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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TM跟著我們。」溫鈺宸劃下道來,直接拽著懵逼的阮青遙往另一個方向走,其他人迅速跟了上去。
極速行走了好一段時間,把其他人遠遠甩開後,六人才慢下來,這時溫鈺宸才鬆開阮青遙。
雖然剛才說的很囂張很痛快,這時候溫鈺宸倒不知道說什麼話了,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看向程舒。
程舒:……
「青遙,他們算是我們的競爭者……」
「嗯嗯,我知道的,」阮青遙的注意力全在髒兮兮的鞋子上,「我也不想和他們一起走的,就是不好意思開口啦。」
眾人全都鬆了口氣。
擦乾淨鞋子,阮青遙說:「我對方向有了一點想法,大家看看怎麼樣。我們一路過來,蚊蟲的密度是有一定的變化的,我想可能蚊蟲密度小的方向是穿過這段樹林的方向。」
他這麼一說,五人齊齊懵逼。
熊岩憨憨地撓了撓後腦勺,小小聲:「俺沒感覺到變化,這蚊子忒煩人了。」
阮青遙握著電蚊拍轉了一圈,噼里啪啦的聲音瞬間有了變化,「聽聲音聽出來的,我對聲音比較敏感的。」
「那就聽青遙的。」程舒拍板兒道,他倒是沒注意到蚊蟲,只發現了樹木之間的一點點區別,沒說出來是存著鍛鍊大家的心思。
阮青遙挺了挺小胸膛:「不會辜負大家的信任的!」
一路走來,阮青遙帶的方向還真沒錯,程舒發現少年認真起來很聰明很細心。
從樹林裡出來,阮青遙叉腰求誇誇,他不直說,但他用求誇誇的眼神看著你,讓你怎樣都想順著他。
程舒get到這一點後吃吃笑了兩聲:「青遙真厲害,心細如髮冰雪聰明。」
熊岩和尤小西也跟著夸。
溫鈺宸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想不出來詞。許凌光是拉不下面子,大少爺向來只接收不輸出。
阮青遙羞澀地笑了笑,「我們繼續出發吧!」
樹林後緊接著是草地,茂密的草叢下藏著大大小小的水坑,一不留神就濺一身,髒點還行,水坑裡還有玻璃碎片和釘子。
許凌光就被扎了腳,幸好阮青遙帶了不少鞋子,不然他就只能穿滿是窟窿的鞋子。
大少爺翹著腳,白白的大腳丫子上又是泥水又是血的,疼的許凌光齜牙咧嘴,衝著溫鈺宸吼:
「愚蠢的凡人!愣著幹什麼,快來給我治啊!」
溫鈺宸給了他個白眼:「沒存量了。」
周圍又沒有什麼可以攻擊的存在,轉化不來治癒力量。
這就是現在治療的硬缺憾,每次上戰場前要先補充滿,戰場上邊干邊奶,實在沒東西可幹才動用儲存,儲存用完了又沒東西可干就廢了。
「我這裡有藥呀,」阮青遙忙把東西翻出來,遞給許凌光,見許凌光要直接抹,阮青遙又忙拿出瓶醫用酒精和水,「先清理乾淨呀。」
許凌光跟大發慈悲似的:「那本少爺就允許你幫我清理。」
溫鈺宸冷呵一聲,「我來。」
直接擰開酒精的瓶子倒了上去。
許凌光:「嗷——」
痛的嗓子都破音了,「溫狗我跟你沒完!」
溫鈺宸又翻白眼,又倒了一次。
許凌光:「嗚嗷——」
阮青遙忙制止:「別鬧了,凌光快點擦藥,我們得趕時間呢。」
許凌光哼了一聲,「本少爺大人有大量,肚子裡能撐船,不跟狗計較。」
他打開阮青遙給的透明水晶瓶,用棉簽從裡邊淺淺蘸了一點,擦在還咕嘟咕嘟冒血的傷口處。
神奇的是,傷口很快就恢復了原樣,但還能看出來缺血。
阮青遙說:「凌光你多抹點呀,不用省著,很多呢。」
許凌光聽話地又抹了一點,血色都回來了,甚至皮膚更光滑了,還帶著點香味兒。
「青遙你這藥真香,上次用完那塊香了兩天呢。」熊岩說。
「能給我看看嗎?」程舒問阮青遙。
「當然可以呀,」阮青遙說,「可惜我這邊沒有空容器,不然給大家分一分隨身攜帶。」
程舒從許凌光手裡拿過來,仔細嗅了嗅,只感受到一股讓人舒服的香氣,他又蘸了點放進嘴裡,好像有點甜。
阮青遙大驚:「不能吃的呀!」
「程程你是餓了嗎?」
程舒搖頭,把瓶子還了回去,「不餓,就是試試,一點點沒問題的。」
「哦,你餓了就跟我說呀,吃的有好多呢。」阮青遙生怕程舒把這玩意兒吃下去,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成分,萬一吃壞事了呢。
程舒說:「繼續走吧,之後小心點。」
路上,程舒問阮青遙:「你這藥是從哪兒買的?還挺好用。」
「不知道誒,媽媽給我的。」阮青遙有一絲絲的心虛。他可以大方地給他們用,卻不好隨意就對人交老底,家裡人都對他灌輸過這種能力有多逆天,讓壞人知道他就別想安穩啦。
程舒點頭,還是得去問阮晟,怎麼昨天就忘了問呢,還是得寫個備忘錄。
第19章
之後的路途中,阮青遙一會兒鬥志昂揚沖沖沖一會兒雙眼含淚不想走,身上的防護服換了有七八次。
要不是有出去洗澡在前邊釣著,錯過早飯就關禁閉在後邊威脅著,阮青遙還真不一定能在晨練時間順利走出越野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