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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動讓屈泰和以為自己說中了,他又笑起來:「那位美人可得小心,這京城上下啊,可都盯著王爺呢。」
陸明誠臉色沉下去,他又與人客套幾句,打發走人後才看見姍姍來遲的游嘉良。
但他現在沒空理游嘉良看好戲的姿態,他喊來自己暗衛,吩咐多加幾個人保護住冉如和。這幾日儘量攔著她出門,攔不住的話,讓暗中跟著她的人盯緊點。
游嘉良慢悠悠地道:「你瞧,我就說屈泰和這人多少有些毛病。」
是很有病,陸明誠冷笑。威脅人都威脅到他頭上來了,還拿的是冉如和。
這很明顯就是在陸明誠雷點上亂蹦,也不知道他那個謹小慎微的父親怎麼教出的人,居然來當面大放闕詞。
不對,陸明誠冷靜下來,他又喝口茶,這番話也許就是屈丞相示意過,來試探他的。
他扭頭對著游嘉良道:「給他們一家子找點事情做。」
游嘉良搖著頭,拉長了聲音道:「難哦,他們肯定一直盯著你。」
「只是辛苦你後院的小美人了,這些日子要擔驚受怕的了。」
陸明誠端著茶盞一飲而盡,喝茶被他做出了飲酒的姿態。
他目光冷戾,看著屈泰和走的方向:「有我在,怕什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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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監視
◎而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有著旁人的監視。◎
次日清晨,還未上朝前,一樁消息傳遍京城:
屈丞相次子,屈泰和昨日路過一小巷子裡,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這簡直是對著屈丞相的臉打,他當日便告病,連朝會都不參與,擺明了想把這事的髒水潑到陸明誠身上。
用卓銘傑的話來說,就是:「雖然想法挺好,但是沒什麼用。」
先不說陸明誠這事做的隱秘,即便是大家都猜到是他做的,但是沒有證據,又能耐他如何?
陸明誠對著卓銘傑冷笑一聲:「敢來我面前大放闕詞,也是該長長記性。」
游嘉良本該出現在今日的會面當中,但他因為昨日把這人放進來,被陸明誠遷怒,現在被派去另外的地方忙去了。
只剩下卓銘傑捧著茶盞,十分好奇:「說說說說!我就一會沒和你們湊一塊,就落下了這麼大個熱鬧。」
陸明誠不願回答:「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他一邊對著摺子批註,下筆迅速,很是不耐煩。一邊又抬頭看了卓銘傑一眼。
「早著呢。」卓銘傑往後一靠,放下茶盞,雙手靠在腦後,姿勢像個茶館裡的大爺一樣,「哪能查的那麼快。」
他笑了聲:「你還真是護著她護得緊。」
陸明誠應了一聲,但是語氣中聽不出是同意這話還是不同意。
換來卓銘傑一個嘖嘖搖頭,感慨誰都有被美人籠絡住的那一天,陸明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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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如和得知此事已經是隔了幾日之後,那日紀嘉薇來約她上街逛逛,她同陸明誠報備一聲,就愉快的出發了。
走到約定好的飯店中,紀嘉薇在大廳中等她。
冉如和方才入座,就聽見隔壁桌在大談特談進來京城最流行的事件,屈泰和被人襲擊一事。
其實這事本不該鬧得那麼大,但是屈泰和在京城同一群紈絝子弟混得多了,平日裡行事十分放蕩,惹了不少人。
如今他被收拾,對某些人來說,倒還算是一樁替天行道的快事。
但是傳言之所以是傳言,就是因為它在流傳當中會出現很多不靠譜的變數。
比如現在,冉如和聽見隔壁那桌的人道:「聽說那位是為了維護他青梅竹馬那位才出手的。」
另外一個人迅速搭話:「就是就是,我聽說屈泰和在那位面前大放闕詞,逼得忍無可忍,這才動手警告他。」
冉如和這些日子多少有些熟悉八卦當中的代詞,知道「那位」指的是陸明誠。也知道「那位的青梅竹馬」指的是郁詩槐。可這當中出現的第三個人名,她不認識。
於是冉如和扭頭盯著已經開始品嘗菜餚的紀嘉薇,小聲問道:「他們在說什麼呀?」
「啊?」紀嘉薇抬頭看一眼,有側耳聽了兩句,「哦他們在說屈泰和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是師兄乾的。」
「昂?」冉如和瞪大眼睛,她一時間理解不了這位不認識的和陸明誠是怎麼扯上關係的。再說,「他辦事應該不會漏出馬腳叭?」
紀嘉薇很贊成的點點頭:「師兄確實辦事靠譜,他手底下那群人也挺仔細。但是這傳言嘛,傳著傳著就成真了。」
她想想補充道:「中間真假參半誰也不知道,反正小和你也別信太多,聽聽就得了。」
冉如和點點頭,確實是如此。但有時候,真假參半的話里,真的一半才更讓人害怕。
她拿起筷子夾了糕點,放到面前的碗中小口小口的吃,和對面十分不羈的紀嘉薇一比,顯得她才是個文靜的大家閨秀。
紀嘉薇看看冉如和,下意識收斂了動作:「小和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月底了,囊中羞澀,本來該請你去樓上包間坐坐的。」
冉如和連忙搖頭,她完全不介意這些。雖然跟在陸明誠身邊,被按著學了好多儀態,但她因著過去的經歷,還是十分適應這種市井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