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
沈清煙暫時不能放回永康伯府,他製得住沈宿,暫時不好控住沈潯,得等等,等到他尋到沈潯的破綻,才可以扼殺掉他的覬覦之心。
顧明淵退進馬車,掃墨駕著車轉向英國公府,在蒙蒙亮的晨色中進了靜水居。
這會兒已有幾人在院裡走動,掃墨下了馬車後,讓他們不要在主臥這裡晃蕩,免得打攪顧明淵休息。
待人都散了,顧明淵摟著人下馬車,進屋時對掃墨道,「出府把那個坐堂大夫請來。」
沈清煙起熱了。
掃墨忙將馬車趕去馬房,兀自出府請了大夫回來。
這頭顧明淵將沈清煙放到架子床,大夫進來看脈開藥再悄無聲息的從靜水居後頭離開。
待給沈清煙餵下湯藥,看她發汗了,才勉強鬆口氣。
雪茗不在,給她換衣擦身的事不可能交給院裡的婢女,顧明淵入次間拿了褻袍,把她身上的袍子一點點褪掉,縱使知曉她有一身雪皮嫩肉,也曾在床笫間欲遮欲掩的撫弄過,但真正這般讓她坦誠相見,仍會心中震顫,會產生難以遏制的掠奪私心,想把她疼進骨肉里,不管她的過往以後、名節清白,先將她占為己有。
拿著褻袍的手背經絡迭起,他沒有動她分毫,一手把她托抱起來,讓褻袍蓋住了這惹人慾念的柔軀。
一大早上忙下來,他背上的傷也在時不時發疼,他放她回床,也躺到床側,想閉目養神。
身畔忽一翻身,很自覺滾到他懷裡,再慢慢的趴到他身上,修長的腿搭在他腿上,腰肢軟的像無骨般的貼著他。
顧明淵垂視她須臾,到底沒有把她推走,他閉上了眸,手臂環著她的腰,悶熱躁動頻出,噬魂銷骨不過如此。
入春後漸漸多雨,晨霧還沒散去,就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雪茗進房後,走過裡間,即見床上兩人在睡著,沈清煙被顧明淵幾乎抱在懷裡,兩人近的雪茗都看著臉紅,她不好意思的躲進了次間。
穿衣鏡發出輕微響動,還是吵醒了沈清煙,沈清煙昏昏沉沉的張開眸,發覺趴在他身前,想挪身,他的手臂圈緊了沒放她,她還感覺到他的浮動。
沈清煙沒有勁,只能給他占便宜,心下琢磨起來,他好像只要狠一點就能對她做風月記上的事兒了,她都跑不掉的。
她昨晚想好了不喜歡他了,跟他做那種事,會懷孕的,有娃娃就不能找別的夫君了,她不想讓自己的娃娃也像自己這麼慘。
她給他玩兒,但不能有娃娃。
她垂著嘴角,蔫蔫的搭在他肩上,不敢觸怒他,任他慢慢平息,她的下顎被捏起來,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張沒有血色的俊臉,他似乎沒有盡興,湊到她唇邊啄吻。
沈清煙的頸繃直,頭暈暈的,心裡還在想,他真不講究,她都沒洗漱呢,他以前最愛乾淨了,每回跟她親昵,都要洗的乾乾淨淨,才會動嘴。
真不像他。
可像不像他又無所謂了,他玩她,ᴶˢᴳᴮᴮ她也跟他玩,她不要再傷心了,她還是聽姨娘的話,找個對她好的夫君。
不能被他哄著騙,他不會要她的。
她張開口有一下沒一下的回應著他,隨後便被他捧著臉親深了。
屋外的雨下了一小會兒又停住,床上沈清煙雙手掛到他後頸上,陷進被衾里,眉心泛起嬌,她的腳被他握在手中,她最終沒耐住哭了。
斷斷續續的泣著,然後又睡了過去。
近午時,沈清煙再次醒來,這回她人已經在次間了,雪茗端了熱水來給她擦臉,尷尬道,「您可算醒了,小公爺不放心進來看過好幾回。」
沈清煙奧著,沒精打采的。
雪茗當是她病著緣故,只扶著她起來梳洗好,紅著臉沒好意思給她換衣,又把她扶回床,坐在床邊餵她吃東西,笑道,「您怕是不知道,表姑娘今早回江南了。」
沈清煙一愣,直問她表姑娘為什麼走。
「小的聽院裡的一位姐姐說,昨兒個咱們靜水居可熱鬧壞了,那八公主聽說小公爺回京了,從宮裡偷跑出來,打著來找表姑娘的由頭,結果在靜水居內看見小公爺和表姑娘坐在屋裡,又發了一通大火,又是哭又是鬧,後面逼得老夫人過來直說他們只是親厚的表兄妹,並沒有外面所傳婚約,八公主仍不放心,直言喜歡表姑娘,想要表姑娘進宮給她做伴讀,這等大事也不可能是八公主一句話就定奪的,老夫人讓八公主先回宮去求聖人和皇后娘娘恩准,表姑娘也得回江南傅家早做準備,也不知表姑娘會不會真去做了伴讀。」
「小的猜,老夫人說什麼沒有婚約那是糊弄八公主的,那八公主回宮後估摸又得被罰,聽說要及笄的公主,是不准再往宮外跑的,八公主以後再想出宮只怕難了,」雪茗道。
沈清煙深以為然,她親眼看到顧明淵和表姑娘那對金玉捻珠,雖說顧明淵的捻珠給了自己,但傅世子都說了,顧明淵跟表姑娘是打小定下的姻緣,以後必定要成婚的,現在八公主攪和起來,就算表姑娘入宮做伴讀,這親事也不會就斷了。
她悶悶的想著,她不喜歡顧明淵,也不給顧明淵做妾,反正不關她事。
雪茗又道,「這兩日事兒發生的不少,昨天半夜,有個長相秀氣的小廝摸進小公爺房裡,還想爬小公爺的床,都驚動了老夫人,聽院裡姐姐說,小公爺難得的沒了好臉子,那小廝差點叫他打死了,還是老夫人求情,小公爺才饒他一命,也被趕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