, 只憑著本能吮著她的唇瓣, 像是乾涸的魚拼命地汲取著唯一的水源。
喬綰怔忡地靠在原地,雙眸震驚地圓睜,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手腳並用地掙紮起來:「慕遲……你放肆……」
慕遲面無表情地將她的雙手禁錮在大掌之間,高抬起鉗制在頭頂,另一手扣著她的腰身,迫她靠近自己, 借著她開口的瞬間,無師自通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
唇齒糾纏間, 鉗制著喬綰的手臂上有冰冷黏膩的血珠汩汩湧出,沿著喬綰瑩白的肌膚, 滑落到她的身前, 隱藏進小衣之中。
喬綰嗅到濃郁的血腥味,看見慕遲被血染紅的半邊雪袍, 愣了幾息。
艷紅的血線, 雪白的肌膚,還有隻穿著小衣雙眸紅腫、唇瓣泛著詭異亮澤的女子。
慕遲的呼吸急促起來, 來時胸口澎湃的單純的憤怒不知何時變了味。
深入骨的傷口都未能帶來知覺, 此刻卻像是憑空升起一股熱浪, 不斷地下涌著。
他狀似痛苦地皺了皺眉,忍不住弓著腰身嵌合她的動作,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哼,雙眸也不覺染上了嫣紅,緊閉起來。
喬綰的手腳被束縛,見他閉眼,逕自以額頭重重朝他撞了過去。
喬綰只覺額頭一陣悶痛,慕遲卻真的被她撞開了,他睜開眼,呼吸急促地看著她,蒼白的唇染上一抹艷麗。
喬綰抽出自己的手,看著手腕上的一片血跡,又看向眼前的慕遲,怒火中燒地狠狠推開他:「慕遲,你這個瘋子!」
她也顧及不得自己此刻只穿著小衣,就這麼光裸著手臂,手腳並用毫無章法打著踹著他。
髮髻早已散亂,可即便披頭散髮,她仍半點不留情:「你將本公主當成什麼人?」
「竟敢輕薄本公主……」
喬綰說著,抬手便要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方才始終一動未動的慕遲,抬手輕描淡寫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喬綰用力地抽了抽,沒能撼動一絲一毫,她瞪著他:「你……」只說了一個字,她的眼圈便忍不住紅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的昭陽公主府?」
「要發.情去別處!」
慕遲的眸光動了動,看著她:「你覺得,我將你當成了喬青霓?」
「不是嗎?」喬綰憤憤地看著他,隨後又想到什麼,否決道,「不,不是。」
「你才不敢對喬青霓這樣。」
喬綰想到,當初同樣的刻意討巧,他對她都可以冷眼旁觀她吐血受傷,而他對喬青霓,卻可以為之擋箭。
喬綰說著咯咯笑了兩聲,眼眶微紅,帶著股猖獗的嘲諷:「你也捨不得對喬青霓這樣。」
「因為喬青霓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瘋子!」
「所以你才不肯放我離開,我離開了,你瘋子的一面發泄給誰看?」
「喬綰!」
「我說錯了嗎?」喬綰橫眉怒視著他,「有本事你便放我離開!」
慕遲攥著她手腕的手一緊,死死盯著她的目光,許久突然笑了起來:「喬綰,說來說去,你還是想離開。」
他走到她跟前,俯身看著她,嗓音低柔:「但是喬綰,你以為喬恆倒了,這裡還會有人縱容你的蠻橫任性嗎?」
「你以為做了錯事,像在馬車上那樣認個錯,便可以當做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哪有這樣的好事!」
從他進入陵京開始,是她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攪亂了滿盤計劃。
現在她想要揮揮衣袖走人,哪有這麼便宜!
喬綰氣憤地瞪著他,掙了掙手腕仍沒能掙開,她不覺用了力氣,死命掙扎。
慕遲看著她固執地掙著,目光徐徐下移,待看見她微紅的手腕時頓了頓,將手鬆了開來。
「公主?」倚翠在門外擔憂地喚著。
喬綰飛快地揉著手腕後退兩步,此刻也已經冷靜下來,披上一旁濕淋淋的外裳,謹慎地看著慕遲。
慕遲迎上她的視線,似乎此刻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抿了抿唇:「這段時日,長樂公主便好生待在府里反省吧。」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卻在打開門的瞬間,喬綰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是不是一切回到原本的位子,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