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是啊,這人長得一看就很會騙人!」
謝原:?
霍嶺沒有說話,他握緊手中的刀,朝著謝原抬起,自周身散出一股殺意。
謝原淺笑藏鋒,不動聲色的握緊手中麻繩:「看來,沒得談了。」
作者有話要說:婚前——
謝原:李歲安有病,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快救她!!
【霍嶺狂聳——】
歲安:我真的會謝,冤種!
婚後——
歲安:翻譯翻譯,什麼叫李歲安有病。
謝原:媳呼,是他們說的……
歲安:我讓你翻——譯——翻——譯!什麼叫李歲安有病!
第14章
話音剛落,霍嶺的刀已經劈了過來,謝原同時出擊,身法如電,貼身擦過霍嶺,在避開一擊的同時,繩索如長蛇般纏上霍嶺的刀,腕間猛一發力,竟直接將霍嶺手中的刀抽了出來,向旁甩去——
鏗的一聲,長刀釘柱,一招制敵!
「霍哥!」另外兩人提刀就要來戰。
霍嶺:「抓裡面的!」
然而,李歲安哭哭唧唧要去的床位在房間最裡面,要擒李歲安、制約謝原,得先越過謝原。
現在想來,若非李歲安跑進裡面去,促成了眼下的攻防站位,謝原也不敢貿然攤牌。
突然,屋外忽然響起一陣陣哨音,那聲音極尖,哨音節奏特別,猶如召喚。
屋內四人俱都一愣,霍嶺兩步往旁拔下長刀轉身出去,謝原則是立刻沖向床邊。
他掀開破舊的床簾,床上竟空無一人,謝原繞到床頭,只見床邊的窗戶大開。
跑了?
「霍哥小心!」屋內兩人瞧見什麼,也跟了出去,結果差點被那猛撲而來的暗影戳了眼睛,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雕聲。
雕!?
謝原反應過來。
不是李歲安的哭叫聲震撼到令人耳鳴幻聽,是真的有飛禽。
謝原正欲跳窗出去,腳下忽然碰到個什麼,他低頭看清那物,很不合時宜的笑了一聲。
他單手撐著窗一躍而出,繞到屋前於暗中隱蔽,抬眼便見荒屋上空盤旋的黑影。
飛禽常於白日活動捕獵,夜間視野不好,多會休息,但有些飛禽夜間同樣能視物,眼前黑影不僅可視物,更受那特別的哨音指揮,叫聲尖銳,攻擊極強。
李歲安呢?
謝原轉眼尋找,四下無燈,唯有些微月色落下,打的院中一片薄薄的冷白。
另一頭,霍嶺三人已回過神來,皆被那黑影飛禽惹惱,當那黑影再度俯衝襲來時,三人默契成陣,欲聯合斬殺。
控禽之人似乎察覺,哨音陡變,可已經晚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自角落躍身而出,一腳踢其中一人的刀,同時手持瓦礫,抖腕飛出,小小的瓦礫攜著強勁的衝擊力,精準打在刀身,鏗鏘兩聲響,霍嶺和另一人的刀先後彈開。
月華之下,青年穩穩落地瞬間,披滿身清輝。
哨音暫停,那隻被他救下的飛禽盤旋上空,像在為救命恩人吶喊助威。
謝原抓起衣擺向後一甩,開口嘲諷:「打只鳥都要群毆,真是聞所未聞。」
霍嶺額角青筋暴起。
還有比這天上這東西更氣人的嗎?
有,謝原!
這下,三人都無需溝通,齊齊沖向謝原。
打他!
關鍵時刻,援兵趕到。
「抓住他們!」玉藻鎖定霍嶺等人,沖入戰局。
謝原:「留活口!」
無需謝原多說,玉藻也不可能帶著屍體回去復命,隨著援兵抵達,三人很快敗下陣來,一一被擒。
謝原退出戰局後,第一時間抬頭去看頭頂的黑影。
哨聲不知何時又起,從急促變得悠悠緩緩,一如鳴金收兵。
謝原目光落下,見荒宅院門外走進來一抹纖影,月色與暗色交際,在她身上拉出一條線,隨著她跨過院門走進院中,自下往上,冷清月華慢慢籠罩全身,直至她清晰走入視線。
歲安駐足,一手持哨,一手抬臂,仰頭看天,哨聲收音時刻,金雕盤旋而下,正正落在她的手臂上,略有分量的身軀壓得歲安手臂一沉,她輕呼一聲,又努力抬起,借著月光,可見她臉上溫柔寵溺的笑容。
玉藻帶領眾人上前跪下:「奴婢救主來遲,罪該萬死!」
歲安連連抬手,調調都軟了回來:「沒事啦,快起來吧。」
此情此景,讓人完全無法把她與之前在房中撒潑哭鬧的少女合在一起。
春神祭還要繼續,歲安被擄一事也需要處理的乾乾淨淨,玉藻不敢耽誤,帶人善後。
歲安在身上的荷包里摸出口糧餵給金雕,猛一抬臂,金雕順勢飛離,遁入夜色中。
她盯著看了會兒,拍拍手,打完收工。
一回頭,少女被男人安靜的身影嚇得又一聲輕呼。
謝原負手站在歲安身後,和她一道看著上空,她轉身時,他垂首看向她,幾絲探究與趣味藏於眼神之中。
見到謝原,歲安立馬想起剛才在屋裡那一幕,臉蛋微微發熱。
雖是權宜之計,但失儀就是失儀。
她打算解釋:「謝郎君,剛才……」
謝原負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一副畫橫在李歲安面前。
歲安咯噔一下,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