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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來的火藥,為啥炸山!這些都說不過去!」
「就是就是!」
「人命關天的事情,可得弄清了!」
百姓們的民意越發鼎沸,縣老爺不禁咳嗽了一聲:「肅靜!」
「堂下所言!本官都已經知曉了!來人,傳程袁!」
魯越長舒一口氣,鬧了這麼多天,總算是能見到人了。程袁一直在背後躲著不出面,明顯是不想對簿公堂,這次能讓程袁現身公堂,已經算是一大進步了。
捕快們很快帶來程袁,百姓們早就聽說過這位程員外,甚至有不少的百姓也吃過程家的虧,一時間恨得牙根痒痒,看向那程袁的眼神也飽含著恨意。
程袁到公堂之上時,魯恆那邊也剛剛趕到,只是他並不是堂上傳喚之人,只能在外觀審。
程袁上前之後目不斜視,笑著行了個禮:「草民程袁,見過縣太爺。」
「咳。」
那縣令咳嗽一聲:「這是在公堂,程袁。」
程袁笑了笑,改了稱呼:「是,縣令大人。」
「對於魯越方才所述,師爺,你再重複一邊,讓程袁聽聽,看他有什麼話想說。」
那師爺上前:「是。」
於是當著程袁的面,將那幾個證人的的證詞又重複了一遍,程袁一言不發的聽著,臉上沒什麼表情。
魯恆在外面一直在尋找自家老娘的身影,總算在人群中見到了,趕忙上前:「娘。」
魯老太太看見他之後大吃一驚:「三郎!你怎麼來了!」
「娘,我今天聽說二哥的事情開堂就和翰林大人說了,有半天的時間,你最近可還好?」
「好著好著,就是你二哥和二嫂這些天受了點兒傷,你那邊呢?」
「別擔心娘,我一切都好,兒子有空再和您說,先聽審。」
那邊,師爺總算是念完了方才證人所述。縣老爺看向程袁:「程袁,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程袁微微一笑:「大人,對以上所說,本人,概不相認。只憑几個證人的證詞,也不算實際的物證,大人,草民冤枉啊。」
「這……」
百姓中忽然開始交頭接耳。
「這不算證據嗎?人證不算嗎?」
程袁大聲喊道:「人證是魯越單方面找的人證!這樣的人證難道我程袁就沒有嗎!」
魯越:「錯!劉大河是官府抓的,炸山的村民也是官府抓的,何來我找的人?!」
程袁冷笑:「劉大河招了是我指認的嗎?就算他招了就能信嗎?他只不過是自己一時幹了糊塗事,我正好與他又做了點兒小生意,就想賴在我的頭上。大人!草民也不過是想賺點小錢,傷天害理的事可沒有做,您可千萬要為我做主呀!」
人群中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這人真是巧舌如簧……他還冤枉……啊呸……」
魯越沉著臉看向他:「程袁,若今日只有劉大河一樁事,你我也不至於在此對簿公堂,香十里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釋?董掌柜與你家是親戚這事賴不掉,我大哥卻又那麼巧能在那茶樓上遇到了阿嫣,又那麼巧,阿嫣一個女子能和茶樓的掌柜比算帳,對了,這位阿嫣姑娘若當真有這樣好的本事,不如現在就叫過來,讓大傢伙都看一看,這是不是真的啊?」
魯老太太聽完,立馬就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對!」
百姓們紛紛起鬨,「就是!魯二說的有道理!試試!」
程袁臉色微微變了變,卻還是不慌不忙:「魯越,阿嫣姑娘的事情好像和你的事情沒關係,今天開堂,主要審理的不是你的案子嗎?大人!一碼歸一碼!魯大郎的事情還未到開堂日,恕我不能從命。」
「是不是心虛了哦,哈
哈。」
「就是……」
「肅靜!」
縣令敲案,眾人逐漸都安靜了下來,程袁此時不動聲色的道:「大人,程家雖然不是什麼顯赫門第,卻也不會做出這樣事情來,不然,程某的家人,怕也是看不下去的。」
程袁在提到『家人』二字時,明顯加重了語氣,魯越冷冷的望向他,程袁也得意的與他回望,揚了揚唇。
「縣令大人!」魯恆此時從外面踏了進去,魯老太太一時沒有拉住。
「誒,那是魯三郎?他不是現在在翰林院當官?」
當初魯恆中舉之後一路考上了進士,殿試又在二甲,當縣令的也不可能不認得。
「縣令大人,不瞞大人,在下近日也因為這程員外的事情陷入紛爭,程員外揭發檢舉在下行污受賄,之前想與員外當面對質卻屢屢沒有機會,借著這次良機,在下也想問問員外,在下何時,收了程家的禮?」
「還有這種事……魯三郎從沒收過禮啊?」百姓們又開始交頭接耳。
程袁見到他之後神色也微微一變,不過強行撐著神色,道:「這不是魯大人嗎,怎麼魯大人沒在翰林院,倒是也跑到這公堂之上了,嘖嘖,這文官最忌諱的就是身有案底,魯大人最近被這些瑣碎的事情煩憂,年中升遷……怕是也有些頭疼吧?」
程袁的語氣明顯含著挑釁之意,可誰想,他話音剛落,魯恆便犀利的看向他。
「升遷?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怎會知道朝中官員升遷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縣令大人,莫非是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