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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本就漫長的律動,又莫名其妙的加了一段越發漫長的前戲。
一時,令安陽一連不爽了七八日。
可謂是付出了血與淚的代價。
令她一時悔不當初。
她當初腦抽了麼,緣何要答應丹暘那般腦坑的要求,讓兩小孩自己玩去不成麼?
連帶著連丹暘給她遞送了兩回拜帖,安陽都“遷怒”的沒有理會。
不過,唯一令安陽有些意外的是,那日,顧青山那廝指出她三點錯處,安陽以為他冷了一路的大黑臉,雷霆大怒的最大原因,是她勾引了那蘇慕白,碰了那蘇慕白,卻不料,那日他竟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提過這部分。
安陽試想一下,他倘若明晃晃的開了口,嫌她“水性楊花”“搔首弄姿”“放蕩成性”該會發生什麼?
或許,安陽一氣之下,當真同他和離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由此可見,那狗男人倒還是有幾分眼裡見的,知道什麼可以說出口,什麼不可以說出口。
沒有在雙方的“雷點”上放肆蹦躂,他肯定因那件事情心生不滿了,卻並沒有明晃晃的挑明,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隨意指了幾點她的“錯處”,將情緒不滿咬牙宣洩了。
既讓安陽受盡了苦頭,長了記性,又讓自己發泄了情緒,占盡了便宜,達到了一個見好就收,堪堪滿圓的收場。
卻還讓安陽挑不出一絲反駁的理由來。
狗男人到底是有些狗的。
時間一晃到了八月,中秋馬上臨近。
中秋節的後一日是顧青山的二十四歲生辰。
這是雙方成婚三年後迎來的第一個生辰日。
礙於七夕那日她收到了顧青山送給她一柄小桃梳,瞧那款式做工,瞧著像是顧青山親手雕刻的,故而做為回禮,安陽決定給那顧青山繡個香囊,順便當作給他的生辰禮物,一舉兩得。
不過安陽自幼鮮少捏過繡花針,手藝勉勉強強只能用一個“蹩腳”來形容,偷偷背著那顧青山繡了兩日,十個手指頭扎破了三四個,卻不過才繡了個歪歪忸扭的雛形來。
安陽雖喜歡搗鼓衣飾,搗鼓香料,搗鼓蔻丹等一切利於美貌的東西,唯獨在針線上缺了幾分耐心。
不過,看著自己繡的這個歪歪忸忸不成模樣的香囊,再一抬頭,看向姜明月手中那個一邊塞香料一邊漏香料的棉布兜子,安陽頓時忍不住嘴角一抽,當即“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兒來。
“哎呀,這個壓根就不是人做的,咱們別做了,簡直無聊死了。”
姜明月見安陽悶笑不止,頓時臉微微一紅,只將手中的布兜子朝著桌上一扔,便連連拉著安陽,道:“郡主,咱別縫縫補補了罷,你知道的,我們都不是那塊料子。”
安陽聽了,卻是將眼尾微微一挑,略微傲嬌道:“是‘我’,沒有‘們’!”
姜明月撇了下嘴,朝著安陽手中那個針腳歪斜的香囊上瞧了一眼,心道,分明你的那個也不比我的好多少嘛,不過,見挑唆不成,只得改變路線,頓了頓,只立馬指著安陽手中那個不成模樣的香囊一臉吃驚道:“呀,郡主,這才兩日功夫你竟已經做的這麼好了,我看就這個樣子就成了,不用再拆了重做了,只要是你做的,無憂哥哥定然會喜歡得不得了的!”
姜明月一臉不要錢似的恭維誇讚著。
生怕安陽還要窩在屋子裡頭再繡上兩天兩夜,那她得該跟著一塊受難了。
安陽聽著姜明月嘴裡假得不能再假的話語,面上再是一抽,嘴上卻淡淡道:“誰說是給你無憂哥哥的?這是我做著送給皇祖母的!”
姜明月卻嘖嘖兩聲道:“哦?太后原來喜歡這般素雅的?太后原來還喜歡脆竹?嘖嘖,那太后的喜好可跟無憂哥哥夠像的!”
姜明月淡淡的“冷嘲熱諷”著。
安陽面不改色,泰然自若道:“皇祖母不但喜歡翠竹,還喜歡脆筍了,對了,酸筍也可。”
安陽幽幽說著,舉起剪子咔嚓一下,將最後一根繡線剪斷。
姜明月撇了撇嘴,哄誰呢?
要不要這般口是心非?
一時,忽而想起那日安陽郡主隨著無憂哥哥一道回來,無憂哥哥黑著臉,一副生人勿進,大發雷霆的前兆,那日她分明瞧得真真切切,這小兩口子像是鬧了官司的。
姜明月還以為這小兩夫妻終於吵架了,定是要鬧上一陣子的,不想,第二日兩人便立馬和好如初了,前一日分明還板著張大黑臉的無憂哥哥,第二日便又腆著臉給郡主主動夾菜了,甚至越發殷勤了。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明月就跟被小貓上身了似的,一時好奇得不成樣子,她想方設法的在無恙居一連打聽了好幾日,可是無恙居裡頭的這些侍女們一個個都跟鋸了嘴的悶葫蘆似的,一個個嘴嚴實著了,連個屁都打聽不出來。
又見這兩日郡主竟巴巴縮在屋子裡頭給無憂哥哥繡起了香囊,怎麼有人吵架吵著吵著,越發“蜜裡調油”了呢?
姜明月一時更加好奇了,心裡頭頓時心痒痒得厲害,不由好奇連連問著:“郡主,無憂哥哥那日到底為何生氣了啊?那日可是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又是如何將無憂哥哥給哄好的呀?你跟我說說唄,也好讓我學學怎麼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