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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陣法籠罩著的城鎮之中的居民, 在戰爭的一開始,就被封泉連城帶人丟到了另外的空間,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個幻想。
於是在這個幻想之中,玩家們見到了黑色的魔法師,抬手之間,黑色的陣法升起,和黑色城堡之下的黑色魔法陣隱隱呼應,以及隨後出現的平民逃竄尖叫的畫面。
曾經由玩家親手繪製下的陣法,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在玩家們的視角之中,就是這樣。
黑色的魔法師行動太過迅速以及兇殘,就連黛爾菲娜,也無法再對此進行阻止。在這個時候,可以阻止對方的只有能力與之相仿的安迪弗!
封泉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因為真的有很多玩家,是純粹的“第四天災”,他們是真的將這個世界當成遊戲,因此,真的需要殺人的任務,他們真的會接,且不會存在負罪感。
黑暗屬性的玩家為什麼要在乎普通人的安全呢?用普通人的生命威脅教會如何?有不少人會抱有這樣嘗試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麼封泉只要提前把自己這邊可能受到威脅的平民“殺死”,那就完全沒有關係了!
教會那邊是絕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而黑暗陣營這邊的城市乾脆直接沒有普通人了,因此,最大程度阻止了玩家的惡意。
有時候封泉都覺得,這個“遊戲”最累的是對付那些無序的玩家。
處理完這些最基礎的,就像是吸收了這些普通人的生命力一般,黑色的魔法師周邊圍繞起更多的黑色霧氣,甚至這份屬於黑暗的污染,包圍著這些被侵蝕的城市,阻止了他人探尋的目光。
有不少玩家都後悔轉換成黑暗屬性的魔法師了,畢竟有時候,酷和中二,不等於真的想傷害別人。
黑色的霧氣同樣包圍了黑暗的城堡,讓人一眼就明白其中的危險性。
每一個被黑霧包裹的城鎮,都是一場悲慘的屠城災難,這些城市成為了黑暗的怪物及追隨者,教會的人想要找到敵人的蹤影,就必須通過這些城鎮。
玩家的傳送功能被禁止,伊凡納擅不擅長空間魔法不說,但是小龍肯定很擅長。
在城市的黑霧之間,有玩家隱約看到了漆黑的龍翅閃過。
明明這是黑暗和光明的戰鬥,在黑魔法師以一己之力毀滅了數十座城堡為起始,硬生生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追捕戰。
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將那些已經被染上了黑色的城鎮,重新恢復成原本的光明。
“簡直就像是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接著一個送……”有玩家嘀咕道。
但是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在空間傳送被禁止的前提下,他們想要到達那個黑色的城堡,只有這個笨辦法。
每一個城市都是一個全新的副本,越是深入,玩家們越是能意思到黑魔法師的殘忍。
距離黑魔法師最近的那一次,是他們踏進了科卡鎮的時候。
科卡鎮是絕大多數玩家最初的記憶,不論是內測還是最初的新手教程副本,科卡鎮的出現總是頻繁的。
他們認識的第一個副本就來源於這裡。
原本光明乾淨的教會在這時化為廢墟,地下室的副本被泯滅,整個城市失去了生命的蹤跡。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背對著他們的黑色魔法師。
“我本來以為你們的速度會更快一點。”長發的魔法師依舊是他那套典型的初始套裝,兜帽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垂落下來的長髮也只有兩縷露在外面。
玩家只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淺淺弧度,那道笑容沒有任何的溫度,只讓人背後發涼。
“在他想要對我開戰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想到這個。”黑魔法師這麼低聲說道。
玩家敏銳地注意到,在這一刻開始,黑色的不知名污泥已經在地面緩緩凝成了一層薄薄的水面。
當這層黑色的污染觸及到玩家的腳面時,玩家們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血條瞬間下降,污染的debuff沒有人能堅持一秒。
“告訴你們的聖子吧。”地面的污染越來越深,像是要沉沒這座城市一般,黑色的魔法師說道:“接下來的路,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踏足。”
“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黑色的魔法師往前走去,黑色的污染似乎在為他們引路一般:“你們太弱了,連一秒都無法堅持。”
“之前我為你們準備的餐前甜點如何?”黑色的魔法師沒有使用譏諷的口吻,但是過於平淡的陳述口吻,卻依舊讓人火氣上升:“只是一個最基礎的魔法陣,竟然拖延了你們怔怔一個月的時間。”
然而他說的是事實,說是黑暗和光明的戰鬥,黑暗一方真正出力的卻只有他一個人——搗亂的玩家根本沒有激起什麼浪花(主要是激起之前,就會被立刻阻止)。
黑魔法師甚至也沒有做什麼,只是用提前就做好準備的魔法陣,就拖延了教會一個月的時間。
【話說回來,任務讓我們繪製坐標陣法的時候……明明是很早之前了吧?所以在聖子打算成為教皇之前,他就做好了準備?】
【與其說是做好了準備,不如說是他一開始就打算屠城吧……】
【明明只是遊戲,但是我真的……真的能做噩夢好嗎!!會引起生理不適的啊!做這麼真實真的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