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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崔少軒沉默著,其他人也沒說話。
直到崔少軒看向周圍豎起耳朵聽熱鬧的大家,冷聲開口:「熱鬧看夠了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聚著好玩兒是嗎。」
唰地一聲,眾人紛紛起身,說得上是逃離戰鬥中心。
等周圍人散乾淨了崔少軒才看著靳誠,勾唇笑著:「遇到了,說了兩句話?」
「都說什麼了?」
這些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但是靳誠卻有些危機感,聽出了這些話其中潛藏的怒意。
他的手指還伸著,說的都是實話:「沒說什麼,他先看見我的,攔著我不讓我走,我也覺得煩,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他還想胡攪蠻纏,我就推開他走了。」
崔少軒聽完,輕輕哼了一聲,眼睛不再看他。
靳誠知道他不喜歡夏熙,如今明顯有些被夏熙纏著他這件事氣到了,心裏面好笑,伸手去抱住他。
「我可守夫道了,外面的野花野草我看都不看的。」他和崔少軒咬耳朵,小聲在他耳邊呢喃,聲音帶著笑意。
崔少軒覺得癢,伸手想去摸摸,伸到一半就被握住了,被人拉著腰往上抬,唇上的柔軟撞了上來。
靳誠知道他不想被人看見,所以沒親多久,鬆開時崔少軒眼中還帶了一絲惱怒。
「誰讓你親我的?放我下去,不許親。」崔少軒推開他自己站起來,看了他一眼,徑直上了樓。
靳誠無奈跟在他身後追上去。
離他們數米遠的段星拍了拍顧良的肩,若有所思道:「我總算知道兄弟和媳婦哪裡不一樣了。」
瞧瞧他們少軒,把老大吃得死死的,儼然已經是站在老大頭上的狀態了。
要說以前少軒還真不敢這麼明目張胆地發脾氣,主要是以前老大把他當部下,當同伴,所以少軒發脾氣的時候老大也只會採取手段讓他把脾氣都憋回去。
現在嘛…還不知道怎麼哄呢。
靳誠跟在崔少軒身後進了房間,態度很直接,他把門一關,走上前將人壓在床上。
「怎麼?我不親就是。」這話說的有些無賴,說不親,但是手卻落在了不該落的位置上。
崔少軒咬咬牙,喝他一聲,根本沒把人震住。
靳誠捏他的屁股,覆在他身上坦誠說:「軒兒,沒你這樣冤枉人的,我都沒想和他說話的,他來找我我也把他推開趕緊走了,咱們不為這事兒生氣好不好?」
回應他的是崔少軒的冷哼。
「我冤枉你什麼了?我可一個字都沒說。」
「誰讓你是別人的救命恩人呢,他不纏你纏誰。」一說起這個他就更來氣,當初也不是說不救人,只是救了人以後夏熙就老是往靳誠身邊湊,靳誠也什麼都沒看出來,留他一個人生悶氣。
氣都氣死了。
靳誠摸了摸鼻子,直接趴在崔少軒身上:「怪我,我太笨了,惹軒兒不高興都不知道,罰我,罰我好不好?」
崔少軒使勁推他,推不開,張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偏偏冬天大家都穿的厚,靳誠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這一口下去一點肉都沒咬住。
靳誠笑他,被他一眼瞪過來。
「哥把衣服脫了讓你咬個夠好不好?」
好什麼好!
崔少軒再次使勁,終於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去做飯去,我餓了。」
「遵命,我的小祖宗。」靳誠從床上起來,勾手滑了下他的臉,轉身出門。
就在他以為這件事算是過去了時,晚上就被趕去了沙發上睡。
「軒兒……」靳誠喊他一聲。
崔少軒沒應,還在給他鋪被子,自顧著說:「睡這兒挺好,沙發還更軟,也不小,夠你睡的。」說完,轉身掀開被子鑽到床上,眼睛一閉。
真是壞脾氣。
靳誠掀開沙發被子,坐在那兒給自己擦頭髮。
崔少軒半晌沒聽見動靜,他可不覺得靳誠能這麼老實地說睡沙發就睡沙發,現在沒動靜保不准待會兒就爬上床了。
他可得盯緊了。
閉著眼睛等了會兒,仍然沒等來動靜,反倒是聽到靳誠把燈關了,也沒往床邊走。
真在沙發上睡了?
他皺著眉,微微睜開眼想瞧一瞧。
剛睜開一條縫就被耳邊一道輕笑聲嚇得渾身一縮,他把眼睛睜開,看見靳誠就在床邊躬身站著,離他的距離不過幾寸,將他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裡。
這個混蛋。
崔少軒羞惱地紅了臉,把被子往上扯想蓋住腦袋,被靳誠按住。
「唔——」他又親了過來。
這次的吻帶了些欲/望,纏人的很,明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放唔——不親——」崔少軒好不容易說出幾個字,說完時力氣都快沒了,渾身上下都軟成了麵條,被靳誠輕易抱在懷裡。
「軒兒別生我的氣了,我的精力不全都在你身上嗎?」靳誠略微直起身,抽出他腰間浴袍的系帶,接著流氓一樣頂他一下。
「證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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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在快入夜的時候去了一趟實驗室,不出意料被攔在了外邊。
實驗室外站崗著一排士兵,除此以外裡面還有十來個在不同廳室站崗的士兵,可謂是重重把守。
夏熙說自己的東西掉在實驗室里了,想進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