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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芮娘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藥是什麼,心裡一驚。
「不、不用了吧……我沒事。」
「真的?」
這事還要問真假……芮娘閉上眼不回他了。
魯越知道自己小妻子臉皮薄,他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
昨晚……
根本就沒完全……
她什麼也不懂。
算了。魯越想起今天那大夫說的話,以後多試試就會好了,不過前提是不傷她,魯越便買了回來。那郎中還想推銷自己的玉件,被魯越拒絕了。
那東西太顯眼,放在哪裡都不合適。
魯越笨拙的親了親芮娘的臉,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直接開始,今晚沒有燭火,黑燈瞎火的更好,魯越直接了當的讓芮娘明白了他的意思,黑夜裡,芮娘眼瞪大,漸漸瞪得更大……
…………
西院這邊不停歇,東院那邊燈火也沒吹。
魯大郎歇下之後,韋氏湊到他跟前吹了吹:「誒,你說二郎之前是不是認識芮娘?」
魯大郎道:「又在說什麼瘋話。」
韋氏:「我剛才給弟妹送衣裳的時候,二弟就站在院子裡,我一開始還不知道咋回事,後來一想明白了,那是弟妹在洗澡,二弟在院子裡守著她呢。我就納了悶了,你說他兩之前要是不認識,那成親之前也就才見兩三回啊,二弟咋就這麼稀罕?」
魯大郎嘟囔了兩聲:「剛成親,正常。」
韋氏點了點頭:「也是……」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徑直給了魯大郎一腳。
「那我和你剛成親的時候,咋沒見你這樣?!」
魯大郎捂住了耳朵。
……
次日,芮娘睜眼的時候又經歷了一次渾身散架的酸痛,再一看身邊,男人依然比她起的更早。
她嘶了一聲,只覺得胳膊有些抬不起來,想到昨晚,芮娘飛快了搖了搖頭走到洗漱架邊上開始洗臉,努力把那些回憶全都驅逐出去。
她洗完臉來到院中,魯越已經把昨晚那個竹籃編好了。見芮娘起來了,魯越將籃子遞給她:「給,以後帶著這個上街。」
芮娘有些驚訝,她接過,這是一個嶄新的秀氣的小籃子,編織用的竹篾被打磨的光滑又平整,絲毫不會割傷手,她有些奇怪魯越為何會突然給自己編一個籃子,正準備開口問時,東邊院子的門開了。
芮娘急忙將院子放下,準備去做早飯。昨天娘才說做飯的事情全都交給她,她第一天當然不能遲了。
魯越也跟了上去,來到大院裡劈柴、餵雞。
見芮娘在生火,他走過去幫忙,又見芮娘喜歡用細一點的柴火和樹枝,魯越二話沒說就將院子裡原本的粗粗的大柴一分為四份,全都給芮娘抱了進來。
芮娘看見這些柴火,昨晚就有的想法終於得到了驗證。
那就是這個男人真的很細心。
五大三粗的男人,卻有一副溫柔細膩的心腸。
「謝謝。」芮娘將細柴火接過時,唇角明顯翹起。
魯越也笑了笑,繼續走到院中。
三郎也起來了,笑著喚他:「二哥。」
魯越點了點頭:「今天走還是明天。」
魯恆:「明天一早。」
魯越:「明天一早,我……」
「二哥不必說,明天嫂子回門吧,你肯定要陪著二嫂。」
魯老太太此時在屋裡喊了一聲:「三郎過來。」
魯恆就轉身進去了。
芮娘在廚房聽著,三弟是又要去學堂了?
芮娘若有所思。
早膳芮娘做的疙瘩湯,冬日的清晨喝一碗滾燙暖身的疙瘩湯渾身都舒坦了起來,魯家人沒有一個不滿意芮娘的手藝,大傢伙酣暢淋漓的吃了一頓暖洋洋的早飯,大郎和魯越就又要出門了。
這回,魯越出門前堅持和芮娘說了幾句話:「明天回門的東西我看著買,有什麼必須要買的嗎?」
芮娘搖了搖頭:「你看著辦吧。」
魯越點了點頭,接著從袖兜里給她了一個荷包:「拿著用。」
芮娘低頭看了眼:「不用……我沒什麼地方要花錢的……」
「拿著吧,這些是我的,娘都知道,不是從家用里扣的。」
芮娘聽了這話才接了過來,魯越背上了自己的東西,轉身出了門。
那荷包是深藍色的,已經有些舊了,芮娘翻過來看了好幾眼,覺得自己中午有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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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三個女人還是沒什麼事情。但是韋氏和芮娘的話卻漸漸多了起來,兩人在院子裡一邊洗衣裳一邊聊,芮娘從韋氏的嘴裡知道了魯越的很多事。
韋氏在和芮娘說去年冬天陳家寡婦想勾引魯越的事,原來那陳家寡婦看上魯越好一陣子,可惜魯老太太說什麼也不容易,魯越那陣子也沒心思,陳家寡婦膽子大人又潑辣,在街上攔了好幾次,最後居然還想起一個損招,在二郎經過的橋上假裝落水,引二郎去救。
「二郎那個悶葫蘆,徑直從橋上走過去了!看都沒看一眼!」韋氏哈哈大笑。
芮娘驚訝極了。
「那……她沒事?」
韋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擦了擦,道:「有啥事啊!那是條小溪,水還沒有半人高呢!那陳寡婦就是故意的
!二郎又不傻,跳下去救人,就一輩子和她洗脫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