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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家,表兄救救我,只要是表兄,我、我都願意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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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自小養在鄉下,碰見曹岐那日,他渾身是血,失去了記憶。
曹岐天真俊美,幾近偏執地愛她,把她當作人生中唯一的光。
為了給她一個家,他去黑市賭命,流血賺錢。
擋在她身前替她挨拳腳,忍飢挨餓摘草藥給她治病。
兩人成婚當晚,曹岐的未婚妻來接他,他終於記起自己是誰。
原來曹岐是高官之子,白袍簪金冠,溫良恭儉到無懈可擊。
他將碰過杳杳的手都洗紅了,客氣陌生地笑了一句。
「抱歉,祝你另覓良人。「
她無處可去,曹岐憐憫她,還是將她帶回了京城。
他在京城的家真大啊!
杳杳沾著泥水的褲腿弄髒了名貴的地毯,她惶惑不安,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放。
她只是這齣貴公子落難記中不光彩的一筆,曹岐前途無量,怎麼會娶一個小鄉下妞。
曹岐與未婚妻下棋的時候,她只能逗小貓說話。
婢女們嘀咕:窮人家的姑娘,又不是嬌養的大小姐,怎麼沒有自知之明啊!
後來人人惋惜,那個又美又能幹的小婢女死了,杳杳假死在一個雪夜。
京城的冬日太冷,她要回家鄉了。
——
杳杳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偶爾聽說那位白璧無暇的曹公子走上歧路,一顆心徹底崩毀。
他淪為了背棄世人的反派權臣,不擇手段,發了瘋尋一樁起死回生的秘法。
杳杳給新家貼了一張年畫,跟鄰居笑道。
「真奇怪,人怎麼可能起死回生呢?」
第二十六章
沈清煙長這麼大, 就是她父親也不曾這般摟抱過,她姨娘在時,常常告誡她, 切不可叫男人占了便宜。
如今她卻主動抱住顧明淵, 這便宜是她自己送上來的,卑微廉價。
怕他占了又怕他不占。
她想賭一賭, 他的人如同他外表般清朗如月, 還會不求回報的可憐她,如果賭輸了。
如果賭輸了,真像林逸景說的那般, 顧明淵一早對她生了覬覦之心,就是想等著她送上門, 她對外是男兒身, 顧明淵若喜歡她的男兒身, 她藏著也不打緊。
橫豎是眾叛親離, 她總不會比這更差了。
可顧明淵並沒有像她所想的那樣可憐她, 也沒有趁機吃她的豆腐, 他只是站著,繃著唇, 臉色沉鬱。
沈清煙心裡七上八下,手更加緊緊抱住顧明淵, 他的身量很高,肩寬腰窄,她自後面一直是踮著腳才能夠到他的肩膀,這樣長久的保持著姿勢, 她實在會累。
她不知道顧明淵在想什麼, 她急於想讓他開口同意自己留下來, 抬起了臉,勉強碰到他側臉,軟軟的蹭了蹭,鼻尖也無意的觸到了他的嘴唇,她便生出一股羞意。
真的太恬不知恥了。
她羞赧著臉偷瞄顧明淵,見他眼尾半垂,餘光睨著自己,眼中陰冷暗光浮動,她的所有膽大妄為在這一刻就都縮回了殼裡,她的臉發燙漲紅,她的手還在他腰上,她把臉埋下來,躲在他背上,企圖用這種躲避的方式,讓自己還有底氣厚著臉皮重複著剛剛說的話。
「……我什麼都行的。」
顧明淵看不見她的臉,餘光只瞟到她那隻小巧玉白的耳朵通紅,她的兩隻手還緊巴巴的抱在他腰上,手腕細弱,其實根本沒力道,他只要伸手一拉,就能將人甩開。
他沒有觸碰她,涼聲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清煙翁著聲,「知道的。」
她不僅知道,也知道這不是好人家會做的事,她每次月末回府,秋月就變著法兒的來她跟前晃蕩,還藉機往她身上靠,用雪茗的話兒說,就是狐狸精做派,登不上檯面兒的,正經姑娘家都會嗤之以鼻,
她不想當狐狸精,可她沒別的法子。
顧明淵久久沒聲。
沈清煙才又看他,這時看清他的神色很平靜,猶如一面佛,俯視著頹敗墮落。
沈清煙身體有點發涼,一下子將手從他腰上撤開,胸腔里的羞恥要把她吞沒,她只能垂著頭,卻不想被他趕走,一味的落淚道,「父親不會輕饒我……」
顧明淵任她哭,待她哭歇了,才道,「讓掃墨給你安排廂房。」
這是准她留下來了。
沈清煙頓時一喜,含著淚沖他露出笑,眉眼彎彎,淚意點點,仿似滿天星光皆在她眼底。
可是沒有得來顧明淵一眼,他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沈清煙剛起的歡快就又被壓了下去,她怯懦的望他一眼,不敢再多言,默默退出房,不一會兒隨著掃墨去了靜水居南面的廂房,就這麼在靜水居住下了。
——
靜水居不小,沈清煙住的廂房離主臥有一截路,她白日裡不去學堂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起,顧明淵早早就離了府,她連著好幾日都沒碰見顧明淵。
每日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雪茗也從廚房調到她跟前,這樣的日子太舒坦,她根本把顧明淵給忘了,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