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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角落裡的玩家藏在地底,藏在異空間的玩家們看見這種地獄一般的場景,紛紛在心中吐槽,藏在地底的毒蠱一向沉默寡言,他看見平涼龍泉笑眯眯做出如此瘋狂的模樣都忍不住扭頭看了眼旁邊的季離,如果他沒有忘記的話,這個也是探險家?
季離被看的一臉懵逼,愣愣的道:「你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毒蠱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道,只是感嘆一下罷了,當然,後面一句話他沒說。
季離被弄的迷惑不已,看了看毒蠱,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乾脆就不想了,抬起頭看了看自家大姐頭英姿颯爽的模樣,瞬間就高興起來:「嘿嘿,你看看大姐頭,牛逼!」
「嗯。」
平涼龍泉按照來到圖案的正中央,四周全部都是沒有頭顱的屍體,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棍子,直直的矗立在地上,頭顱一顆又一顆的往上面壘,最後形成一個小山堆的形狀。
做完這一切,平涼龍泉又在圖案上面畫了幾個花紋,十分繁瑣,她畫了漫長時間,這個圖案乍看應該是某個語言的文字。
「看這裡,看這裡。」平涼龍泉寫完最後一個字,從圖案上面走過去,筆直的站在頭顱山堆面前,屍體圍在她四周,像是在跪拜她,平涼龍泉抬起頭看向半空,這還是王利跟她說的,之前做完這一切就特地將元姬擺成了奴隸死後的模樣。
她當然也不甘弱後。
王利原話是讓她自由發揮,平涼龍泉直接就理解成這是讓她隨便氣人。
平涼龍泉莫名就想到了之前季離氣鮮血主教時候的語氣了,她覺得十分適合現在這種情況,手中長刀被她握住,點了點身後的頭顱堆,咳嗽幾聲道:「看過來了吧?」
平涼龍泉當然不指望有人回應她,她就是隨口一問,問完就樂顛顛的迫不及待的開口道:「聽說你們的人拿元姬當成奴隸,我們這群人也看了,的確不錯。」平涼龍泉說到這裡看了眼半空,笑眯眯的道:「唯一缺點就是不夠狠。」
「現在看看,這個奴隸儀式怎麼樣?」
「他們的靈魂無論這輩子下輩子還是幾輩子,直到泯滅都是我們的奴隸哦,親親。」
眾神宮殿此刻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許許多多的領主震撼的看著水晶里印出來的儀式全貌,再加上那隻雌性領民微笑說出的話語證明他們的猜測。
主之儀式。
樹之大陸最惡毒也是最恐怖的詛咒儀式。
第142章 挑釁
這倒不……
主之儀式在場領主都不陌生, 偏偏,誰也沒想到,主要是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群怪誕領民真的敢用。
這倒不是說主之儀式舉行十分困難, 需要材料十分珍貴,恰恰相反, 主之儀式算是整個樹之大陸需要材料最少的獻祭儀式了,他所需要畫的圖紋也是整個樹之大陸的最基礎的圖紋,基本上只要剛剛接觸過魔法的術士都能隨手畫出。
差不多就是幾個基礎法系圖案相互疊加。
材料更是隨手可取,只需要屍體和頭顱乃至於一根棍子。
沒錯,就是一根棍子,那根棍子甚至都不要求是魔法植物,充滿了簡單的氣息。
事實上,主之儀式很少出現是因為它的用途。
樹之大陸曾經的原始生物如比比人, 獸人, 血嬰靈,組成的各類蠻荒部落,那時候, 正是原始神靈盛行的時候, 所有祭祀都充滿了血腥,血祭是最普遍也是最方便的祭品,因此,戰鬥成為了家常便飯。
一旦開啟戰鬥,戰俘乃至於奴隸就會出現, 有了奴隸自然也會出現奴隸主。
主之儀式就是那群奴隸主發明的邪惡儀式, 主之儀式中的主也就是指的奴隸主, 與比比人語言中——我是你永遠的主人的意思。而主之儀式發明出來的用途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獻祭給神靈, 奴隸被當做牲畜代替品,另一個就是懲罰。
在原始神靈時代。
奴隸主懲罰奴隸的刑法數不勝數,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屠刑,犯錯奴隸所有血親都被斬首,身上被鮮血所覆蓋,從脖頸處流出來的血液沾濕了整片大地,屍體跪在奴隸主面前,頭顱被壘成祭壇。
換句話說,怪誕領民們將冰蟬領民的頭顱壘成小堆,同時又將他們的屍體跪在自己面前,意識差不多就是你全家都是我奴隸,還是犯錯的,老子遲早會屠了你全家。
嗯,大概就是這種。
赫戈·卡拉查驚艷的看著水晶里擺的圖案,心中十分滿意玩家們做的一切,怎麼說呢?即使心中早已經有準備,這群玩家肯定能給他搞滿意,他心底還是思考要不要親自動手傳個真正奴隸儀式給他們,主要是赫戈不太想丟臉。
拜託,他還是個小怪物好嗎?沒有成年,要點面子怎麼了?
赫戈在心中理直氣壯的跟赫茲吐槽,赫茲同樣躺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下面,今天天氣不錯,下著雨呢,靠著老闆椅,他蒼白的皮膚裸露在外面,即使有長期鍛鍊的痕跡,他的面容依舊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濃艷感,配合著他曬起雨天時候喪喪的表情,嗯,十分病態。
赫茲閉著眼睛聽本體的吐槽,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不算胚胎時期嗎?」
「當然不算,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赫戈·卡拉查撇了撇嘴,不開心的道,他又想起自己被偷過來的全過程,之後還摸不著家,頓時心情就下去了,他想父神了,出來之後,他就沒吃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