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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在肩膀下方的位置,不是槍傷或利刃留下的傷口,而是防衛射線留下的灼傷,傷口十分細小,肉眼不易察覺,好在沒有出血,只要稍微塗點膏藥就好。
林野軍服之下的背部肌肉分明,弧度完美,散發著一種許多Beta身上都極其罕見的美感,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封淮俯下身給他上藥,因為距離挨得很近,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噴灑在林野頸後,讓林野覺得分外不自覺,只能通過說話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你讓安冉回宿舍了?」
「留下他會遭人懷疑,倒不如先讓他和安布爾父子團圓一番,相信在這個節骨眼上,安布爾是一句話也不敢亂說的。」
「安布爾和白浩澤之間有勾結,二殿下既然處理了白浩澤,就不可能不對安布爾採取措施,到時候他和安冉分開,如果二殿下私下派人想從安冉嘴裡問出點什麼……」
「這你不需要擔心,」封淮動作很穩給他上藥,卻處處透著小心,生怕弄疼他,「他本身也不知道什麼,就算把他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對我們也不會有影響。相反的,但凡他稍微有點危機意識,也該知道如果他們父子倆想活命,把責任推給白浩澤,早早和他撇清關係才是上上策。」
冰涼的藥膏覆蓋上皮膚,一片火辣辣的疼,林野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疼得厲害?」封淮的動作停了一下,抬眸看見鏡子裡的林野衣衫半解,長年找不到光的白皙皮膚裸露在空氣中,肌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畫面說不出的勾人。
封淮驀然間覺得自己被蠱惑。
林野沒答,只是催促他:「你繼續。」
封淮知道他想速戰速決,不動聲色繼續給他擦藥。兩人的距離愈發的微妙,在鏡子搭建成的迷惑幻境裡,像極了一個情|色萬分的吻,他從林野柔軟的髮絲吻到微紅的耳廓,從蒼白的臉頰吻到優美的頸項,再一路向下吻到性感的肩胛骨。
不知不覺間,連房間的溫度都比之前高了幾度。
林野對此渾然無覺:「白浩澤光腦中有關二殿下的資料我都已經消除,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當時他入侵白浩澤的光腦,發現和顏慕有關的資料里,存在一部分他們「絕對不該知道」的資料,和十年前的精神力實驗有關。
林野及時轉移了那部分的資料,只讓顏慕看到了另外一份足以讓他想要除掉白浩澤的資料,但難保顏慕不會對他們產生懷疑。畢竟公布給顏慕的資料里,存在著令一部分被隱藏資料的提示信息,以白浩澤的陰險,如此充裕的時間,又怎麼可能不順杆查下去,以保證自己能拿到顏慕更多的把柄?
「這份資料既然這麼關鍵,我想不用等處理掉白浩澤,二殿下恐怕就會想辦法拿到光腦里的全部資料。與其想辦法藏匿,倒不如——直接讓他拿到這份資料,打消他的疑慮。」
「你的意思是,偽造一份資料植入光腦?」
「沒錯。白浩澤不可能不順著那些線索查下去,但若查到的資料出錯,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會去和二殿下見一面,給你爭取偽造資料的時間。」
「你?」林野微微詫異,「你想知道他怎麼處置白浩澤?」
「不,」封淮替他上好藥,拉上他肩頭的軍服,「這件事既然借了二殿下的手,目的達到了,問得太急只會讓他生疑。」
「那你……」林野隱隱覺得封淮去找顏慕的目的並不單純,卻在問出口之前便聽封淮淡淡解釋。
「別多想,只是為了一點私事。」
-
當天深夜,宿舍樓走廊。
月光的清輝灑落在窗口,將長長的人影投射在牆壁上。
「既然封淮你為安布爾說情,那這件事我就暫時不追究安布爾的責任了,」顏慕停下身,看向封淮,「這次如果不是你的計策,我也不會相信白浩澤會在背後算計我。我知道安布爾是你父親的副官,你想保他一命,我便答應你。」
「謝過二殿下。白浩澤光腦中的資料,除了你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那樣最好,」顏慕微微頷首,「白浩澤與暗潮勾結的事,我會令人繼續查下去,恐怕也需要你這邊提供一些知道的信息。」
「殿下儘管放心,這件事我們會全力配合殿下。」
「那封淮,你就早點休息吧。」
「二殿下慢走。」
一直到顏慕離開,走廊盡頭才緩緩出現另一個人的身影。
男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年過四十的面容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正是安冉的父親安布爾上校。
「封少校,或許我該謝你在二殿下面前幫我說情,」安布爾苦笑一聲,「不過你幫我這個忙……只怕也有別的事想要我做吧?」
封淮轉過身,看向他的目光冰冷:「看來您還不算太遲鈍。」
安布爾開門見山:「封少校想要我做什麼?」
封淮:「把你知道的有關封朗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訴我。」
聽到這個名字,安布爾微微動容:「您是指……」
封淮一字一字說:「有關當年林暗上將調查到的暗潮的資料,封朗那邊恐怕藏了不少從父親那裡繼承的情報吧?」
第97章
宿舍樓, 201-1號房間。
光腦將屏幕上投射在牆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