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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睢不費口舌,只愛惜地抱著晗色繞路踏出偏殿,直往龍宮的正殿而去。
那個他三百年來都沒再進去過的正殿。
作者有話要說:
啞巴:降落ing
小草:麻了jpg
面癱小仙君周隱內心:草,變態出沒,快跑。
第66章
少睢走進正殿, 門在背後緊閉。
他抱著晗色在正殿裡到處打轉,溫柔地絮絮叨叨:「這是我無數次仰望的地方。三百年前,我父王還在時, 這裡是東海最富麗堂皇的地方。他年輕時風流浪蕩,東海最美的人都匯集在他腳下, 我生母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小貝妖,承歡過幾遭懷了我,可她太嬌弱了,精血全被懷著的孽種吸食殆盡, 待我降生, 她碎了貝。」
「她吃力不討好地生個雜種幹什麼呢,是愛我還是愛父王?如果是愛我就好了, 我加倍愛她。」少睢把晗色抱到正殿的大床上,並沒有把負傷的他放在床上,而是抱在大腿上坐下, 「可是我沒見過她,她死得無人知曉。」
晗色被他這樣揣著,靈脈運靈不暢,血又溢了出來。但托這折磨的痛苦, 他從混沌的暈沉狀態激靈過來。
少睢忽然捧起他的臉凝視,用靈力探入靈脈,暴力地解除他的換形術,看到他露出本來的漂亮面容更加滿意:「晗色,你真美。」
晗色本就被反噬傷得不輕,又被壓製得死死, 一而再再而三受磋磨, 頓時慘白著臉撕心裂肺地吐出了血。
少睢眼神變得極其熾熱, 混著濃烈的悲喜交加,他把晗色抱在腿上肆意揉搓,按著他後頸運靈讓他能開口說話,又去蹭他無暇的臉和溫熱的血:「晗色,你這樣真的很美。」
晗色惡寒,一出聲就是吐:「嘔——」
少睢極度溫柔和詭異地把他從頭到腳撫摸一遍,而後指尖從他的腳開始,戀戀不捨地開始割開衣物。
晗色無法動彈地嘔著血,視線驟黑驟白,身上被剝了一半,忍無可忍,有氣無力地嘶吼:「你到底想幹什麼?」
少睢握著他赤露的小腿,摩挲著腳踝道:「我想要你愛我。」
晗色一臉生草:「滾!(〝▼皿▼)」
少睢愛不釋手地擺弄著他,神情奇異地極其痴迷:「你真的很美,哭時最可人,吐血時最絕世,晗色,世間最美的只剩下你了。」
「你有病!」晗色奮力要去掙出腿,越掙扎越痛苦不堪。
失大策踩大坑了——看到龍王吾樂的記憶後他是察覺到少睢內心肯定有黑漆漆的洞,可他從前示之於人的模樣那樣活潑可愛,他便天真以為少睢還有理智,還能正常溝通。
可他沒想到,囂厲瘋狂,吾樂瘋癲,少睢是前兩者合體,貌似還加了變態屬性!
少睢冰冷的手遊移到他腰身把住,一張蹭滿血痕的臉,貼著他的側臉無限親昵地撒嬌訴求:「你的心這麼熱,也分一點溫度給我好不好?大美人,病美人,病美人……疼疼我吧。」
「病你爹!」晗色吐著血有氣無力地罵,腦子努力運轉,「少睢,我看你是受刺激抽瘋了,你先放開我,我們談談……」
少睢陷入了什麼臆想當中,一味痴迷地撫著他腰身和脊背,情動地喃喃病美人。
晗色被這稱呼扯出龍王的記憶,腦子一咯噔,氣喘吁吁地罵出來:「梨夫人才是妖族第一病美人,你眼瞎了你,對著老子的八塊腹肌也喊得出來?」
少睢動作停下了。
晗色一震,吐的血都梗住了:「難道你是……」
話沒說完,他就被少睢從懷裡拽出來,頭朝下地暴力壓在床上,腦袋磕出了響亮的聲音。
「唔!」
少睢食指挑開晗色髮帶,撥亂他的長髮,鋪在空空蕩蕩的床上,而後掐著他的肩膀和抓著腰,如同暴怒的野獸一般死死按著他:「嘴巴不是用來亂說的哦,小晗色,口無遮攔會遭懲罰的。」
說著他便用靈力重創晗色靈脈,晗色哇地吐出一大口血,神智要因吐血過多糊了,照舊生命不息懟人不止:「懂了……你眼瞎,我也瞎,才會對你抱有希望,把你個小畜生看成朋友,你不是被吾樂折磨才變態,你是更久以前就在偽裝,我看你不是龍,是老大一坨變形蟲……」
少睢手上用力,晗色頓時覺得腰仿佛被掐斷了,痛感一波波襲來,憤怒和心寒卻比軀體帶來的痛苦更加強烈。
「你用了歪門邪道吞噬了深厚的靈力,完全能向吾樂報仇,可你就是要拖上餘音,是你、是你,」晗色眼前一陣陣發黑,血珠從眼裡掉下去,「你這個披著、披著畫皮的兇手,還我餘音……還我的希望……」
「你知道你的血,有多討厭嗎?」少睢忽然鬆了手沒頭沒腦地說,轉去掐起晗色的臉,鼻尖在他眼角輕蹭,「一股子囂厲的味道。」
晗色得以喘息,只是神經更緊繃:「你說什麼?」
少睢閉眼近距離地嗅了他半晌,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痴痴呢喃:「二哥,你是夫人的好兒子,你的血沾著她的命,承著她的氣息,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惜,這麼隨意地送人了呢?」
晗色也陷入了不願回想的過去。
他只知道自己在小山村里中了李鳴潮的合歡毒,混入了血。回到鳴浮山,九死一生,被囂厲單方面地雙修,單方面地渡入修為,單方面地烙印了道侶契。囂厲灰飛煙滅後,他在漆黑的山洞裡生不如死地消化他的修為,足足一百天,每天都在噩夢和劇痛里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