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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吃完我說不定就會原諒你。」葉瑾修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手停在沈綿面前沒動。
沈綿的眼淚淌在眼眶裡，差點控制不住。
「如果、如果我不吃……」他啞聲問，問完，看見了葉瑾修那張淡然的臉。
不吃的話，後果應該更嚴重。
想到這一點，沈綿閉上了眼，側頭看著那個小藥片，伸出舌頭將它舔進口中。
當初賣家分明和他說這藥是無味好溶解的，可是沈綿吃著卻覺得嘴裡發苦發澀。
「嘖嘖，瞧瞧你。」葉瑾修捧起他的臉，拂開他臉上的淚，「吃個藥還哭了，真是嬌氣。」
藥的滋味並不好，藥效卻來得快。
不過三分鐘，沈綿明顯感覺身上熱起來，心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他極力遏制自己的反應，卻抵不過身體的誠實。
葉瑾修從床上下來，站在地上淡淡地看著沈綿的狼狽。
「呃…葉、葉哥哥……」沈綿在床上喊他，朝他伸手，一副無助的模樣，「葉哥哥你，你幫幫我……」
葉瑾修接了杯水，開始問他話：「綿綿，剛剛你是不是想和他走？」
沈綿被他的問話逼得委屈大哭，將臉埋進被子裡，遮住自己不堪的反應，嗚咽著沒回他。
無奈藥效越來越強，他恨不得現在拿桶冰澆醒自己。
「不，不是…嗯……」沈綿艱難地抑住自己的喘息，眼中被淚水迷住，看不清人，他搖頭，「我沒有……」
葉瑾修咽下一口涼水，微微俯身，將沈綿的衣服稍稍解開給他透了透氣，繼續問：「我知道綿綿一直怕我，當初是不是想著故作乖巧地跟著我然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我踹開？」
這話說出來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手上沒忍住，掐了把沈綿紅撲撲的小臉。
沈綿的哭腔不斷，伸手要去抱葉瑾修，卻又怎麼都抱不到，氣得他直蹬腳。
這話說實話肯定會惹大/麻煩，但是沈綿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思緒去考慮其他的了，他嗚咽一聲，臉上的淚順著他的動作滑到了下巴，凝聚起來，滴到了身下的被子上，暈開一點濕痕。
他點頭，哽咽說是。
饒是猜到了答案，葉瑾修還是忍不住怒火上升了一層。
他又問：「綿綿當初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沈綿說是。
「那現在呢。」
沈綿明顯僵了一下，將臉躲進被子裡，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才哭訴罵道：「你是壞人，我才不要喜歡你了——我不喜歡你了嗚嗚——怎麼這麼壞。」
這氣話太明顯，葉瑾修伏低身子，輕輕捏捏沈綿的耳朵，似嘆息：「可是我喜歡綿綿，很喜歡綿綿。」
你騙人！你才不喜歡我！哪有喜歡人是這樣的，餵了藥又不動，光在那兒看，能看飽不成！
沈綿心裡氣哼哼，手上抓著葉瑾修的衣服就不撒手，在他身上難耐地蹭蹭。
「最後一個問題，綿綿回答了我就幫綿綿。」葉瑾修抬起那張臉，喉結上下滾了一下，「浴室和我，綿綿要哪一個？」
沈綿聽懂了他的問題，直接攀在了他身上，兩條細胳膊環住葉瑾修的脖子，側頭靠在他的肩膀，吐著熱氣，哼聲道：「不要、欺負我了……」
一聲輕笑，一股輕輕的推力，一道衣裳被撕爛的響動，之後的一切，水到渠成。
空間裡沒有日夜之分，沈綿只知道他暈了又醒，醒了又暈，每每睜眼，葉瑾修的臉就會在眼前晃，然後推著他一起晃。
等到終於不晃的時候，葉瑾修端著盤子進了房間。
窗簾被拉開，微風吹走了房間裡的氣味，安靜之中竟透著一絲歲月靜好。
沈綿睜眼時覺得有些難受，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他的思緒還不清晰，呆呆地看著葉瑾修走進來。
「眼睛還痛不痛？之前給你冰敷過了，不過還是有點腫。」
腫？
沈綿宕機的大腦終於想起來了，小臉霎時一陣紅一陣白，剛想拿被子把臉蓋住，動作一大，腰部以下的酸楚和疼痛瞬間席捲全身。
「嘶——」
太疼了，特別是被殘忍對待的那個地方，火辣辣的，就連肚子裡面現在還有些疼得厲害。
他就說葉瑾修的東西他擔待不起，就怪他，非要……
「該上藥了。」葉瑾修看他反應，慢慢走到床邊，從柜子里取下一個小藥膏，轉頭對著沈綿，「趴著，屁股撅起來。」
這是什麼話！
沈綿耳朵羞得通紅，死死拽著被子不撒手，擺明了不聽話。
「都看光了還不好意思啊？」葉瑾修的笑帶了絲寵溺，他自然地親親沈綿的臉，哄道，「乖，給你擦了藥就不痛了。」
沈綿還是不撒手，半張臉捂進被子裡，悶聲道：「你占我便宜。」
葉瑾修不認帳：「我可是給你選擇了的，是綿綿自己抱著我，說要。」
你可太不知羞了。
沈綿因為疼痛和疲憊而泛白的小臉還沒緩過來，身上蓋著的被子就被葉瑾修輕而易舉地掀開，他裡面什麼都沒穿，光著屁股攔都不知道該攔哪兒。
「乖乖趴著，不然得痛一個星期。」葉瑾修半是教訓半是哄騙的聲音落在沈綿耳中叫他心生退意。
手掌捂著屁股，轉頭嘀嘀咕咕地反駁：「我可以自己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