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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提前吃了解酒藥。」裴長纓按了按額頭,有些酸脹。
靈梟道:「他剛剛起了殺心,在聽你叫爹後歇了心思——他不會對你爹有什麼愧疚吧?」
「不知道,我爹不常向我提起他們。」裴長纓問:「暗衛們查的如何了?」
「嘖,你都想不到,都說狡兔三窟,這徐將軍比狡兔還狡兔。」
徐將軍與羌國來往書信沒有貼身收著,而是分開來藏在了好幾處。
最絕的是,有一封他藏在了和令虎關係密切的女子床板底下。
靈梟嘖嘖稱奇:「如果是我,我直接給信燒了。」
「燒了以後拿什麼來談條件要好處?」裴長纓白了他一眼。
原本徐將軍的打算是讓羌國士兵通過西山進入邊城,他的手下佯裝敵不過被人從內打開城門,放羌國大軍進來。
就連後來,徐將軍所謂的安排人在西山巡邏,都是拿來誆他的。
裴長纓和靈梟在城牆上禦敵的同時,拖住徐將軍。
周柏書則帶著士兵在西山上劫殺羌國士兵。
即便是早有準備,大虞還是有將士傷亡。
羌國在西境都名聲惡臭,他們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而徐將軍,為了羌國許諾的權力、金銀、美女,為虎作倀、與虎謀皮!
裴長纓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但他不能,徐將軍所為,他要上報朝廷、昭告天下,也要查一查,是誰幫助羌國和徐將軍牽上了線。
「終於要回去了……」
裴長纓重新躺下,離開京城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在除夕之前能不能趕回去。
「想家了?」靈梟把裴長纓往裡推:「進去點,帶我躺個。」
「滾!」裴長纓笑著踹了靈梟一腳:「我的床只給師父和我未來媳婦兒躺。」
靈梟拖了個凳子過來道:「那我就告訴督主,你編排他不讓你喝酒。」
「你說唄,師父又不會在意。」裴長纓絲毫不擔心。
這天沒法聊了。
靈梟默默告辭。
裴長纓摸了摸藏在心口衣服里的虞帝。
就快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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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一個異域風情的女子打開門,嗔怪道:「將軍既沒有信守承諾,還來找阿古麗做什麼?」
「並非我不守承諾,實在是軍營里有個毛頭小子屢次壞我好事。」
徐將軍推著阿古麗進門,隨手把門關上。
「你倒不如先說說,怎麼叫人看見你和令虎拉扯不清?」
阿古麗拍了下他的胸膛道:「他說是你讓他來的,還帶著你的令牌,我能說什麼?」
這個令虎!膽子不小!
一番雲雨過後,徐將軍軟玉在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等阿古麗睡著了,他翻身下床,伸手去摸床下暗格里的信。
不對。
信被人動過!
信封上的三點印記有一點對不上了!
他掐著阿古麗的脖子,將人提起來。
阿古麗被硬生生掐醒,她漲紅了一張臉,艱難的問:「將軍、這是做、做什麼?」
「你可動過床下的東西?」
「不知道你在說……」
不等阿古麗說完,徐將軍手上一個用力,阿古麗這條年輕艷麗的生命便消散在他的手上。
阿古麗的話,他沒有全信,此次來,本就是為了解決她。
羌國不會再信他,那阿古麗這個知道他和羌國關係的人,自然也得消失。
至於信是被阿古麗取走,還是——裴長纓,都不重要,左右他們都得留在邊城了。
第104章 軟肋
邊城,宴滿樓。
徐將軍隨便編了個理由,將裴長纓請到了酒樓。
裴長纓欣然而至,並且沒有帶靈梟和周柏書。
正中徐將軍下懷。
他笑眯眯倒了杯酒給他:「長纓啊,這宴滿樓是邊城最好的酒樓,可以說是匯聚了邊城各種特色美食,地道又美味!」
裴長纓喝了一口,皺著臉道:「但邊城的酒實在是太辣了。」
「哈哈哈,好男兒當飲烈酒!」徐將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長纓啊,再來試試這個,好東西。」徐將軍一臉神秘地又給裴長纓倒了一杯。
裴長纓聞了一眼,一臉抗拒:「這個聞著就不好喝。」
「你喝喝看,一口喝完。」
在徐將軍的催促下,裴長纓半推半就將那杯東西喝完了。
「呸呸呸!難喝!這什麼啊?」裴長纓趕忙吃了口菜,壓一壓嘴裡的味道。
「此乃鹿血酒,大補!」徐將軍笑呵呵地又拿出第三個酒壺。
裴長纓想起之前吃鹿肉吃多的事情,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不能喝了,我有些暈了。」
徐將軍也不勉強,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抿一口,發出舒適的嘆息聲。
裴長纓吃著菜道:「真不明白,你們喝酒怎麼一副這麼享受的樣子。」
「哈哈哈,你啊,還沒能體會到箇中滋味!」徐將軍笑得開懷。
兩人邊吃邊聊,徐將軍說自己行軍打仗的故事,裴長纓聽的津津有味。
「好熱啊。」裴長纓扯了下衣領,晃晃腦袋站起來道:「有點暈,咱們回去吧?」
徐將軍扶住他道:「我在這裡開個房間,你先休息會,我去買些東西,回來再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