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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個天!真是個傷風敗俗嘞!!」
這是陳氏一早就想好的詞,就等著這一刻發揮。屋裡的屏風後一男一女身影重疊,衝進來的團結一把踢開了屏風,但他們都知道這男人是誰,也不敢使大勁,只是為了把這一幕暴露在眾人面前,陶煊請來的人都是翰林院裡他的人,打著四處找魯恆的旗號「恰好」經過,就聽見這邊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喊聲。
「啊!!!」
陶煊和姓周的庶吉士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陳氏發出一陣喊聲,緊接著,早已等候的侍衛衝上前去。
可惜的是,屏風後的男人衣衫整齊,倒是女子昏迷不醒,那男人見到來人,立刻跪到在前:「大人!屬下,屬下什麼也沒幹!」
不是魯恆?
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這陶府的另一個侍衛,此刻衣襟口雖有些凌亂,但紅桃身上的衣裙卻的確是完好的。
「怎麼是你?!」陶煊怒不可遏!
「大人……屬下,屬下只是路過,見這位姑娘昏迷不醒,上前搭救!」
「一派胡言!我方才分明聽到這裡面傳來污言穢語!」最前面的黑衣侍衛顯然怒不可遏,拔刀指向跪著的男人。
就在眾人還沒搞清楚面前情況時,外頭輕飄飄傳來一個淡定的聲音。
「出了何事?」說話的人正是魯恆,他站在院外,身邊也站著兩三位翰林院的同僚,他神情淡然,哪裡有半分醉意。眾人聽見他的聲音,不可思議的回頭。見到這一幕,眾人臉上的神色,可謂精彩極了。
「天殺的!!!天殺的啊!!」陳氏在看到那個男人不是魯恆的瞬間已經崩潰了,再看向魯恆,這種崩潰瞬間達到了極點。
她氣血攻心,乃至□□速朝後一倒,團結趕緊將人扶住了。「娘,娘!」
魯恆看見陳氏,大吃一驚:「姨母?
來人!」
有人趕忙上去攙扶,而陶煊此刻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已經看出來端倪的他狠狠的看向魯恆,兩人對視片刻,陶煊狠狠的拂袖離開,離開前路過魯恆身邊時,側身在他耳邊說了句。
「算你狠。」
魯恆眼神眯了眯,當下並未應答。
「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押下去!」
事情已出,在外人眼裡,這是陶府上的一個侍衛壞了規矩,可在場一些翰林院的人不是沒有聽見魯恆的那聲「姨母」,當下一個個的臉色可謂異彩紛呈。
好戲只講究點到為止,知曉陶煊今日可能再無心情設宴,好幾位大人便就此別過。那姓周的庶吉士臉色也甚是尷尬,早早便離開了。
陶煊回房後,自是免不了發了一大通脾氣。
「廢物!!!」
趕來的黑衣侍衛自知把事情搞砸了,連忙跪到在地:「屬下知錯!」
「知錯?知錯有什麼用?!他魯恆何時有了這樣的好本事你都不知道?你在本官身邊還有何用?!」
「屬下該死!屬下已經將那人羈押,定是魯宅的奸細,屬下一定嚴懲!」
那侍衛話還未落音,外面就闖進來另一個暗衛:「大、大人,方才那侍衛……」
「說!」
「那侍衛已經跑了!!!」
!
黑衣侍衛猛地抬起頭:「這不可能!」
陶煊怒不可遏,幾乎是衝上前就拔了那侍衛的刀,「廢物!好端端的一個人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跑了?!」
「他、他擅長用毒,屬下們也是一個不注意!屬下該死!」
陶煊怒極反笑:「好,很好!好一個魯三郎,平日真是小瞧了他,當真會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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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恆回到府中,柳芽和魯老太太一直焦急的在院裡等著,見著人,都趕忙迎了上去。
「三郎!如何了?!」
「娘放心,已解決了。」
魯恆說完這句話,魯老太太才鬆了一大口氣,柳芽亦是,想到昨日魯恆才將這事與兩人和盤托出時,婆媳兩均是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緩了許久。
魯老太太問:「那……陳氏她們……」
「我臨走前將人接走了,送回去了,陳氏沒醒,我命人請了郎中,紅桃也是。」魯恆說完這話,神色閃過一絲猶豫,看了眼柳芽。
「三郎,她們要害你在先,你不必感到愧疚。」柳芽了解自己的丈夫,也看懂了他的眼神。
魯老太太也憤憤:「何止是害三郎,是要害咱們全家!蠢東西!這次讓他們長長記性也好!我們不主動害人,但是人欺負到咱們頭上時,也是不能輕易放過的!要是這個陳氏只是蠢,倒也罷了,她屬實是又蠢又壞,被人利用不自知,三郎一通分析加上今日這套,我屬實是後怕!」
魯恆:「讓娘擔心了。」
魯老太太嘆氣:「哎!娘的確不知道,你在官場,還要面對這麼多的勾心鬥角。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那倒也不是人人如此,只是陶煊背後有鎮國公府,囂張慣了。這件事怎麼收尾,還要看他那邊,若是他肯吃下這個虧,我也不會再多追究,畢竟陳氏那邊……」
魯恆沒說完的事,婆媳兩都聽懂了。三郎今日根本沒有做絕,否則紅桃定是當真沒了清白。
「陳氏若願意回遂州去,此事我不追究,就怕陶家不肯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