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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憨憨一笑。
見裴長纓喜歡,魏山闕便打包了一份。
裴長纓問:「小二哥,雍城哪家酒樓菜色最好?」
店小二道:「那要數第一樓了,在第一樓能吃到各地特色,還有外域。」
有茶客插嘴道:「還有西境來的美女!」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那眼珠子就知道黏在女人身上?」
「去去去,我那是欣賞!」
「哈哈哈,你也沒錢做人家幕中之賓!」
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第一樓」三個大字。
進出第一樓的皆是些衣著華麗的富貴人,就連跑堂的穿的都是綢緞。
一行人在大堂中坐下。
他們今日來的正巧,中午會有西境舞娘的表演。
原本表演都是在晚上,出了事後,晚上生意都沒得做,更別提表演了。
和大虞保守不同,西境女子穿著大膽,身著紅色裹胸和短裙,外面攏著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
一雙玉臂和修長的大腿白晃晃的令人眼暈。
大多數人都看直了眼睛。
魏山闕這桌除外。
裴長纓的眼裡只有桌子上的烤雞、肘子、燒鵝等等。
魏山闕在思索應當從何入手查。
靈梟在和裴長纓搶著吃。
劍北、邵楠安靜吃飯。
一陣香風襲來,有個舞娘蓮步輕移舞了過來,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話:「妾身的舞姿這般入不了公子的眼嗎?」
第53章 舞娘
語氣里的埋怨引得大堂里其他男人心憐不已。
指責的目光射向魏山闕。
「八成是個眼瞎的。」
「就是,姑娘莫要傷心。」
「要我說,如此美色當前,不是斷袖就是閹人。」
裴長纓放下筷子瞪了說這話的人一眼:「第一樓是酒樓還是煙花柳巷?你們自己來看女人管別人吃飯什麼事!」
「長纓,莫惱。」魏山闕喚來小二:「換個清靜的雅間。」
舞娘美目盯著魏山闕委屈道:「客官這是嫌我聒噪?」
在場的大多都看出來,這舞娘八成是看中魏山闕那張臉了。
有不少人心裡開始泛酸。
他們捧著金銀珠寶追著哄著都換不來一個眼神,偏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人拍桌而起:「阿若娜姑娘給你好臉色,你別好歹不識!」
裴長纓道:「你稀罕,我們可不稀罕!」
叫做阿若娜的舞娘還不依不饒的盯著魏山闕。
魏山闕拍了下裴長纓的腦袋:「和這種人氣什麼。」
裴長纓氣鼓鼓的:「師父!他們罵你!」
還有那個女人!再看就給你扔出去!
魏山闕道:「你管狗叫做什麼。」
一句話說的裴長纓笑了起來,他瞥了那人一眼:「對,沒必要理會狗叫。」
小二想趕緊給這一行人領到雅間。免得衝突變大,他點頭哈腰道:「您幾位請隨小的來。」
「唉!別走!」阿若娜想要伸手去抓魏山闕的衣服。
魏山闕手搭在刀鞘上,拇指微微用力,刀出鞘的聲音嚇的阿若娜收回手。
喝了酒,酒氣湧上心頭,幾個人堵住魏山闕一行人的路。
「誰讓你們走了?」
「快給阿若娜姑娘道歉!」
裴長纓這下真的是不耐煩了,他反手抽出靈梟腰間佩劍,劍光閃過,他們此前坐的桌子無聲碎成數塊。
碗碟清脆的落地聲讓那幾個人一個激靈,嚇的一哆嗦。
裴長纓一字一頓問:「還需要道歉嗎?可以走了嗎?」
「對不住、對不住,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靈梟扔了錠銀子給小二:「飯錢,買桌子和碟子的錢。」
裴長纓拉著魏山闕的衣擺板著一張臉往外走:「不吃了!再也不來這家店了!」
「知道的是個吃飯的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青樓楚館,一群男人爭風吃醋!」
「還在生氣?」馬車上,魏山闕有些好笑地看著氣鼓鼓人,忍不住掐了那鼓鼓的腮幫子一把。
裴長纓道:「師父,你怎麼脾氣這般好了?那些人太放肆了!」
靈梟在車外道:「什麼都生氣,那督主早就氣死了。」
裴長纓眼眶泛紅,一頭扎進魏山闕的懷裡,悶聲道:「師父,以後我護著你。」
「好。」魏山闕拍拍少年的後背。
這些人說的話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更難聽的話他都聽了。
小雛鷹長大了,知道張開翅膀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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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第一樓的老闆一巴掌扇在阿若娜的臉上:「什麼人你都敢撩撥!那是朝廷派下來查案的大人!」
阿若娜仿佛沒感覺到臉上的火辣一般:「那又如何?我喜歡他!」
老闆嗤笑:「你喜歡也沒用,他是個閹人!」
第54章 頭緒
魏山闕開始著手查和這幾名遇害男子有關係的女子。
他安排隨行的番子去做此事。
「大人,這是第一個遇害人居住的地方。」
第一個遇害的是雍城布行家的么子名為汪澤,頭上幾個哥哥都是有本事的,將他寵成了一個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的紈絝。
汪澤很少在家住,他經常住在城裡的另一處宅子裡。