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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著眼睛,有點不開心的樣子。
暗衛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只負責保護人, 不負責打聽消息。
但是架不住冉如和一日一問, 他從一開始的說不知道, 到後來主動安慰起她:「小姐莫急,快了快了。」
別問他了成不,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冉如和嘟著嘴走開, 被坐在那裡看話本子的紀嘉薇抬頭笑笑:「小和你慌什麼, 師兄肯定不會有事的呀。」
「真的要說起來的話, 還是那群臣子更加慌張才對呢。」
冉如和湊過去靠在她的肩上, 有點不好意思:「我總覺得不對勁嘛。」
雖然說不上來, 但是有些不好的預感仍舊繼續漫延。
紀嘉薇只當作是她膽子小,又哄她幾句, 翻出些話本讓她一起看。
雖然有些無聊, 但冉如和還是乖乖呆在屋內養病。
她原先的高熱已經退下, 雖然身子仍舊發虛,但她自己不覺得。
嗯嗯,現在是活蹦亂跳的小和呀!
時間緩慢過去好久,一直沒什麼不好的消息傳來,冉如和逐漸放下心時。
突然在一日午後,卓銘傑推了門闖進來。
他神情有些凝重,整個人像是有些慌亂。
他一直心很大的那種性子,難得遇到這種表情。
冉如和奇怪的抬頭看他,她都沒怎麼見過他,卓銘傑突然來找她做什麼呀?
卓銘傑聲音有點壓抑:「冉如和,你跟我過來一趟吧。」
冉如和心跳停了一拍,她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她神情慌張,小聲開口:「怎麼了?」
雖然不願面對,但是讓卓銘傑用這個語氣說話的人,怕是只剩下——
「陸明誠出事了。」他沉著臉,看上去有些隱藏的怒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衝著她來的。
冉如和手上原本抓著的玩偶一下子掉在地上,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張了張嘴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紀嘉薇震驚扭頭,開口問道:「師兄怎麼了?」
「一時不慎,中了奸人一計。」卓銘傑有點咬牙切齒。
看起來好像想把人掛在城門上示眾斬首一樣。
冉如和抿著唇努力忍住眼淚,她站起身來跑到門邊,連披風都顧不上拿。
她聲音里有些隱隱約約的哭腔:「他在哪?」
卓銘傑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嚇到人,他實在是有些生氣。
可是陸明誠暈過去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不要讓小和知道。
......他是不是做錯事情了?
-
昨日下午,陸明誠坐在離前線不遠的軍營主帳中。
軍隊在這裡駐紮,把防線拉到遠離京城的位置。
他親自掛帥,讓周鎮和卓銘傑輔佐,打了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屈永昌和他的那一派系之人基本都是養在京中的文臣,即便想到動武,也沒什麼人能來指揮。
現有的武官,不是陸明誠一系的人,便是不願意看到戰亂的中立派。
更何況他們以為的京中無兵,只要部隊能夠集合,就能順利的兵臨城下。
在這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軍隊中,顯得有點可笑。
甚至由於屈永昌此行過於偷偷摸摸,甚至還有許多士兵,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即將要挑起內戰。
士氣低格外低迷。
在訓練有素的軍隊面前,很快就潰不成軍。
卓銘傑大步走進,他身上穿著的盔甲走動時發出一些響聲,人都沒有進到帳中,就已經聽到了動靜。
他大聲呼喊:「老陸!我查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基本上,大勢已定。
此時營地的氣氛也有些放鬆。
陸明誠難得沒對他這番一驚一乍的動作有所埋怨。
他做個手勢暫停了底下人匯報的聲音,對著掀開帘子進來的卓銘傑道:「怎麼了?」
「嚯。」卓銘傑往椅子上一坐,這些日子帶兵,他逐漸沾染了些兵營粗糙的氣質。
現在整個人都有點豪放。
「就是屈永昌那老東西,調動人你猜用的是什麼藉口?」
陸明誠揉了揉眉心,他覺得自己還是沒有那麼多的容忍:「說。」
卓銘傑聲音很大:「一部分是買通了人,偽造了調令給帶過來的。」
「剩下的那一部分,」他頓了頓,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是他拿了你的名義,打著『清君側』的名頭調動來的。」
因為為求不驚動人,這調動的士兵都很零碎,甚至還有一部分新兵。
如果不是山窮水盡,無路可走,這種決策,陸明誠想也沒想到會是自己鬥了好些年的那一群人能做出的。
要真的一貫是這個水平,他甚至能懷疑自己。
這些年都在幹些什麼。
他輕眯了下眼,沒說話。
卓銘傑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應,他自管自的繼續道:「那群人一來就懵了,所以這些天對面打成這樣。」
只用了半個月的功夫,局勢就基本上已經穩定下來。
這場內亂,在還未造成太大影響之前,就被摁住了。
「也快結束了吧?」卓銘傑思考一下,問起。
陸明誠點點頭,順手指了下先前在匯報的手下:「方才就在說這個。對面人投降的也差不多了,證據確鑿,屈永昌那邊已經在派人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