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本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但錢攸卻染上了賭癮。
一旦上了賭桌,再多的錢也是不夠填的。
錢攸便想向戴青要錢,還威脅他若是不給就去告發他。
戴青直接命人將他打了一頓,直言他若是告官,那便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了。
錢攸明白戴氏這是和當地的官府有所勾結,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京城,在這科舉考試之前,寫了血書狀告戴青。
裴長纓聽完,好笑道:「這算不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魏山闕看了眼乖乖趴在一旁的獵犬團團,道:「有些侮辱狗了。」
「哈哈哈!」裴長纓笑倒在魏山闕的懷裡,他仰頭拽著男人的頭髮道:「師父,我發現你的嘴越來越損了。」
「嗯?可能是被你傳染了。」
說著,魏山闕低頭輕輕在那柔軟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第164章 審訊
被綁在刑架上時,戴青兩股顫顫、悔不當初,如果能夠重來,他一定管住自己這張嘴。
不,如果能夠重來,他怎麼也不會要這個功名!
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戴氏一族,被取締了皇商的資格。
想到這裡,他扭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被綁在自己旁邊的錢攸。
如果不是這傢伙,這件事情不一定會由東廠來查!他也不會落到魏山闕的手上!
錢攸哪裡見過這陣仗?他直接嚇得失禁了。
就連說話,都牙齒打顫:「大、大人,為何要抓學生啊?此事都怪、怪戴青才是……」
魏山闕掀起眼皮掃了眼錢攸,又看向臉色鐵青想要罵人卻不敢開口的戴青。
「這樁生意的介紹人,是誰?」
洛城和沛城相去甚遠,戴青能找到錢攸,勢必有人從中牽線。
錢攸搶著說:「大人!是一個女人,青樓里有個女人問我如果有人花錢請我替考,是否願意,我說願意以後,大約過了一個多月,戴青就來找我了!」
錢攸都說了,戴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道:「我是我爹替我尋的門路,其他的我不知道。」
魏山闕抬抬手,錢攸被帶了下去。
戴青一下子緊張起來,他磕磕巴巴道:「大人,我要說的都說完了,為何還不放我走?」
「你惹了我家小孩不高興。」魏山闕的手指在各種可怖的刑具上一一划過,最終挑了把小巧玲瓏的剔骨刀。
戴青嚇得尖聲道:「大人!你這是濫用私刑!你——」
寒光閃過,戴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不敢再吐露半點聲音。
眼見著魏山闕越走越近,戴青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魏山闕將剔骨刀丟給一旁的番子,說道:「剔了他的膝蓋骨,送到洛城戴氏,告訴他們家主,想要戴青活命,就把牽線人找出來。」
出了大牢,魏山闕看了眼天色,道:「去軍營。」
軍營里,眾人發出歡呼聲。
「好!」
這幾來,裴長纓憑著實力,得到了一眾將士的認可。
就在剛剛的比武,他一人連挑三十人,未曾敗過。
白將軍哈哈大笑:「長纓啊,我這軍營里,再找不到你的敵手了!」
在一旁閒適地嗑著瓜子的靈梟想,敵手在這兒呢,哦,確實,自己不算軍營里的人,白將軍這麼說也對。
裴長纓隨手擦了把頭上的汗,把兵器放回原處。
「哪裡,我肯定不是白叔叔的對手——靈梟你瓜子哪裡來的,給我點兒,不然我就告訴師父去。」
靈梟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掏出一把瓜子給他。
嘖,越來越會打著督主的旗號行事了。
出了軍營,便看見東廠的馬車停在外面,裴長纓歡快的沖向馬車。
「師父師父,你來接我啦!」
靈梟跟在後面,默默腹誹現在晚上都睡到一塊了,白天還這麼黏糊。
「一頭汗。」魏山闕拿了帕子替裴長纓擦額頭。
靈梟默默在外面關上車門。
他還是不大習慣看到督主那一雙殺人的手給人擦汗。
劍北瞥了靈梟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習慣了就好,督主這樣也挺好的。
靈梟聳聳肩,好是好,但他就是有些胃脘頂的慌。
第165章 寫信
戴氏家主戴絨在收到自己兒子膝蓋骨後,當下暈了過去。
醒來後,立馬讓人畫了張畫像交到番子手中,還塞了張大額的銀票給他。
「大人,還望大人美言幾句,留我那兒子一條性命,我戴氏三代單傳,指著他傳遞香火……若那魏督主願意,小人願奉上戴家一半的家業。」
番子看了眼銀票的面額,直接丟了回去:「戴家好好配合就行,旁的不必多心。」
說完,番子在戴絨耳邊低語了幾句,戴絨聽的一頭霧水,只能連連點頭:「小的一定照做。」
番子前腳離開戴府,後腳便有人遞上請帖,戴絨一看直接扔到了地上。
害的他兒子這般慘,還想見他?
扔完,戴絨又想起來剛剛東廠番子的吩咐。
皺著眉頭將帖子拾起來。
暗自心驚,猜的竟是這般的准。
「備轎,去飄香樓。」
飄香樓。
「戴老爺~」
戴絨是飄香樓的常客,他一來,便有好幾個女子笑著甩著帕子搭上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