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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擦擦吧。」沈綿回過神，軟著聲遞給他一張紙。

　　  那紙被葉瑾修抽開，扔到一邊，反而往沈綿手裡塞了條毛巾，表情溫和：「綿綿給我擦吧。」

　　  沈綿握著毛巾反應了兩秒，嗯嗯著點腦袋，往他身邊坐近了些，手臂舉著毛巾給他擦拭臉上的水。

　　  丁布在前面沒敢往後看，只問他：「你拿到了？」

　　  葉瑾修解開衣服的扣子，示意沈綿給他把水擦乾淨，聽見丁布的話，淡淡地嗯了一聲，視線落在沈綿臉上，不出意料見到了他放大的瞳孔。

　　  「那些人你是怎麼……」丁布問的是那些異能者。

　　  葉瑾修悠然地靠在座椅上，沈綿捏著毛巾的小手正往他的脖子上擦，漸漸下挪。

　　  他喉嚨動了一下，幽幽望著沈綿，聲音有些低地回：「自然是處理乾淨了。」

　　  至於怎麼處理才算乾淨這件事丁布沒再往下問。

　　  他轉念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禁困惑：「你不是說你的異能是空間嗎？」

　　  沈綿的手指碰到了葉瑾修溫熱的皮膚，他有些怵，小心翼翼地繼續。

　　  葉瑾修嗯了一聲，伸手抓住沈綿的爪子，單手把他的兩個小手腕扣在掌心，稍稍用力把他拉近自己懷裡，俯身，低頭，精準無誤地含住了沈綿的唇瓣。  

　　  沈綿都來不及反應，被葉瑾修捉了個正著，唇被輕輕撬開，闖入者肆無忌憚地侵占他的好滋味。

　　  「唔……」沈綿呼吸有些不穩，哼了一聲。

　　  葉瑾修撤回去，鬆開他，手指按在他的紅艷的唇上，眼神幽暗，低聲哄道：「綿綿乖，再讓我親親？」

　　  你、你親都親了，現在才想起來要問我——

　　  沈綿的臉漲得通紅，覺得葉瑾修怪無恥的。

　　  見他不回答，葉瑾修摩挲著他下唇的手指稍離，輕輕抬起他的下巴，又在那兒印上去一個輕輕的啄吻。

　　  害怕他要把自己親斷氣，沈綿眼睛紅紅的，急促地小聲叫停：「不親了，不要親了。」

　　  葉瑾修倒也好說話，應和他：「嗯，不親了。」

　　  他們這後面細細簌簌的動靜丁布還不至於聽不見，他又不聾，見他們停下來，他低咳一聲，回到剛剛那個問題，好奇地問葉瑾修：「你那是空間異能？」

　　  怎麼不是，控制空間的異能當然也算空間異能。

　　  葉瑾修淺笑著，不怎麼在意，「有點不一樣，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不，這差別好像有點兒大了。  

　　  丁布的話堵在喉嚨，有點心梗，早知道葉瑾修這麼厲害，他就……就不在別人面前裝了，他還說葉瑾修是個拖油瓶……

　　  希望葉瑾修不會跟他計較。

　　  「我們接下來還是往A城方向走嗎？」

　　  葉瑾修換了套衣服，身上乾爽了不少，他把毛巾搭在腦袋上，不羈地擦了擦，隨意道：「是往A城走，不過得換條道。」

　　  之前他們一直走的是直線道路，中間要穿過B城和K市這兩個大地方，如今大雨過後喪屍全面爆發，走城市裡面定然不會太安全，更何況，葉瑾修記得上一世B城是最早淪陷的，現在走B城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只好繞行。

　　  「走西邊。」

　　  「行。」

　　  -

　　  商量好以後，葉瑾修靠在座椅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太安靜了，他又睜開眼看見了坐在窗戶旁邊往外看的沈綿。

　　  於是勾著沈綿的衣服把他拽進懷裡：「綿綿給我抱一會兒，我眯一下。」

　　  沈綿腰上被葉瑾修的臂膀環住，與其說是葉瑾修抱著他睡，還不如說是他躺在葉瑾修懷裡。  

　　  不過他也沒掙扎，悄悄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緊跟著也閉上了眼睛。

　　  最後反倒是沈綿先睡著了，外面下著雨，車裡安安靜靜的，沈綿這一覺就睡到下午。

　　  葉瑾修早已醒了，沈綿睜眼的時候看見了葉瑾修的下巴。

　　  「睡醒了？」葉瑾修把他從腿上抱起來，一層小被子從他的身上滑下去。

　　  睡得太香了，現在沈綿睜著眼還有些迷迷糊糊，聽見葉瑾修問他，他慢半拍地嗯了一聲，接著又和沒骨頭一樣軟身跌進他懷裡。

　　  「肚子不餓嗎，還趴著。」他和丁布已經吃了午飯，就剩下沈綿，睡得和個小豬一樣，嗅到香氣了也沒醒。

　　  沈綿思緒迴轉，老老實實地點頭：「餓了。」

　　  「想吃什麼？」

　　  沈綿掰指頭：「清蒸鱸魚、小雞燉蘑菇、炸雞腿……」

　　  葉瑾修：……

　　  沒等沈綿說完，葉瑾修按住了他的爪子，往他手上放了一袋泡麵：「乖，吃泡麵也是一樣的。」

　　  沈綿還有話要說，被葉瑾修輕輕一句話堵了回去：「再說其他的，就連泡麵也不准吃了。」  

　　  你專制！你獨裁！你這樣遲早會沒男朋友的！

　　  沈綿只敢在內心吼兩句，默默收緊了泡麵袋子，瞅一眼包裝紙上的字樣。

　　  呀，泡椒的！他喜歡！

　　  見沈綿一副得了小便宜的模樣，葉瑾修不由得搖頭，之前他到底是怎麼答應要和這小傻子交往的？

　　  車廂里瀰漫著一股泡麵味兒，葉瑾修有些後悔，不該讓他吃泡麵的，就該給他吃麵包。

　　  吃飽肚子，沈綿又開始無聊看窗外。

　　  他們已經開了幾個小時了，可是這雨卻還在下，他估摸著估計到後天晚上雨就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