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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織粉白鼻頭動了動,低頭咬走了羅月止手中的蟹肉。
於是羅月止發現了,這小娘子看著斯斯文文的,吃飯卻吧唧嘴。
羅月止跟個痴漢似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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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擼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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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雙更,18:00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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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屬於會把寵物當做小朋友來對待的類型。生活中也習慣以「她/他」來指代小動物,這是個寫文的小癖好。
第94章 秋後多鼠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近距離和小貓相處,羅月止怎麼看阿織怎麼覺得順眼,看她吧唧嘴都恨不得看上一整天。
這位嬌小年幼的「阿織娘子」似乎也挺喜歡他。
她胃口小,被餵著吃了幾口蟹肉就不再動嘴了,從趙宗楠懷裡跳下來,獨自在院子裡眯著眼睛曬了會兒太陽,躺得舒舒服服,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幼貓嗜睡,大家都以為她且得在太陽底下躺上一陣。
可誰知這小貓崽不過躺了一炷香功夫,伸了個懶腰,竟然開始四處張望,一路尋到了書房去。
她貼在門邊觀察半天,悄無聲息貼到羅月止腳邊來,輕輕扒拉他褲腿,兩隻前爪勾在他衣服上,好像是在要求他抱。
羅月止受寵若驚,把這柔軟又嬌貴的小貓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摸了兩把,睜圓了眼睛,以口型無聲對趙宗楠說:「好軟和啊……」
他這模樣反應,甚至比貓崽子還要有趣。
趙宗楠笑著問他:「月止如此愛貓,家裡沒有聘一隻嗎?」
「家中不曾遭遇鼠患,家母又素喜清淨,怕狸奴吵人,便一直沒起心思。」
羅月止低下頭,手指順著阿織柔滑綿軟的皮毛輕輕地撫摸,嘴邊忍不住帶著舒心的笑意。「若要養,怕是也找不到像織娘子這樣漂亮的小閨女兒。」
「她母親雲箔這一窩生了三隻小貓,除她以外還有兩個小兄弟,也同阿織一般乖順漂亮,如今尚且沒找好主家呢。若月止有心,可以去聘上一隻。」
「真的?像織娘子一樣漂亮啊?」羅月止輕輕捧著小貓臉,笑眯眯跟她講話,「官人說你兩個哥哥同你一樣好看,我可不信,織娘子自己說,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小貓嗎?」
阿織好像很喜歡被人搓臉蛋兒,軟趴趴地窩在羅月止腿上,喉嚨里發出很輕的咕嚕聲。
羅月止又揉揉小貓耳朵,當真喜歡她喜歡到心坎里去,整個人都快化了,今日在趙宗楠身邊呆的時間都比平時更長。
他來延國公府這麼多次,第一次在離開時表現出如此明顯的依依不捨。
趙宗楠從他手上把阿織接過來,靠近一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提醒他:「月止若再這樣,我當真要吃味了。」
羅月止愣了愣,躲開眼神嘟囔一句:「和只貓崽子爭這些,也不怕叫別人笑話。」
阿織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肉墊扒著趙宗楠的衣袖,懵懂地抬頭張望。
羅月止摸摸她額頭,說小孩子可不許聽這些,改天再來看她。
他之前沒顧得上想養貓的事,今天見到阿織,突然間就開始心癢起來。回家的路上一直琢磨著這件事。
今後深夜加班也好,午後在院子裡打盹也好,若懷裡能抱著只毛絨絨軟綿綿的小狸奴,那才叫做神仙日子呢。
他這樣琢磨著,走進家門,繞過影壁,只見院子裡堆滿了糧食和各式雜物,幾乎無處下腳。
羅月止嚇了一跳,趕緊問正在扛糧食袋的場哥兒:「家裡這是怎麼了?」
場哥兒把肩上的糧食卸在院子所剩無幾的空地上,額頭上一層細汗,被他抬手抹去了:「家裡有、有老鼠。」
青蘿跟在他身後,抱著一隻竹筐舉給羅月止看,羅月止透過破破爛爛的竹筐可以直接看到青蘿的臉,小姑娘說道:「二郎君你看,耳房中的物什都叫耗子咬成這樣兒了。」
「糧、糧食也……」場哥兒領著羅月止去看,「咬了好多洞。」
「家主同夫人呢?」
「夫人在灶房跟廚娘做飯,家主出去買耗子藥了。」青蘿認認真真回答,「夫人叫我們下午四處看看,檢查家裡頭是不是還有耗子洞。」
「應當的。」羅月止挽起袖子,「真是不經念叨,多少年沒遭過鼠患,剛提到沒一會兒,轉眼就來了……耳房裡東西還多麼?我同你們一起搬吧。」
羅月止同他們搜查了一下午,果真發現好幾間房裡都有耗子出沒的痕跡,好幾隻放衣服的木箱正面看上去完好無損,箱子背面卻被鼠齒鑿穿了,連帶著幾件冬衣都遭了殃。
問問街坊鄰居,才知道今年保康門好多戶人家都遭了老鼠,整條街巷難逃此災。
書坊同樣也在這條街上,里堆著無數的木料紙張,正是老鼠們磨牙吃的零嘴兒。
羅月止心道不好,飯都沒顧得上吃,趕快又出門去,叫夥計將書坊庫存清點一遍,果真也在犄角旮旯里看到了紙屑與鼠類的糞便。
所幸搜查及時,被咬的書籍總數並不算多,損失尚且承受得住。
羅月止順勢而為,同父母商量,看今年秋後這老鼠多得反常,光靠鼠藥怕是控制不住,想聘只小貓來捕鼠。
一聽到這個主意,家裡長輩還沒說什麼呢,卻讓羅斯年興奮得夠嗆,拉著王場和青蘿,興致勃勃開始合計要把小貓養在哪裡,是不是得搭一座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